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說跟沒說一樣
「我不會。」
陳述懶得搭理她,剛才他匆匆掃了一眼宴會裡的人,發現了不少張家人。
前幾天去張家鬧的不可開交,還驚動了張家老祖,最後若不是陳家的那位隱世武祖突然出手,說不定他就跟張家打起來了。
並不是說陳述害怕張家,只是一旦動手,張陳兩家必會撕破臉皮。
張家傳承已久,又是稀少的修仙家族,不論是財力還是實力,都不是成家可比的。
不過張家一直忌憚陳家的那位活了幾個時機的武祖。
不過姜楚然可管不了這麼多,強行拉著他的手,小聲道:「幫個忙應付一下,那個男的是鄧叔的兒子,整天都想著親近我,快煩死我了。」
「真看不出來啊姜大警花,你竟然還有忠實的鐵杆粉,不知道這傢伙是性格有問題還是喜歡自虐…」
「你說什麼呢。」
姜楚然小臉微寒,竟然趁其不備偷偷咬在了的肩膀。
從表面上看什麼也看不出來,別人只會以為兩人在認真跳舞,只有陳述知道這一口的威力。
「唉唉唉,你屬狗的啊,怎麼跟那頭豬一個德行。」
「你還罵我是吧。」
姜楚然伸手掐在他的腰上,惡狠狠地說道:「我讓你罵我…」
「玩上癮了是吧。」
陳述突然彎腰,兩人臉對臉,嘴巴之間的距離只有幾厘米,彼此之間都能感受到對方鼻腔中噴吐出的熱氣。
姜楚然右手抱在他的腰肢上,突然手滑,身體再次低落。
在慣性的作用下,陳述直接被她帶到了地上。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陳述觸碰到了對方的紅唇。
柔軟,細膩,花香四溢,回味無窮。
準確來說,這是陳述的初吻。
同樣的,也是姜楚然的初吻。
姜楚然的身體已經快要貼在了地上,千鈞一髮之際,陳述伸出右手臂撐在地面上,然後腳步稍一用力,兩人又重新站回了原地。
啪啪啪…
四周眾多賓客齊齊鼓掌。
而此時的姜泰文和王憲宗兩位老爺子也在現場。
王憲宗笑道:「這位想必就是你孫女的男朋友了吧。」
「沒錯。」
姜泰文點頭。
王憲宗仔細端詳陳述的面容,喃喃自語道:「這小夥子我以前似乎在哪兒見過,他的長相和陳謀遠倒是有幾分相似之處,尤其是那雙眼睛,鋒芒逼人。」
「莫非他是…」
王憲宗看了看一旁的姜泰文,見他不說話,下意識地說道:「莫非他就是陳家當年失蹤的那個小子?」
「正是他。」
姜泰文笑道:「怎麼樣,我孫女的這個男朋友不錯吧。」
「不錯倒是不錯,不過你孫女估計抱不住這條大魚。」王憲宗摸著他那三寸羊須,沉聲道:「據我所知,前段時間張家娶親,宴席上突然衝進來一個人,強行把新娘子給帶走了,最後似乎有高人出面幫忙解了圍…」
「這件事我也聽說了,難道說陳述就是搶親之人?不過不應該啊,當時張家那麼多強大的修士在場,他這個年紀,不可能現場就把那些修士給擊退吧。」
這件事情張家人壓的很死,只有當天參加宴席的大佬們偶爾知道一些,但是都被下了死命令,不準此事聲張。
所以這件事情也就在最頂流的那層圈子裡流動。
姜泰文自是不相信,陳述就是那個搶親之人。
而且看周邊幾名張家人反響一般,就更加確定了他心中所想。
會台中間,姜楚然和陳述就像兩顆璀璨奪目的新星。
站在外圍一圈的鄧耀輝卻悄無聲息地握緊了拳頭。
他追求姜楚然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幾乎圈子裡的人都知道他喜歡對方。
好不容易盼到姜楚然跟他男朋友分手,想要借這個機會拉進彼此間的關係,卻不曾想被陳述這個見都沒見過一次陌生人給捷足先登了。
鄧耀輝坐在椅子上,目光從舞台轉到酒杯,沉聲道:「衛庚,你認識那個男的嗎?」
名叫衛庚的男子雙手交叉,捧著臉說:「沒見過,至少咱們這個圈子裡沒有這麼一號人。」
鄧耀輝父親爺爺那種級別的人,註定了他未來接觸的都是一些上流人士的圈子。
他鄧耀輝自問,燕京年輕一代,沒有他不認識的人。
而這個陳述,不論是衣著還是氣質,都不像是他們這個圈子裡的人。
鄧耀輝放下手中的酒杯,說道:「幫我打聽打聽他的消息,必要時候準備一些人手,只要人還活著就行。」
「那我這就問問?」
「去吧。」
「得嘞。」
