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你在鬧什麼
他的眼神太炙熱了,時傾背著台詞,莫名有一種如芒刺背的感覺,不自覺回頭,就對上了他深邃的眸。
她怔了下,想起那天白白等他一個晚上,有神的眼睛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後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那樣,繼續拿起劇本背。
霍景深吸一口煙,性感的唇,淺淺的揚了揚。
前一場戲拍好后,到時傾試戲。
她飾演的是為父報仇而潛伏在女主身邊的丫鬟,靈兒,在化妝室上妝,腦海里還一直背台詞。
導演一喊actoin,板一拍,聚光燈一打下來,前一秒還和另一名演員微笑聊天的時傾,下一秒,立馬進入狀態,眼神一變,就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導演頗為滿意的望著監視器,久久沒喊卡。
這哪裡還需要試戲,這場戲可以直接剪進去了。
這個片段,他前前後後找了十幾位演員,新人也有,老戲骨也有,就是找不到他想要的感覺。
這次找的這個,完美!就像這角色是天生為她打造的一樣。
拍完一段戲,導演望向霍景深,「霍總,你看看怎麼樣?」
霍景深微微頷首,「如果晚晴滿意的話,就她吧。」
「好咧,只要你倆滿意就行。」
江淮義走過來,滿臉笑容,「霍總,不得不說,您的眼光真毒,你叫來的這個人,是我見過最符合這個角色的。」
導演一臉懵,「什麼意思?」
霍景深深吸一口煙,淡然自在的朝休息室走去。
導演和製片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繼而相視點頭,皆在心中明了。
休息室里,時傾剛卸了妝,在格子間里換衣服。
可是偏偏那麼巧,背後的腰帶不知道勾到了什麼,怎麼解也解不開。
試了好幾種方法,也徒勞。
最後,她打算人從衣服里走出來,結果,大長腿剛跨出來一隻,格子間的門,晃當打開。
霍景深站在她眼前,居高臨下的望著她……的腿。
他進來,她頓時感覺,整個空間都變得狹小,壓抑。
時傾愣了幾秒之後,立馬雙手捂胸,雙腿合緊,「霍總,你的目光會不會太赤裸裸了?」
霍景深挑了挑眉,「做都做了,還有什麼沒見過的?」
時傾被他的理所當然懟得無話可說。
他將門反鎖,轉身回來一把摟住她的腰,將她摁得貼著他,深邃炙熱的眸光明正大的由她光潔的額頭,再到美麗的眼睛,小巧高挺的鼻子,最後,視線固定在那性感的唇。
低頭,吻下去,懷裡的人卻將臉一撇,他的吻,落在了她的臉頰上。
他勾唇笑了笑,捏著她的下頜將她的臉轉過來,「你在鬧什麼?」
從剛剛見到她,這女人就對他一直冷眼相對。
時傾說道,「霍總在外面拈花惹草,不怕你的女朋友知道嗎?」
「呵。」他放開了她,長臂一伸,就將她身後被勾住的腰帶解開,說道,「原來時大小姐在吃醋。」
「不不不。」
見他不肯離開,時傾索性也就當著他的面脫掉了戲服,「我只是討厭言而無信的人。」
霍景深望著她姣好的身材,眸光沉了沉。
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聲音已然變得沙啞了些,「你在說我那天沒去麗水找你?」
她換衣服的動作頓了下,繼而,又像是什麼都沒聽到一樣,伸手越過他,去拿掛在牆上的衣服。
返回之際,卻被他一把握住了手腕。
他目光灼灼的望著她,「那天我被記者跟了一天。」
時傾剛想說,他被記者跟了一天關她什麼事?可話未出口,想起當天網上鋪天蓋地的新聞,似乎又想明白了什麼。
所以,他是怕記者把她曝光了,才沒去找她?
時傾的睫毛輕輕顫了顫,抬眼望向他,「你,你是說,唔……」
話還沒說完,雨點般的吻就落了下來。
他早就想吻她了,從剛剛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想將她壓在身下狠狠的吻,她的滋味,太美好。
吻到深處,外面傳來了腳步聲,伴隨著江淮義的聲音,「時傾,時傾?誒,人怎麼不在這啊。」
格子間的兩人,時傾屏住呼吸,而他,摟著她吻得熱烈。
直到時傾快要喘不過氣來,他才放開了她。
她無力的摟著他的腰,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霍景深低頭瞥了她一眼,「怎麼還沒學會接吻?」
時傾原本就滾燙的臉,聽到他的話,愈加的紅,嬌滴滴的瞪了他一眼,說道,「我可不像霍總那樣,每天都有女人在身邊練習。」
他低低的笑了笑,大掌拍了拍她的翹臀,「看來以後,得多多教你。」
時傾不滿的嚶嚀一聲,呼吸緩過來之後,將門打開把他往外推,「快走快走。」
門打開又關上,霍景深從未想過,他竟然被一個小女人給拒之門外了。
很好,他會讓她知道,老虎頭上拔毛的下場。
時傾換完衣服出來,霍景深已經不見了。
她撇撇眉,將衣服掛好,拿起挎包就走了出去。
不知為何,望著偌大的天空,她感覺,月光都亮了許多。
她剛想去找製片人問結果,對方就走了過來,一臉笑容,滿意的拍了拍她的肩,「你試戲很成功,如果願意的話,這個角色就簽給你演,明天簽約即可進組。」
時傾激動幾秒之後,點頭,「當然願意。」
這雖然是個小丫鬟,可是按戲份來說,已經是女三了。
男女主角都是國際影星,就連配角都是影帝影后。
我天,這是她從來敢夢不敢求的事啊。
江淮義說道,「好好演,導演對你挺滿意。」
尤其是,霍總看重你。
時傾淺笑,「好。」
江淮義與她溝通了明天來簽約的時間,剛想離開之際,又想起霍總吩咐的事,立馬說道,「晚上十點我們劇組和隔壁的劇組有個聚會,你也一起去吧。」
時傾想起自己已經兩天一夜沒休息了,搖搖頭,「我能不能不去啊?今晚有點事。」
她只想回去好好睡個覺。
「你得去。」江淮義故作語重心長道,「這次會有不少導演和製片人,對你來說,是個不錯的開頭。」
他的話,她當然清楚是什麼意思。
最後,還是點了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