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初級任務 刑偵篇 第十六章 真相的代價

孔晟的家很大，是複式公寓，孟柯和賀澄兩個人仔仔細細搜查了一遍，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賀澄一臉鬱悶的看了看四周：「難道這次我們查錯人了？」

孟柯倒是不那麼容易放棄：「我們再去書房看看！」

兩個人又重新折回書房，看來看去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這時賀澄突然接到喬哲的通知，孔晟不知道接聽了什麼電話，突然開車朝家裡開去，讓他們趕緊撤離。

孟柯覺得奇怪，難道是有人給孔晟通風報信？但孔晟著急趕回來，這裡肯定有問題。孟柯冷靜下仔細看著周圍，賀澄在一旁催促：「走吧，我們沒有搜查令，被發現會很麻煩。」

孟柯突然指了指面前的書架：「這個書架有點奇怪。從這裡的擺設上不難看出來，孔晟是一個有潔癖或者有強迫症的人，可你看書架的第二層，你不覺得那些書橫放著很奇怪嗎？」

賀澄順著孟柯指的方向看去，整整齊齊的書架里，只有第二層的書凌亂橫放著，賀澄上前查看，將書取下來，原來後面是一個開關，賀澄打開后書架自動朝右邊移開，露出一個帶有密碼鎖的防盜門。

賀澄看著密碼鎖：「既然知道這裡有可疑，我們可以想辦法再找時間過來破解。」

「不行！我懷疑現在孔晟已經知道我們在懷疑他了，如果兇手真的是他，就等同在給他時間消滅證據。」孟柯說著已經上前研究密碼鎖：「你先去下面支援羅風，想辦法拖住他，給我20分鐘的時間！」

「不可以！我說過！不能再讓你一個人單獨行動！」賀澄嚴厲回絕了孟柯，就在這個時候對講機傳來羅風的聲音：「組長，孔晟的車已經開進來了，你們要快點下來！」

「知道了。」賀澄應答完便上前一把拉起孟柯，將書櫃恢復原狀，雙手抓著孟柯的肩膀堅定說道：「相信我，如果孔晟真的是兇手，我們一定會找到證據的！恩？」

孟柯看著賀澄的眼睛，一股熟悉的親切感油然而生，讓她不由得點了點頭。由著賀澄拉著她離開了孔晟的家。

兩個人在等電梯的時候，門一開，賀澄一瞥見是孔晟的臉就一把摟住了孟柯，並且笑著親切說道：「寶貝~晚上想吃什麼？」

孟柯雖然知道賀澄這麼做的理由是什麼，但渾身還是有點不自在，只好強撐著笑答道：「聽你的~」

賀澄白襯衫的領口微微敞開，襯衫袖口卷到手臂中間，露出小麥色的皮膚，眼睛深邃有神的看著孟柯，寵溺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兩個人走進了電梯，孔晟走出電梯頓了頓腳步，回頭看了看孟柯，但很快電梯門便關了起來。

賀澄鬆了口氣立刻鬆開孟柯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不好意思，一時情急，迫不得已！」

孟柯覺得這樣的賀澄很好笑：「你的表情看上去像我佔了你的便宜似的！」

賀澄戳了戳孟柯的腦袋：「你這個丫頭，嘴巴越來越厲害了！回頭得讓喬哲好好管管你！」

孟柯只是笑著，沒有再說什麼。

晚上在喬哲的堅持下，孟柯妥協坐他的車被送回了家。取下頭盔，喬哲甩了甩自己的短髮，昏暗的路燈讓他稜角分明的面孔更加冷峻，烏黑深邃的眼眸，卻對著孟柯泛著迷人的笑意：「今天辛苦了，明天早上我還是會按時在這裡接你。」

孟柯略顯疲憊的點點頭：「那你回去吧，路上小心。」

聽到孟柯這麼說，喬哲的笑意更深了：「還有呢？」

「還有什麼？」

喬哲一張壞壞的笑臉，連兩道濃濃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漣漪，傾身上前吻了吻孟柯的額頭：「情侶之間應該是這樣道別才對。」

孟柯愣了愣，感覺自己的額頭開始發燙，心跳莫名加快，她不太習慣這樣的身體反應，一時表情有點無措，不過喬哲倒是很欣賞看到孟柯這樣的表情：「在意猶未盡什麼？快上去吧！」

孟柯回過神，先是瞪了一眼喬哲，什麼都沒說快步走開了。

喬哲在原地直到孟柯房間的燈亮起來才開車離開。

經驗豐富的警察或者警探都會對氣味和人的長相很敏感，孟柯就是這樣的。今天在和孔晟擦肩而過的時候，她聞到了濃濃的古龍水混合香煙的味道。而此刻她一打開門走進來就聞到了這股味道，一下子警覺了起來，她目前還是實習警員身上沒有配槍，這間屋子她也沒有放什麼可以防身的東西，只能先把燈打開，讓對方放鬆警惕。孟柯小心翼翼地走向卧室，這時一道身影快速從廚房閃現，一把勒住她的脖子，還沒有等她反應過來對方就將拿方巾捂住了她的口鼻，很快她便失去了意識。

