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4章福大命大

萌萌手裡拿著不久前從超市買回的牛奶，還記得在超市門口碰到霍雲霆開車一掠而過的情景，不過，她當時沒有理睬他，以後也不會理睬他了，她要眷顧的人是眼前的霍斌。

她把牛奶又喂到他的嘴裡，說：「你死去了很多天，一直沒有進過任何食物，一定很餓，喝牛奶。」

霍斌搖搖頭，說：「你已經喂我喝過很多了，我不餓，只想知道，是不是你救活了我？你是怎麼救活我的？」

萌萌說：「好，你好好聽著，我告訴你其中的原因。」

萌萌從霍斌的身子一動和眼睛一睜的跡象中看到了希望，對他照料得更細心，每天給他喂三次牛奶，他是處在昏迷狀態中強行接受了輸灌的牛奶，萌萌每次給他輸灌牛奶的時候，他的喉嚨緩緩地滾動，牛奶灌進去，他就是不睜開眼，可是面色一天比一天紅潤。

這是孫超祖給霍斌動過手術后的第六天。

霍斌完全醒過來了，看見了萌萌，聽她講述了自己被救的過程，說：「萌萌，謝謝你。」

萌萌說：「要謝謝醫生，是名醫孫教授動手術救了你，還要謝謝你自己福大命大。」

霍斌說：「孫教授是你花錢請來的名醫，如果你不花錢，他會來嗎？你為了救我，花光了全部積蓄吧？我會把錢還給你，總之要謝謝你。」

萌萌說：「我以前是殺手，靠殺人賺的都是血汗錢，確實，我的血汗錢為你花光了，我要你10倍地償還我，你願意嗎？」

霍斌說：「就是100倍，1000倍，一萬倍我也願意，我願意用一切包括我的生命來償還你。」

萌萌笑了：「那太好了，你說了可不許反悔哦，我告訴你，我是愛錢如命之人，愛起錢來就像蒼蠅逐腥，我以後天天纏著你要錢，要錢，要錢。」

霍斌說：「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是我的再生父母，給了我第二次生命，以後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不需要你主動向我開口要什麼，我把一切主動獻給你。」

