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跑路之旅
我有老春子留給我創業的錢動的不多,除去一開始租地和給劉添丁的花費和整地的費用,還包括在笑春閣的住宿費用,還有三百多個,不過我不是太敢去花,因為啤酒廣場年後需要花錢的地方很多。當然,我也沒敢把這筆錢放給老項保管,不然那就是肥豬扔狼窩裡了。
要走就走得決絕,我打電話給小馬哥,讓他安排輛車子送我去省城,小馬哥二話不說應了,問了我現在的位置,立馬去安排。在等車子的這段時間裡,我打了個電話給大仙。
「仙,市裡的情況咋樣?」我問了一句。
「能咋樣啊,波瀾不驚唄。」大仙調侃了一句,「咋的,還沒膽回來了?」
我苦笑了一聲,說:「我特么還真沒膽回去,張亮準備向我下手了,我得出去躲一陣,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大仙當場愣住:「不是,我沒聽說啊,這幾天我請笑春閣的李義超一直在關注外界的情況。」
「我有我的渠道。」我沉默了一下,「仙,這事是我起的頭,估計會算在我身上,我必須要走,不是我怕事,是我們根本扛不住。」
大仙也沉默了一下說:「你決定了?」
「嗯。」
「本來我應該陪你亡命天涯的,但我不能走。」
我笑了笑:「仙,咱倆的關係沒必要說這些,你是不放心二丫,而且你現在身上背著緩,我這麼一走,是逃避追殺,你要是走了,可就成逃犯了。仙,我手上還有三百多個,零頭的我留下了,剩下的我會讓小馬哥安排人把銀行卡送給你。別特么急著說不要,這錢不是給你花的,仙,這段時間你留心點,如果沒有人找你的麻煩,你就把啤酒廣場經營下去,要是覺得不行,隨便你做什麼行當,別怕虧,反正那錢也是老春子的,還有,如果一旦發現有什麼不對,你立即給我去找老項,別特么自己扛,明白嗎?」
大仙沒客氣:「有錢就行,放心吧,我屬貓,九條命,你安心去吧。」
「……」我無語了,這傢伙,真會說話,剛剛有點兒悲涼氣氛就這麼沒了。
「兄弟,小心點。你會回來的昂,到時候咱們再並肩作戰。你放心,啤酒廣場這事我一定給你弄好,你回來的那天,你會看到這裡的輝煌。」。
打完電話沒多久,小馬哥安排的車就到了,小馬哥坐在車上,笑著說:「這一大晚上的要去哪兒?」
「多事。」我上了車,小馬哥見我手提著包,一愣,「怎麼,出遠門?跟項叔吵架了?」
「你特么要是個嘰吧,能把人墜死,下去唄。」
把小馬哥趕下車,我拍了拍開車的肩膀說:「兄弟,去省城。」
到了省城,謝過那位兄弟,請他幫忙明天再跑一趟津江,把銀行卡交給大仙,我倒不怕他把卡捲走了,有卡沒密碼捲走也沒用,做人他應該還沒這麼傻。
正所謂條條道路通羅馬,我的計劃是先飛上京,再飛錫零浩特,加上我現在去省城和登機的時間,一共最多十個小時,這樣我就有充裕的時間去了解情況了。
不過等我飛到上京之後,才發現到錫零浩特的飛機要等到上午八點半才有,我買了機票之後,在候機廳里等著,沒幾分鐘就有特別治安員過來詢問我,第一次我還沒在意,可每十分鐘一次的詢問直接讓我沒法入睡,我去衛生間撒泡尿照照鏡子,終於明白了問題所在,自己這個造型特么的太時髦了,在家待了一個月沒剪頭髮,讓我的速食麵頭型直接變成了傑克遜,而我身上的大號羽絨服更是讓我在像一名不良分子的感覺上雪上加霜了一把。
機場外的賓館離得太遠,我也怕睡過了錯過登機,乾脆高價要了一間候機廳的按摩室,一小時一百八,我直接包到登機前一個小時。
享受著按摩睡了一覺之後,我上了飛往錫零浩特的飛機。
兩個多小時之後,飛機在錫零浩特機場降落,一下飛機,我整個人就感覺不好了。我特么忘了一點,這裡的氣溫實在太低,雖然快中午十一點了,氣溫最多也就二十六七度,零下的。
沒走幾步,我特么差點就被凍成了人棍,那風吹在身上,感覺我根本就沒穿衣服,匆匆忙忙地鑽進了一輛計程車,這才讓我撿回了一條小命。
看我穿得單薄,那司機笑著說:「兄弟,頭回來淚蒙啊?」
「嗯,來得匆忙。」我應了一聲,下意識地又收了下身體。
司機問我去哪兒,考慮到外面的極端天氣,我讓司機先就近找一家大一點的服裝店,我得買點禦寒的衣服,要不然我特么寸步難行啊。
司機大哥很熱心,也沒坑我,帶我進了一家很民俗的棉衣店,搗鼓了一番之後,我再出來的時候是從頭武裝到腳,別說那幫孫子認不出我來,連老項可能都認不出我。
可這世界就是這麼瘋狂,我特么剛剛從店裡出來,就有兩個人靠了上來,低聲問道:「項仁?」
我一愣,就知道自己從下飛機就被盯上了,看來抓老把子這幫人有他的過人之處,折在他們手裡也不寒磣,應了一聲,道:「我兄弟呢?」
「跟我們走吧。」兩人膀大腰圓,一左一右地夾住了我。
我倒不擔心他們對我有啥不利的地方,畢竟大庭廣眾的,不過看著他們的這體形,我心裡就有點兒犯怵,這一個月的特訓,我也沒看出來我有啥成長的地方,雖然有老項跟我對練,但老項的實力太強了,一直都是我在被虐,根本沒個參照,再加上還弄不明白岑江的情況,這個時候翻臉一點意義都沒有。
既來之,則特么安之,摸摸動靜再說。
跟著他們上了一輛豐田大越野,一人拿手機就開始打電話:「人接到了。」
……
另一頭。
一個威武雄壯的漢子面無表情地說:「給我帶牧場來。」
……
我對淚蒙可謂眼前一片黑,也就是知道大體的一個方位,看這車的走嚮應該是離開錫零浩特向西走了,這兩人加上駕駛員有三個,三對一也不怕我出什麼么蛾子,就沒控制我,我一路留意著,這一路叫個荒涼,路上車並不多,所以車開得飛快,約莫兩個多小時之後,車速才放慢了下來,我注意到,進入了蘇左旗。
「哥們兒,你們這是要帶我去哪兒啊?」我輕鬆地問了一句,說實話,在經過與羅先凱幾次血與火的較量之後,再加上老項對我的魔鬼訓練,別的不敢說,心態已經練得很平穩了,輕鬆發乎自然,倒不是裝出來的。
「到了就知道了。」車子轉進一條砂石路,開不多時,我遠遠地看到一片枯敗的草原。
車駛入那片草原,在一個我不知道的地方停了下來,車門一開,冷風迎面卷過來,乾燥而冷冽。
我活動了一下身子,左右看了看:「這是哪兒?」
「眼瞎啊,看不到這是牧場嗎?」一小夥子推了我一把,「走。」
我被推得踉蹌了一步,轉過臉:「哥們兒,別特么太過份昂。」
「你跟誰特么特么的呢?」那小夥子一腳向我掃過來。
我一抬腿,那小子的腳正掃在我腿上綁著的鉛條上,疼得一咧嘴,我撣了撣腿上的灰,淡淡道:「客氣點。」
這時,一個高個子從一蒙古包里走了出來,抱著胸冷笑:「項仁,咱們又特么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