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祁煜霖「凌翊寒！！弟弟！！」

現在的凌翊寒聽不進去任何人的話

凌天「沒用的，他現在，聽不見我們說的話了！」

祁煜霖「到底是什麼原因，他怎麼會……突然就……難得是我說8的那些話？刺激了他？」

凌天搖了搖頭「不至於，應該是有人早在他幼時就在他身體里注入了魔氣，只是這魔氣……你不覺得有點熟悉嗎？」

「熟悉？」祁煜霖想了好久，仔細地感知了一下，確實這股魔氣很熟悉，和記憶中父親的魔氣很是相似，但是這股魔氣卻異常的暴戾，可是父親不是被封在隱山當中，而屬於父親的炎晶已經不再發光，以此看來父親應該……可是「不可能……」

凌天「你想到了什麼？」

「前任魔君……我父親，但是不可能的，那次之後，他被封印在山當中，而屬於他的炎晶已經不再發光，這說明……說明我父親他已經……已經……」

「要是萬一他還活著呢？」

「活著？！！不可能……」

「那我想不到任何來可以解釋他身上魔氣」

凌翊寒瞬間變成了另一副面孔，眼神也瞬間變得兇狠，露出了他從未露出過的一個陰險的笑容

「哈哈哈，這世間萬般苦，都苦不過一個情字，這世間萬般變化，都快不過一個人心，哈哈哈，呵呵呵，捨棄我的……背叛我的人，我都要讓他付出代價」此刻，真正的凌翊寒被困，而現在控制他的是心魔

