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 蠟像館里的腳步聲
吃過喝過之後，無盡的疲憊又向李騰侵襲了過來。
他身體一倒就這麼沉沉地睡了過去。
就算這直升機把他送去刀山火海，這一刻也沒有誰能阻止他好好地睡上一覺。
至少，這裡很溫暖。
而且不渴也不餓了。
……
李騰也不知道自己這一覺究竟睡了多久。
可能有幾個小時？
也可能更久。
再次醒來的時候，直升機的艙門是打開著的。
外面……是平地。
吃了麵包、餅乾，喝了飲料之後，他的身體也有了力氣。
李騰從直升機的機艙里爬了下來，站在了下方的平地上。
水泥地面。
直升機放下李騰之後便徑直飛上高空離開了。
在平地上走了幾步，李騰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腳下輕飄飄的，彷彿走在幻境里一樣。
終於回到地面上來了？
問題是，這是什麼地方？
這裡沒有下雪，也沒有雨，溫度適中，大概二十多度的樣子，感覺很舒適。
向四周看了一圈之後，李騰很快就確信了一點。
這裡要麼是在海邊，要麼是在一座島上。
他所站立的地方是直升機的停機坪，身後是沙灘和海水，前方則是一片建築。
毫無疑問，他首先得進入那片建築之中，才能弄清楚自己被送來了什麼地方。
雖然李騰身上只有一套發臭的睡衣，好幾天沒刷牙洗臉，但現在也不是顧及形象的時候。
過去看看吧。
如果能找到人，一切應該就能真相大白了。
……
「有人嗎？」
李騰來到街道上，對著空曠的街道喊了幾聲。
沒有人回應。
街道入口處旁邊是一家餐廳。
招牌上就只寫著餐廳兩個字。
雖然睡衣口袋裡沒有錢，但看到餐廳，李騰還是走了進去。
直升機上吃的麵包和餅乾，早就被他飢餓的胃消化得一乾二淨。
現在的他仍然很餓。
餐廳的牆壁上掛著個時鐘，顯示時間是上午十點零三分。
如果這時間是準的話，李騰估摸著直升機可能在空中飛了三、四個小時。
也可能會短一些。
時鐘旁邊有一個液晶屏。
液晶屏里顯示的是倒計時，一個小時五十七分鐘的樣子。
看起來這倒計時結束的時間是中午十二點整。
「倒計時是怎麼回事？餐廳開放的時間嗎？」
「中午十二點再開放，是不是有些太晚了？」
「更不可能是餐廳關閉的時間吧？」
整個餐廳里空無一人。
至少李騰在看了一大圈之後一個人也沒看到。
「有人嗎？」
「能不能點餐？」
雖然李騰只穿著一套睡衣，身上沒有錢，但在飢餓的逼迫下，還是不得不厚著臉皮想要賒賬先吃上一頓。
沒有人回應。
李騰向餐廳里又仔細觀察了一圈。
餐廳有一個售賣口，售賣口旁邊有一台機器。
不會是自助售餐吧？
李騰走了過去。
果然，是一台自動售餐機。
顯示屏上顯示的是菜單。
菜單里的食物品種還真不少。
有饅頭、包子、粥、米飯、各類麵條、油餅、滷蛋等家常早餐。
還可以吃米飯點菜，
有家常小炒、烤雞烤鴨、豬蹄、紅燒肉、龍蝦、大閘蟹，甚至還有各種山珍海味。
看得李騰垂涎三尺，肚子也不爭氣地咕咕叫了起來。
這些食物並不是用錢購買的。
而是需要會員卡，由會員卡里的積分進行兌換。
面前的這台機子就可以辦理會員卡。
進行了人臉識別之後，機器居然自動填寫出了李騰的名字。
不過這也不算很稀奇的事情，微信、支付寶早就有這功能了，可能餐廳和那些系統都聯網了吧。
現在不是思考這些事情的時候。
會員卡是一張白色的卡片，上面什麼字也沒有。
辦好會員卡之後，李騰就可以用會員卡賬戶里的積分兌換食物了。
可惜李騰會員卡賬戶里一個積分都沒有。
也不知道這積分是怎麼來的。
用現金兌換的嗎？
研究了一會兒之後，李騰發現他的會員卡賬戶擁有類似於花唄的功能。
可以預支100個積分到賬戶里。
雖然很餓，很想大吃一頓烤雞烤鴨之類的，但最終李騰還是忍住了。
越誘人的食物，耗費的積分越多。
而且他飢餓了好幾天的胃，此時也不宜吃那些太過油膩的食物。
最終李騰只預支了五個積分。
五個積分一共兌換了一碗熱乾麵、一個包子、一碗粥、三個饅頭外加一小盤鹹菜。
確認兌換之後，售餐口的傳送帶把食物傳送了出來。
李騰透過售餐口想看看裡面的情況，發現裡面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見。
雖然看不清這些食物是從哪裡來的，但食物確實是熱騰騰的，聞起來也沒有什麼異味。
哪怕只是這些熱乾麵、饅頭包子之類的，對現在的李騰來說都是無上的美味。
就著鹹菜大口地吃饅頭，-更是一種極致的享受。
所有食物下肚。
吃得很飽。
李騰還想吃，但忍住了。
這時候暴飲暴食會毀掉他受損嚴重脆弱的胃、毀掉他虛弱的身體。
還是悠著點兒比較好。
「謝謝你們的食物，回頭我一定會想辦法把賬付上的。」李騰向著餐廳里叫喊了幾聲。
雖然可能不會有人聽到，但守信用的態度要表達清楚。
吃飽喝足之後，李騰回到了街面上。
餐廳的旁邊有一家服裝店。
服裝店旁邊則是一家洗浴中心。
看了看自己身上幾天沒換又臭又髒的睡衣，李騰迅速鑽入了服裝店裡。
和餐廳里一樣，服裝店裡也沒有店員，只有自動售貨機。
和餐廳里一樣，服裝店的牆上也有掛鐘，以及液晶屏的倒計時。
看起來正午十二點鐘的時候，這裡會有大事發生？
會是什麼事呢？
先買衣服吧。
最重要的是買一雙襪子和一雙鞋子。
在石柱頂上的這些天，他可一直是光著腳的。
服裝店裡的衣服也是有便宜的，有貴的。
李騰賬戶里積分不多，他選了一套最便宜的衣服，一個促銷套裝，衣服褲子加鞋子襪子，一共才消耗了十二個積分。
算上剛才吃飯的積分，現在的李騰共計賒賬十七個積分。
選好衣服鞋襪之後，李騰並沒有立刻換上衣服鞋襪，而是進入了旁邊的洗浴中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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