衛庚起身,打了一個響指,然後穿梭在人群中。
沒過多久,他就回來了。
衛庚重新坐了回去,伸出兩根手指說道:「打聽到兩個消息,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
鄧耀輝眼睛微眯:「先說壞消息。」
「壞消息就是,這個似乎是陳家之人,陳彥斌那小子知道嗎。」
「知道,陳家支系。」
「他似乎叫對方為大哥。」
「這好像算不上什麼壞消息吧。」
鄧耀輝皺眉,起初他還以為會是什麼壞消息,原來不過是成家支系一脈。
雖然鄧家跟陳家差的不是一星半點,但他鄧耀輝好歹也是鄧家的嫡系,未來是要繼承整個鄧家的人。
說好聽點,陳彥斌是陳家子弟,說難聽點他就是給陳家嫡系打工的打工仔。
要實權,沒有幾分,要錢還要看嫡系的臉面。
這裡也是和大家族的現狀。
鄧耀輝有些期待道:「那好消息呢?」
「好消息就是…」
衛庚笑了笑,說:「姜楚然和陳述一點關係都沒有,前段時間陳述還被她抓到局子里,我猜啊,兩人是在逢場作戲。」
「姜楚然把他當擋箭牌?」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而且你想一下,如果兩人真的是情侶的話,以姜家的人脈關係,他就算是殺了人,也不一定能夠進去。」
「這也說不了什麼。」
鄧耀輝喝下一口紅酒,悶悶不樂道:「姜楚然的前男友不是被他抓緊去的嗎,據說在裡面呆了一個星期,差點沒把人折磨瘋。」
衛庚心裡一陣無語:就這您還喜歡,這女的明顯就有暴力傾向。
還是說你有受虐傾向,是個抖m?
不過他能打聽到的也就這些事情,再多的他就打聽不出來了。
「我想拆散他們,不論用什麼方法。」鄧耀輝突然說道。
衛庚計上心來,「其實想要拆散他們很簡單,我剛才剛剛想到一個計策。」
「什麼計策,說來聽聽。」
「鄧少,你知道這個陳述是怎麼被抓緊去的嗎?」
「不清楚。」
「他那天去了黃大煒的地下賭場,然後靠一百塊錢贏了近一個億,甚至揚言要賺一百億。」
「結果就被黃大煒搞了?」
「對。」
衛庚彷彿當時在場一樣,描述的有聲有色:「本來黃大煒打算逼陳述走的,結果被對方一頓操作放倒在地,自己身上也挨了三搶,最後為了保住命根子還舔了他的鞋。」
「這個陳述真的狂?」鄧耀輝眉頭緊皺。
如果真的和衛庚描述的一樣,那這個陳述還真不是一個好惹的角色,至少身手不凡,普通人根本無法近其身。
衛庚笑吟吟地說道:「他是很強,不過黃大煒可不是好惹的主。」
「在燕京,好像沒幾個姓黃的大人物吧?」
「黃大煒的本家自然不是什麼大人物,不過她姐姐是王家家主的情人,據說兩人還有了孩子。」
衛庚喝了口酒,繼續說:「王華清對這個情人十分寵愛,連帶著黃大煒也十分器重,不然你以為他那家賭場能夠活到現在。換做是普通人早就被搞下台了。」
鄧耀輝說:「那你的意思是?」
衛庚嘿嘿一笑,「我的意思是借王家之手對付陳述。」
「王華清會為了這個小舅子跟陳家作對嗎?」
「陳家現在和張家現在勢同水火,張家有趙家幫助,經濟實力甩開陳家幾條街。陳家如果想和張家分庭抗爭,必然會對王家主動示好。就算不能拉攏王家,也不會貿然得罪王家,這樣四大家就變成了三打一,陳家以後就沒法兒在燕京混了。」
衛庚分析的頭頭是道,可這具體行動,鄧耀輝還是想提前了解一下。
「你剛剛說借王家之手對付陳述,什麼計劃,說來聽聽。」
「具體計劃還沒想出來,不過兩者既然存在矛盾關係,就有機可乘。」
「說跟沒說一樣。」
滿懷期待的鄧耀輝被對方潑了一盆冷水之後,心情不是很好,站起來說道:「我先走了。」
「待會兒討論會不打算參與了?」
「不了,心情不好,想去酒吧散散心。」
「等等我,我也去…」
……
兩人悄無聲息地離開宴會。
王憲宗笑著說道:「咱們也過去吧,我倒是想會會這小子。」
「嗯。」
姜泰文點了點頭,說:「走吧,正好跟著小子說說他們倆什麼時候能成婚。」
王憲宗一個趔趄差點跌倒:「話說你孫女長的也不寒磣啊,怎麼這麼盼望著她嫁人。我孫女嫁人那天我可傷心了好幾天。」
「你不懂。」
姜泰文神秘一笑。
陳述這條潛龍,他吃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