萌萌問：「包括奉獻你的身體嗎？」

霍斌說：「對，我會把我的身體毫無保留地獻給你。」

「誰要你的臭身體。」萌萌說著，扔給霍斌一張身份證，又說：「這是你以後的身份證，你的國籍是M國，新名字叫約翰。」

霍斌拿起身份證一看，故意開玩笑，大笑著說：「我叫喲漢，喊哎喲的漢子。」

萌萌說：「你瞎了狗眼，你叫約翰，不是喲漢。」

霍斌這才說正經話，問：「約翰，這是M國和英國人的名字，你看我長得像M國人嗎？太離譜了，你起碼也要給我取一個美籍華人的名字呀。」

萌萌說：「不管那些，你堂哥阿霆以為你死了，你有了這張身份證為自己遮遮掩掩就行，這樣，他就不知道你復活的事，你以後就安全了。」

霍斌說：「他遲早會知道我復活的事，估計他不會再對我動手了，這假張身份證沒用，只當留在身邊好玩。」

萌萌說：「總之，你得躲一躲，不要像以前那樣整天招搖過市，做人要低調，不然你再死一次，孫教授不可能救活你第二次了。」

霍斌說：「我的命是你給的，你以後教我怎麼做人，我就怎麼做人，我全聽你說的。」

萌萌說：「你被你父親逐出家門，你以後要想辦法取得他的諒解，讓你們父子相認，還要避開你堂哥報復你，你也不要再去主動惹他，一切從頭開始，這樣你才會好好活下去。」

霍斌說：「我大難不死，全托你的福，我聽你的話，從頭開始，爭做新人。」

萌萌大喜，說：「你從第一天中刀到現在，一共十天沒有吃過米飯麵食，這些天里我只給你餵了一些糖水牛奶之類的水分，你一定很餓，我去拿麵包給你吃。」

霍斌說：「你不說我不覺得餓，一說倒提醒了我，我真的很餓，你快快去拿麵包來，俺一口氣要吃100個麵包。」

萌萌說：「你如果像你說的那樣吃法，我可不敢叫你吃了，不然你會撐死。」

霍斌說：「我十天沒進一粒米，要把十天的欠缺彌補過來，撐死怕什麼，總比餓死好，我撐死也是死，餓死也是死，你希望我餓死嗎？快去拿麵包來。」

萌萌只好搬出兩隻紙箱，一隻大箱子里裝滿了24隻麵包，另一隻小箱子裝滿了12瓶牛奶。

霍斌打開箱子，抓起麵包就啃，抓起牛奶就喝，果然像他所說的那樣，他一口氣吃掉了15隻麵包，喝光了8瓶牛奶。

萌萌一看他吃喝了這麼多就大叫：「哇噻，你吃了這麼多，快別吃了，不然，撐死了，我可不會救你第二次。」

霍斌哈哈大笑：「我吃飽喝足了，可以一整天不吃不喝了，謝謝你，我已死過一次了，是你給了第二次生命，我會好好珍惜生命，保護生命。」

霍斌說：「那是，那是，百曉生完全是有眼無珠，不知道你的刀法的厲害，不過，我倒是很奇怪，你為什麼練成了如此驚人的刀法？」

萌萌說：「我十四歲就加入亞洲朱雀堂，十六歲就練成了例不虛發的刀法，十八歲的我殺人無數，被殺手界稱為烏鴉。」

霍斌一驚，老天，她就是亞洲朱雀堂的殺手，太可怕了！

他曾在M國就聽說過，美洲暗殺者俱樂部、亞洲朱雀堂、義大利血色聯盟是世界三大殺手組織，而萌萌就是其中第二大殺手組織中的成員。

在殺手成員中，排名第一的是羅馬的Esteban，此人隸屬於義大利血色聯盟，五十四歲，身高一米九二，體重為102公斤，擅長自由搏擊和重量級武器，最近兩年，他有退出殺手圈的傾向，所以一直從世界各地招收一些精通武術的小天才，加以培養。

而排名第三的是一名女性，此人出自亞洲朱雀堂，代號烏鴉，後來脫離該組織，遭到該組織的追殺，此人是一等一的大美女，在全球殺手排名榜上位於第三，在女殺手排名榜上名列第一。

霍斌的思緒在國際殺手界繞了一圈，又轉了回來，對眼前的萌萌更加驚嘆，說：「乖乖，烏鴉是亞洲朱雀堂的第一殺手，想不到你就是烏鴉。難怪你的刀法這麼准。」

萌萌瞪大眼睛：「你也聽說過烏鴉？」

霍斌說：「我在M國的時候早就聽說過了，國內的網上也能查到關於烏鴉的信息，我一直很崇拜烏鴉，沒想到烏鴉就在我身邊。」

萌萌說：「你不怕我冒充烏鴉嗎？」

霍斌說：「你功夫這麼好，犯得著冒充別人嗎？只有別人冒充你還差不多，我絕對相信你就是全球聞名的女殺手烏鴉。」

窗外飄蕩著那隻被擊落的烏鴉的屍體的腥氣，萌萌又舉刀向窗外瞄了瞄，見沒有可以供她射殺的對象，就收回刀，吹了吹刀口的寒氣，把手刀藏在身上，臉上布滿得意之色。

霍斌看著萌萌，問：「你為什麼把你以前的身份告訴我？難道不怕我出賣你？」

萌萌笑了：「我有什麼好出賣的？你把我出賣給誰？是你堂哥，還是景遇，他們早知道我以前的身份，正因為我以前是殺手，你堂哥才請我到他身邊，當他的貼身保鏢。」

霍斌用崇拜的眼神重新打量萌萌，心中的崇拜之情變得無得以加，他用手拍了拍床，說：「萌萌，我喜歡你，你坐下，讓我親近親近你，我堂哥不用你了，我重用你，你以後你就是我的貼身保鏢。」

萌萌聞聲一動不動，嘴角勾起一絲冷漠，說：「哼，只怕你請不起我。」

霍斌說：「可你為什麼救我？」

萌萌說：「我是看你可憐，不忍心你白白死去，傻傻地滅亡，不忍心看你在地獄里受苦。」

霍斌奇怪地問：「你的心這麼好，好像不忍心看見一隻落水的螞蟻白白地死去，黑黑地滅亡，你為什麼要當殺手？」

萌萌調皮地噘起嘴反問：「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霍斌同樣反問：「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萌萌關於自己為什麼要當殺手的問題，其實有很複雜的背景和原因，這是一時很難說清楚的事，她也不想像竹筒倒芝麻似地和盤托出，只是淡淡地說：「我認為，只有當殺手才能體驗到生命的存在感。」

霍斌笑了，說：「殺手不斷地殺人，許多生命虛無了，殺手體驗的是生命的虛無感，怎麼反倒體驗到生命的存在感？你說話是不是太離譜了？太搞笑了？」

萌萌狠狠瞪了霍斌一眼，說：「你知道什麼？你不殺別人，別人就殺你，你只有不斷殺敵才能找到生命的皈依。」

霍斌說：「你是殺手界的美女，哲學家，你的網名叫萌萌，你的真名叫什麼？」

萌萌火了：「你的廢話怎麼那麼多？你再問，我殺了你。」

霍斌早已領教萌萌的厲害多次了，聽她一吼，嚇得不敢再問了，不問就不問，反正知道她叫萌萌就夠了。

關於萌萌的真名始終是一個謎。

正在這時，萌萌從超市回來，買回了一包人蔘，還帶回兩瓶紅酒，看見霍斌將烏鴉處理好了，只等切成塊下鍋了，連連直誇：「大海里冒火了，火山上噴水了，一切都反了，花花公子竟然會做飯了。」

霍斌說：「自從你把我從死亡中救活，我從花花公子變成了草草僕人，當然會做飯。」

萌萌把從超市買回的人蔘放在灶台上，說：「你是誰的草草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