他看了看自己的這雙手「我本以為這一輩子都要困在這個小子的身體里，沒想到，我還有今天」

凌天「你是誰？！從他的身體里出去！！！」

「出去？我為什麼要聽你的呀？我可是好不容易擁有的自由啊！呦～你是煜霖？沒想到你已經長得這般年紀」

祁煜霖「你到底是誰？！」

「算起來，我……應該是你的……父親，不過我只是你父親身上的一縷魔氣而已」

「父親？！！他還活著？！！」

「古靈族凌天竟然會被困在劍里，現在這副身軀是我的，怎麼用這種眼神看著我，莫不是想要殺了我？別怪我沒提醒你，我找與他融為一體，你若殺了我，這小子也活不了」

凌天盯著他，但是手上卻悄悄掐著決準備喚回凌翊寒的靈識

「你現在只是劍靈，你便是當年的你，也是我的手下敗將！」他一伸手將他拉至面前一手握住他的脖子「只要我稍稍動動手指頭，我可以掐si你，我勸你不要動任何歪心……」

凌天就等著近身時，正好他一擊打中他，用靈決喚回凌翊寒的靈識「凌翊寒！凌翊寒，不要被控制，你想想靈塵，若你真的懷疑就親自去問她！！凌翊寒！！！」

「呃！你？！……額啊！……」

凌翊寒拚命地擺脫著控制

凌翊寒「你休想控制我！！！」

「哈哈哈哈，你以為你是誰啊？與我相比，你只不過是一隻螻蟻，被我控制是你的榮幸！！」

「你休想！！」

「你本就是魔族，理應為了魔族的事業貢獻出所有！！」

「魔族！我不是！……我是凌翊寒！！！啊！……」

他身上的魔氣和自身的靈氣相爭，直衝於天空，空中陣法像是受了攻擊立刻反擊，正巧幫到了凌翊寒，只是這重擊也傷到了他，讓他受了重傷，一口xue吐了出來

凌天「凌翊寒？！」

他虛弱地點了一下頭，捂著胸口「我這是……」

「轟隆……轟隆……」

祁煜霖「怎麼回事？！」

凌天看向天空「是天空中陣法遭到攻擊，支撐這麼強大的陣法需要消耗很大的靈力，這個陣法怎麼牢固說明有人用自己作為陣法的支撐」

祁煜霖「陣法一般不是，只有陣眼的嗎？怎會還……」

「這個陣法不是一般的陣法，這個陣法是古靈族最古老強大的陣法，只有第一任靈主才會，我也不清楚」

「靈……靈主？？？那靈塵可否會？」凌翊寒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靈塵

凌天「不清楚」

靈塵正準備要帶著碧璽和黑曜回隱山，只是她沒有想到的是，居然有人在這個時候攻擊天空的陣法，在布陣的時候自己偷偷的設自己為陣法的支撐

沒想到這個時候自己竟然也被波及到了

「是什麼人？」

離殤「那個方位是魔族」

「魔族？」

光是支撐陣法就已經很耗費靈力了，再加上陣法被攻擊，他會自動的消耗自己的靈氣去修補，一下子就被陣法吸取大半

離殤「你怎麼樣？」

靈塵搖搖頭站都站不穩「靈力被吸走了大半，用來修復陣法，呃……」靈塵跪在地上，忍著從喉嚨竄上來的血氣，但是陣法的另一端竟然也有人攻擊陣法，而那個方向竟是上陽城

「是上陽城！！！他們……」

本就虛弱至極的靈塵，又被陣法吸走了一些靈氣，好在那些人的能力尚淺，不然這一下靈塵定會沒命，但她還是撐不住，一口血塗了出來，暈了

「靈塵！！靈塵！！」離殤趕緊引自身靈力渡給靈塵，但也阻止不了，陣法對靈塵靈力的攝取「真是的，受了那麼多傷，竟然還不在意自己的性命，不是為了那個小子，就是為了族人，現在竟然想憑自己一己之力來救，這個時間所有聖靈，你真當你自己是神，即便是神也做不到這些，更何況你只是個靈主啊！」

神族之人一直在關注著這件事，雖說向來不插手人間之事，但是，再怎麼說起來，當初那件事也是因他們而起

現下政法一而在再而三的被攻擊，若在旁觀，這世間將不復存在的同時，神族可能也會因此消失

天君，只好下令，無論如何保護陣法，為政法提供足夠的靈氣。

離殤看陣法被另一股靈氣穩住，她立刻帶著靈塵去到附近最有靈氣的地方

虛弱昏迷的靈塵又回到了那個地方

「真是傻丫頭」幻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

靈塵睜眼時還有些模糊「我怎麼又來這了？」

「你啊，逞什麼能，你自己靈氣能消耗幾時？一次兩次就能被陣法吸完，靈氣吸完了呢，只要陣法在受到攻擊再有破損，它就會汲取你的生氣，生氣不比靈氣，有恢復的辦法，最後呢，你只能犧牲自己，而那些人呢？你要救的那些人，陣法只會在你死後支撐片刻，他們只有被犧牲的份，這些你都可有想過？」

「我想過。但我不得不這麼做，我只能抱有僥倖」

「可世間從沒有什麼僥倖，對，我是對你也是如此」幻，好似想起了什麼事情情緒有些激動

「可我不得不這麼做！！！你雖然第一任靈主，但你現在……只是個靈體，你面對的事和我要面對的事情不同，我也累，我也不想去承擔那些破使命，憑什麼啊！憑什麼是我？我也想像他們一樣好好的活著，我也想像她們一樣是個普通的女子，可我不是，我不是啊！」靈塵說著說著，流了淚，情緒很是激動，像是這段時間來心中所有的積壓都在此刻迸發，控制不住

「為什麼我沒有在當年就si了掉，為什麼我不能在我最快樂的時光時就si掉啊！對於他們而言我早就si了，可為什麼還是那麼活著？承受這麼多，我不是不願承受，我是莫寒，還是靈塵，我都沒有機會好好看清楚這個世界，沒有經歷過，是人間最美好的事情，其實頁面對這都是惡，人心的惡。若不想就不會念，若無情便就不會痛。」

幻，看著眼前的那個小姑娘，和當初的自己有什麼分別，她們都一樣啊，想要自由，可她最想要的自由反而成為了困住自己的枷鎖，她也期盼著情，可反而這些情傷她最痛，現在的自己，早已經感覺不到心跳的滋味，咱也不知情酸甜苦楚，這是她自己的選擇，她沒怨過所有人，她更怨的就只有自己，所以她更不願意看到她步自己的後塵「說是啊！有情則會有心痛，可若無情無感無念，那活著和si又有什麼區別呢？」

「可你看我，你看我現在和si有什麼區別啊？？現在的我也感受不到我的心跳，也不知道情的滋味，對於凌翊寒我不知道我為什麼要救他，就是想，我不清楚是不是因為紅線的緣故，但為何這紅線它的斷了，我卻仍舊記得他。自己說來都可笑。說的不乎，你所有人都在乎。但是跟所有的東西相比，又那麼不重要了。」