第二天喬哲在孟柯樓下等了很久，電話也暫時無法接通。

喬哲走上來時，孟柯家的大門還虛掩著，他心中一驚，猜測孟柯或許出事了。雖然房間沒有打鬥過的痕迹，但卻有一個明顯的男性腳印在門口的地毯上。

等賀澄他們趕到現場時，就看到喬哲在樓下花壇邊抽煙，賀澄示意讓羅風和蘇燦先上去配合勘查人員調查現場，自己則走到喬哲身旁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孟柯會沒事的，你應該比我要了解她，她可以保護好自己。」

誰知喬哲聽到這裡笑了笑：「是啊，我們都知道她是一個可以保護好自己的女人，但我還是沒有辦法原諒自己沒有保護好她。」喬哲掐滅了煙頭吐出嘴裡的煙：「我知道她或許不需要保護，但我還是想盡我可能去保護好她。」

賀澄點點頭：「我相信你可以做到的。」

孟柯失去意識后夢到了很多夢，有關於孟然的也有關於賀澄。還有關於蝴蝶殺人案的兇手，還看到了一個很悲傷的背影，讓她覺得很難過，可自己怎麼也看不清楚那個人的正臉，正當她拚命想要看清楚時卻被系統小南叫醒的：「貴方請振作你的意識，目前滿意分值不足，如失去生命值，貴方則需重新來過！請務必保護好自己的生命！」

孟柯這才緩緩睜開雙眼，周圍的光線很暗，她看不清楚是什麼地方，雙手被綁著，渾身沒有力氣，但還是強撐著坐了起來。

「恩？這麼快就醒了？」一個聲音從黑暗處傳來，隨後燈也被打開。

強光讓孟柯的眼睛一時沒有適應，閉了一會兒才向四周看去，房間的正中擺放著聖靈神像，神像的周圍還擺放著六個神龕，其中五個裡面都擺放著被縫住五官的嬰兒的屍體，每個神龕前都插著三炷香。

孟柯皺著眉突然聽到一旁發出了嗚嗚聲，正是最後一個失蹤的孕婦唐蘭，手腳被束縛著，嘴上被膠布貼著，身上的衣服也被蹭得滿是灰塵，眼眶裡滿滿都是淚水，似乎是餘光看到了孟柯，有些激動想要移動自己的身子向孟柯靠近求救，孟柯連忙制止了她：「你呆在那裡不要動！冷靜一點！」

可唐蘭哪裡肯聽孟柯的話，還是掙扎著想要靠近孟柯，彷彿孟柯是她是唯一的救命稻草，可突然她的頭髮被人從後面一把抓了起來，整個上半身都被從地上拽了起來。孔晟的臉出現在光亮處，是一副絕美的面容，淺藍細格的襯衣，手腕處鬆鬆挽起，簡潔略帶華美，又有幾分說不出的性感，但在孟柯眼裡他卻像一隻洪水猛獸。

「怎麼？我們英勇的女警還覺得自己能救得了她嗎？」孔晟說完又狠狠將唐蘭扔在了地上：「你們這些臭警察，破壞了謝姐妹的法式，現在又來攪合我的好事，真是煩人！」

「謝姐妹？你們都是聖靈教的信徒？」

「怎麼？看來你對我們偉大的聖靈教很好奇？要我推薦你入教嗎？」孔晟說著已經接近了孟柯，一把捏住了孟柯的下顎：「要不是你們昨天去我家，我昨天就可以完成我的祭祀儀式了！」

孟柯很平靜的看著他：「你是怎麼知道我們去你家調查的？」

孔晟避開孟柯的眼神，鬆開手轉過身繼續說道：「既然你這麼想了解我們聖靈神，我就送你當祭品，好讓你為謝姐妹贖罪！」頓了頓他又看向地上的唐蘭：「不過，在這之前我還是要先完成我的祭祀儀式。」

「你明明已經有了很多人無法擁有的東西，為什麼一定要這麼執著要生一個男孩子？」孟柯相信賀澄和喬哲一定在調查的過程中，她要做的就是儘力拖延時間。

「哼，你懂什麼？教主說了，我如果要保住我的財富就一定要生下一個男孩子才可以~可惜我那個沒用的老婆，一個男的都生不出來~沒用！不過不著急，等我做完了祭祀法事，還怕沒人給我生孩子嗎？」孔晟蹲下身子輕輕撫摸著唐蘭的肚子。

「虧你也是讀過書的，生不出男孩，問題是出在你身上，你的教主難道沒有教過你嗎？」孟柯露出一副輕蔑的笑容。

孔晟看了看孟柯，站起身走進孟柯抬手狠狠扇了她一耳光：「教主說了，不是我的問題！他也說了！只要我祭祀6個丑時出生的男孩就一定能保住我擁有的一切！」頓了頓他拿起手中的刀：「我知道你很想知道真相嘛~不著急~我都告訴你~但知道真相的代價可是很沉重的，你要承擔得起才行！」說完手起刀落在孟柯的手腕上深深割下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