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愛不易5
()鬧了近四個小時洞房,一大群人似乎還不夠盡興,晚宴結束后又接著鬧了兩個多小時,把江雲鶴整得連連作揖求饒才各自散去。江凱在晚宴上喝了不少酒倒依舊精神抖擻,一上車就在樂呵呵地哼著小曲,一隻手臂搭在車窗上,手指輕輕地打著節拍,一隻手握方向盤,時不時地瞟副座上的陶然兩眼。
陶然犯困,眼皮很重,奈何在車上又睡不著,偏偏旁邊這廝還像只蒼蠅樣聒噪個沒完沒了,忍過了兩個紅綠燈以後,終於忍無可忍,煩燥地說:「麻煩你安靜點!」
江凱以為吵到她睡覺,馬上識相的閉嘴。過一會兒,瞄見她一臉疲態卻半睜著眼不睡,便問:「怎麼不睡啊?」
陶然調個姿勢,懶得理他。
「怎麼啦?我哪裡惹到你了?今天一早開始就沒給過我個好臉色?」
陶然提起一口氣,想要責問,卻又卡在喉嚨硬生生咽回去。悶悶地想,他感冒掉眼淚也不是故意的,自己自作多情,也不能怪他。本來就夠丟人的了,他自然不會說出口。
江凱見她半天不吱聲,又說:「有事就說啊,全憋心裡很容易老的!」
「那個,從明天開始,沒有免費早餐。」陶然訥訥地說。
「理由?」江凱挑眉問。
陶然理直氣壯地反問:「你吃的時候問過理由嗎?」
「唰」地一聲,江凱猛地把車停在路邊。陶然猝不及防地往前一彈又被安全帶拉回來,惱火地問:「你要幹嘛?」
「澆花!」江凱氣沖沖地開門下車,鑽進路旁邊的樹叢里。不一會兒回來,陶然居然睡著了。
江凱看看周圍,摸摸鼻子自言自語:「在這野營也不錯。」於是小心翼翼地幫陶然把靠背慢慢放下,從儲備箱找條小毯子給她蓋上,又把自己的座椅放下去,靠在上面,盯著陶然半天才美美地合上眼。
凌晨六點,陶然準時醒來,眼開眼便看見睡得正香的江凱,噌得坐起,才發現居然還在車上。悶悶地抓抓頭髮,低低地發出哀嚎。
「醒來啦?」江凱彆扭地伸伸懶腰,懶洋洋地坐起來。
陶然忿忿地瞪他,「你為什麼不送我回去?」
「眼皮打架,撐不住了。」江凱臉不紅心不跳地回答。
想想他同樣折騰了一天一夜,還喝了不少酒,撐不住也是自然的,不好跟他計較,疊著毯子訥訥地問:「你,你昨天沒對我做什麼?」
江凱不爽地橫她一眼,堅定地說:「有!」無視她憤怒,又說:「怕你把我的車子弄髒弄臭,幫你擦了擦口水。」見她極不自然地撇開頭,很有一種報復的*,心情大好地發動車子。
車到下,江凱說:「上午好好休息,中午我來接你。」
「哦。」陶然悶悶地應一聲,開門下車。
前天晚上何珍說她的點心屋不能沒人看管,去度蜜月都沒有心情。有人便提議讓大家輪流照看,大家都說好,卻紛紛說長假七天已經有了安排,抽不出時間,於是又有人提議抓鬮決定,接著陶然就很不幸地中彩。其實她並沒有親自抓,大家都先抓了,全是白紙,最後一個紙團理所當然地就是寫了字的。陶然正要開口要求拆開最後一個,可是何珍搶先一步,極度興奮地把紙團扔進了紙簍,撲上她一邊親上一口。到此種地步,陶然再拒絕,就是找罵了。
十二點,陶然草草弄了點東西吃,正準備下,江凱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掐了電話下,陶然打開車門,驚訝地瞪大了眼。
「洗澡的時候嗑浴缸上了。」江凱小心地摸摸微微有些紅腫的下巴,眼神躲閃。
陶然沒興趣研究,收了目光上車。
採購食材製作點心有師傅搞定,抹桌掃地有清潔阿姨做,迎賓送客有服務員,收錢有收銀員,存現管賬和決策大小事務有店長。陶然百無聊賴地在店裡守了一個小時,終於意識到,何珍的店沒有老闆坐鎮,照樣運營地很好。不禁狐疑來,特別是在看到江凱裝模作樣地這裡指指那裡點點,硬是雞蛋裡挑骨頭,挑得美女店長從桃花臉變成苦瓜臉,再到千年寒冰的時候,心裡的猜測更加確定。萬惡的江凱!說不定又是他在耍心機!
「Joy!」一個似曾相識的夾著驚喜的聲音募地響起。正在生悶氣的陶然突然一震,詢聲望去,一男一女兩個熟悉的臉孔赫然映入眼帘,遲疑地站起來,直到兩人走近了才猛然驚喜地叫:「你是Candy的表妹凌微波?」
「是啊是啊!都快四年沒見了,你怎麼還是沒一點變化呢?」凌微波欣喜地拉著陶然手,坐下來繼續說:「我記得你當時是直接回老家教書的,怎麼會到這裡來上班,剛剛萬里說帶我來見一個叫陶然的校友,我都想不到是你,以前一直是叫你英文名字的,都把你的本名給忘了。」
「我叫你表妹Candy叫習慣了,現在要我叫她中文名字,我都得好好想想了。」陶然也開心地叨叨起來,把楊萬里晾在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