第一章 你不得好死
海城。
Z國第一大海域之城。
海東、海南、海西、海北四個大碼頭,連接南來北往的船隻和遊客,承載海城所有人的經濟命脈。
此時,海東碼頭上,停泊著一艘巨大的輪船,桅杆上吊著一個奄奄一息的白色旗袍女子。
「江珍珠,你這個賤人,不識好歹,膽敢刺傷唐石景。今天就是你的末日。」
蘇紅沫舉起鞭子,狠狠抽打著白色旗袍女人,那鮮血染成的紅色旗袍,竟讓她有幾分解氣。
「哈哈......」
她狂笑,看著嘴裡塞著臭抹布,喊不出聲的江珍珠,笑出了眼淚。
枚紅色的旗袍兩側,隨海風飛揚,露出她潔白的大長腿,多少男人迷戀的她,唐石景卻不屑一顧。
「江珍珠,你究竟哪裡好?我十八歲遇見唐石景,初夜給了他,以為會得到他的心,不曾想,他的心竟然早已給了你。」
桅杆上吊著的女人,血紅色的眼眸里,射出不敢置信的光,沒想到,殺害爺爺的兇手是宋子焱。
不,她不相信。
蘇紅沫是海城最風騷,心腸最歹毒的女人,她說的話,不可以相信。
眼淚夾雜著鮮血滾落,江珍珠恨沒有戳死唐石景,爺爺的大仇未報,就這樣被蘇紅沫鞭打致死,她死不瞑目。
「紅沫,住手。」
低沉而虛弱的聲音,迫切的命令,讓蘇紅沫停下鞭子,淚眼朦朧的回頭。
「石景,這個女人不能留,她是你的軟肋。就算你今天殺了我,我也要替你解決她。擋你者死!」
說著,拾起船板上,那把江珍珠刺進唐石景胸膛的尖刀,猛地就要扎進她的胸膛。
「不。」
唐石景忍住胸口的劇痛,飛身上前,一腳踢開蘇紅沫,護在江珍珠面前。
蘇紅沫重重的摔在船板上,眼角帶淚,嘴角帶笑,痴痴地盯著眼前俊美無雙的男人。
老天爺眷顧的寵兒,一米八六的大高個,精壯有料的身材,墨染的黑髮,深邃無波的眼睛,斯文白凈的面容,無不彰顯他獨有的男人魅力。
如若不是了解他的殺伐果斷,還以為他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富家公子。
「珍珠,我來遲了。」
唐石景無視地上的女人,顫抖著雙手,解開已經吊了兩個時辰的江珍珠。
手腕磨掉了皮,體無完膚,純白色的旗袍,就像幾塊破布,掛在她小巧玲瓏的身子上,遮不住多少爛肉。
「不要你假好心。你會不得好死。」臭抹布剛被拿掉,江珍珠喘著粗氣,虛弱的罵道。
她被吊了兩個時辰,聽蘇紅沫說了許多她不知道的事,沒想到眼前蒼蠅一樣嘔心的男人,被蘇紅沫誇得天花亂墜。
不過,她不是傻子,別人說什麼都信。
「對不起,不能護你周全。」唐石景像沒聽見她的詛咒,心疼的將她摟進懷裡。
「哈哈。唐兄真是個痴情之人,宋某佩服佩服。」
宋子焱從船艙走出來,一身白色長衫,手握摺扇,儒雅之至,瀟洒至極。
江珍珠不敢相信,宋子焱從船艙出來,難道他,眼睜睜看她挨打了兩個時辰?
「紅沫小姐,我早已說過,唐石景的心,不是那麼好收服的。」
宋子焱沒看江珍珠,愚蠢,寡淡,毫無情趣的女人,不值得他流出半點憐憫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