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二章 抓住破綻
江凌這段時間接觸過的最為強大的存在,乃是教廷的教皇陛下——亞里斯!
可即便是亞里斯,都不曾擋下他這般密切的攻擊。
甚至以純粹的宗師之力比較,江凌依舊是更勝一籌!
可如今,自己如此密集的攻擊,竟是被對方全部擋下。
「呼呼!」
但是江凌適才攻擊的地方,都是寒鐵護法最為緊要的地方,稍有不慎,可能就真的會被阻擋氣血,所以他絲毫不敢有任何的掉以輕心。
一時間,也算是將他全部的實力都綻放了出來。
可江凌雖然只是投擲石子,但其上也有氣罡包裹,否則的話,如何能夠輕易限制他,如此一來,寒鐵護法也需的小心謹慎,擋下所有的攻擊以後,他也是大汗淋漓。
江凌震驚的同時,他如何不震驚,江凌每一枚石子的速度近乎一致,也就是說,為了擋下這些石子,寒鐵護法需的將身法展現到極致,才可以擋下。
這些年來,即便是上一任真禪,都不曾以這樣簡單的攻擊,逼迫他如此。
這年輕人竟是恐怖如斯!
「早就聽聞當今真禪,將古武功法開發到了極致,今日一見,也算是見識了!」
寒鐵護法調整了一下呼吸,認真的說道。
「以一身硬實力,接下我這般攻擊的,你是第一人!」
江凌目光落到那方方正正的砍刀之上,神色凝重。
「以如此簡單的攻擊方式,逼迫我使出全力的,您也是第一人!」
寒鐵護法的身子後撤了一步,手中的砍刀再度橫在胸前。
腳底力量綻放,他竟是平地彈跳,以最為直接的方式,向著江凌而去。
「本想再見一見你的實力的,但是可惜,你暴露了!」
江凌神色冰冷,看著飛撲過來的寒鐵護法,他的眼睛微微眯起。
要知道,人體是有極限的,這寒鐵護法的橫練功夫的確是強橫到了極致,但問題在於,他的極限已經突破了人體的極限。
更不要說,江凌在寒鐵護法的身上感受到了另外的氣息。
「哼!」
寒鐵護法冷哼一聲,絲毫不在意,適才他也不曾動用全力。
他相信,只要自己手中的砍刀,可以抵抗江凌的力量,那麼在肉體之上,他就無懼江凌。
「我一開始還在想,為什麼影子在E國查到的線索,會聯繫到這裡,並且對此還深信不疑,甚至還深入腹地,現在我想,我應該知道了,德古拉一脈的伯爵!」
江凌淡淡的聲音落下,直視著落下的寒鐵護法。
被一口道破身份的寒鐵護法,心中也是多有幾分驚訝。
他自問自己隱藏的足夠深,但怎麼也沒有想到,江凌竟是可以看得出來。
但此時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他只得繼續攻擊,眼見著他的身體就要落下。
江凌本想著直接了斷此人,可看了一眼一側一臉緊張的禾列花,他便是再度後退,落到禾列花的石台之上,
眼見著江凌又一次避開攻擊,寒鐵護法沒有繼續追擊。
面對一個道破自己身份的人,他已經失去了繼續戰鬥下去的必要了。
「聖姑,我們走!」
他的身子落到禾列花的面前,認真道。
「聖姑,此人乃是德古拉一族的伯爵,是一個吸血鬼,我若是殺了,也便是殺了,但他終究是你禾列一族的護法,這件事,我便是給你一個面子,你來處理就是了。」
江凌聲音輕飄飄的,不曾帶有任何一絲重量。
「你——」
寒鐵護法聞言,臉色微變,看向禾列花。
「聖姑,我雖然是德古拉一脈的伯爵,但是我一心都是向著您的,這些年來,我不曾做任何一件對不起禾列一族的事情!」
寒鐵護法的聲音多少有些焦急,看著那邊好整以暇的江凌,他現在隱隱有些明白,為什麼江凌會放棄對他動手。
禾列花看了看江凌,又看了看寒鐵護法。
眼睛緊閉的同時,兩行清淚便是落下。
「聖姑,您這是怎麼了?您怎麼哭了!」
這個笨重的男人,此時慌張的像是一個孩子一般。
以至於他絲毫沒有注意到,禾列花身上的母蠱已經落在了他的脖頸,並且對著他的脖頸咬了下去。
「啊——」
寒鐵護法發出一聲痛呼,整個人直接跪了下來。
這是母蠱,其毒之恐怖,難以形容。
隨著毒性蔓延,寒鐵護法的獠牙開始出現,他的手指甲開始變長,可是他的眼睛依舊盯著禾列花,他此時哪裡還不知道,眼前的這個女人竟是真的沒有顧念任何的舊情。
終於,他的身體徹底倒下,再無任何的氣息。
江凌自石台之上走下來。
「禾列一族勾結德古拉一脈,意圖亂我華夏,我以定禪院真禪之名,納禾列一族為我定禪院外部勢力,不知道聖姑意見如何?」
禾列花此時心神也是亂到了極致。
自寒鐵護法出現,她本是抱著看看江凌實力的心思,卻不想,以寒鐵護法在自己面前隱藏那麼久的手段,竟是被江凌直接一言道破。
這讓的她明白,禾列一族已經沒有選擇。
德古拉一脈出現在禾列一族這樣的事情,絕對不可以傳出去,她清楚這一點,她也相信,江凌也一定清楚這一點,否則的話,江凌適才完全有機會直接出手的。
眼前的年輕人手段超出她的想象。
「禾列花早有歸順之心,真禪所做,禾列花自當應下!」
「念寒鐵護法乃為聖姑身邊近衛,恐傷及宗祠聖地,召族內所有長者,前往聖地,開聖地,以求安心!聖姑意下如何?」
禾列花看著江凌,銀牙暗咬,江凌所做所言,她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反抗餘地。
江凌已經將她所有的後路全部堵死,這個年輕人,手段怎麼就如此狠辣。
一點點破綻而已。
怎麼可以被他擴大到這般地步。
「禾列花遵命!」
江凌扭頭看了一眼石台之後,那後面是長長的甬道,其中有更為強大的氣息,但那氣息並沒有惡意,他也就沒有在乎。
直接向著外面走去,禾列花自然緊隨其後。
在山澗的洞口,二人看見了昏迷的夜鶯。
「這是——」
禾列花暗呼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