「所以你現在想的是什麼？」

「救他們」

「無論你要付出什麼代價，你都要救嗎？」

靈塵糾結了好久之後，說了一個「是」

「你可知你要付出的代價是徹底斷情？」

「從來不知，斷了又有何妨？」她苦笑的說道

「你只有斷了情，才可以真真正正的成為靈主」

「難道現在的我還不算？……還不算是靈主？」

「你知道靈主為何為靈主嗎？因為她可是這天地靈氣的主人，可操控這天地靈氣為己所用，但這一切都是要付出代價，這代價便是斷情，斷欲，斷念，斷恨，斷絕一切影響心智之情，只有這樣才可以對待任何事都不會外物不受影響，做到絕對的公正，反之只要這天地間有一絲靈氣，你都不會si，你現在還有機會後悔」

「可為何身為靈主的你卻……」

「我？呵哈哈哈，哎～我啊，只是看淡了所有，倦了，沒有什麼留戀的，斬斷雖說容易，但你可知斷了一切的你在這熱鬧平凡的世間，會顯得格格不入，你好好考慮，若是不願……」

「我願意，我願意斷絕一切情緣，慾望，雖說我對這世間早已沒了心悅，但你選我作為靈主，我自然不會辜負」

幻笑了，她呀和自己就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脾氣秉性都一樣「好，既然你覺得了，我會傾盡我所有幫你，但這首先你……要捨棄掉你的名字，有了名字就會被世間萬物束縛」幻說的時候想到了，當初的自己，自己已經記不得自己最初的名字，不過又有什麼重要的，本就是自己捨棄的，又談何後悔

「然後呢……」

「這裡」幻指著周圍「這裡並非幻象，並非夢魘，而是聖靈脈，這裡只要有一件東西消失，就說明你離成功更進一步，不過……你只有一日的時間，這一日這個地方必須完全消失，否則你只會被困在這裡永遠也出不去，而更難的事……便是你醒后一點點斷情，人有七情六慾，沒斷一念，就會承受相應的痛處，這一日可沒多久了」

幻，站在一旁看著她，這斷情的痛楚才是折磨，乾脆利落會變成奢望，每日都要承受折磨，會有記憶但對萬事都將無感無念，不為所動，不為所望，既然選擇便沒有回頭的機會

不過靈塵這丫頭也算是真的厲害，不過幾刻這裡早已消失大半

幻，看著自己「自己也快消失了，也算是……」幻突然想到什麼，驚恐地看著靈塵，這場景，這裡消失的順序都一模一樣，她……就是我？靈塵？怪不得當初自己聽見這個名字時很是熟悉，原來「呵……呵，哈哈哈哈」靈塵已經聽不到她的笑聲，她含著淚看著靈塵，對於古靈族而言，自己是第一任靈主，可對自己而言，自己也不是第一個靈主，自己也是這樣，一模一樣的選擇，一樣的對話，一樣……都一樣……

怪不得，怪不得上一任靈主立刻時對自己說「我會明白……」

「明白，明白，我終於明白了，原來這就是我的痛苦，生生世世的是代價，呵呵，現在明白太遲了」她看著自己的手在消失，只能苦笑地看著靈塵說道「你會明白……」她以為靈塵不會聽到

但是在幻消失的那一刻這裡也全部消失，她聽見了那句「你會明白……」

「明白？明白什麼？」她清醒看著天已經亮了，陽光格外的刺眼，身旁一直守著自己的離殤虛弱地靠在樹上

靈塵立刻給她渡了靈氣，離殤感覺到有一股異常乾淨純粹的靈氣注入到了身體里，一下子就回復到了最佳狀態

離殤睜眼，看見靈塵的背影，竟然覺得有些陌生「靈塵？」

靈塵回頭眼神里沒有一絲情緒「好了？」

「嗯」

「出發吧！」

「嗯」離殤覺得她真的不一樣了，她周身的也不一樣了，很是純粹，乾淨，和剛剛自己感覺到的應該是一樣的，怎麼會這樣？而且現在也很陌生，不像是她「靈塵？」

但是她沒有回頭而是在前面走，她又試探地喊了她一聲「靈塵？」

此時的靈塵一不記得自己的名字，只聽有人叫一個名字，難道實在叫自己？她回頭看著離殤「有事？」

離殤聽見她回應了自己「沒……沒事」難道是自己的錯覺？她怎麼可能會一夜之間變得陌生呢？「我們之後要回隱山嗎？」

「嗯」

雖然有回應但是依舊冷淡，突然心口一疼，但她強忍著疼痛，忍著湧上來的xue腥，鎮定地走著

這疼痛持續了有短短一個時辰，那疼痛消失的一瞬間竟然覺得心口空了一處，有什麼東西不見了，一個來不及擁有的東西就這麼不見了，卻也沒有不舍，沒有失落，只是挺突然的，沒有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