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福臨門【站短已到,放心投資】
飛仙大陸,中州域,祁連都護府,福臨山。
福臨山屬於一個小小的修真門派福臨門。
「呼——」
福臨山深處一處洞府中,閉關衝擊築基期的張寒深吸了一口氣,從入定中醒過來。
築基重塑體質時排出體外的烏黑雜質,摻雜著十幾天沒洗澡的臭汗,形成一股刺鼻的氣味讓他有點想吐。
身為掌門首徒,傾「一派資源」培養的真傳弟子,張寒覺得十八歲才初入築基期並沒有什麼值得驕傲和慶祝的,畢竟連小他兩歲的余瑤師妹都已是築基中期修為。
醒來之後,他沒有馬上睜開所有主角都一樣的那種如星辰般漆黑閃亮又深邃的雙眸。
靜靜的感悟著進入築基期後身體的變化,利用著強大許多的神識翻遍了體內的五臟六腑、七經八絡。
張寒在認真的尋找著什麼,幾乎身體內每一個角落都被神識掃了三四遍。
許久之後,他一臉沮喪的睜開了所有主角都一樣的那種如星辰般漆黑閃亮又深邃的雙眸。
沒有系統外掛……。
沒有大佬殘留的記憶……。
更沒有躲在戒指里的老頭……。
是的,折騰了半天啥玩意都沒找到。
張寒噌的一下站了起來,一腳踢開了身前幾個帶有「築基丹」「定神丹」「十全大不丸」之類字樣的白玉瓶,徑自朝著旁邊的石台走去。
走到石台前,惱火的摘掉雙手手指上帶著的十幾個戒指,隨手扔到地上。
接著拿起石台上的一個布袋一倒,嘩啦啦的幾十個各式各樣的戒指散落在檯面上。
穿越到飛仙大陸十八年來收集的所有的戒指都在這了,他一直深信自己的金手指老頭應該就在這裡面。
之前喚醒不了金手指肯定是因為境界不夠,所以衝擊築基期時,把看著最像的十幾個戒指一股腦的都帶在手上。
不過現在看來並不是手上帶的那些。
隨手拿起一個鑲著藍色晶石的戒指,戴在右手的食指上,從丹田紫府輸送了稍許真氣進去。
真氣在戒指內部轉了一圈又一圈,片刻之後,毫無反應。
他沉默的摘下藍色戒指隨手一扔,又換了一個紅色的戒指戴在手上。
一個個戒指摘了帶、帶了摘,時間不長几十個戒指扔的滿地都是。
最終他憤慨的扔掉最後一個戒指,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閉關的洞府。
推開洞門,十幾天沒見過的陽光很是刺眼,他微眯著眼站在洞門前的瀑布邊適應了一會,入眼所見的是一片山清水秀,鳥語花香的世外桃源。
「啊——!」
「我到底穿越過來幹嘛的?!」
張寒對著前方的瀑布大聲吶喊,發泄著心中的悶氣。
然而回應他的只有嘈雜的水流聲。
十八年了。
自從剛穿越到飛仙大陸被掌門師尊白啟辰撿到收為徒弟之後,他的生活就再無波瀾。內無權利爭鬥,外無門派糾紛。
每天除了修鍊就是種田釣魚養雞,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無聊到想吐。
為何沒有權利爭鬥——因為福臨門上下就他和余瑤師妹,再在加上掌門師尊攏共三個人,除此之外連個雜役都沒得,整個福臨門遲早都是他的,實在是沒啥可斗的。
為何沒有門派糾紛——因為福臨門的勢力範圍只有福臨山,一沒罕見珍寶法器,二沒絕世功法秘籍,而且福臨門雖小資格卻很老,畢竟也是眾仙盟四十九個創始門派之一,動它實在是不划算,畢竟沒啥值錢的,傳出去影響也不好。
哎,八千年前祖師爺福臨真人開創福臨門時是何等風光,聲勢浩蕩,強者雲集,勢力涉及整個祁連都護府,在中州域都是數一數二的強大門派。
自從五千五百年前第二代核心層神秘的集體失蹤之後,福臨門就開始走向沒落。
五千年不到,福臨門就從誰也看不起淪落到誰也看不起。
勢力範圍也從大半個祁連都護府收縮到光禿禿的一座福臨山。
過了一會,張寒惆悵的心情終於緩和了些,這才想起白老賊……呸!是掌門師尊說過讓他出關了第一時間去拜見一下。
他看了下時辰,猜測師尊這個時間應該在後山釣魚,便朝著後山走去。
不一會悶悶不樂的張寒來到了後山一處地勢平坦的小溪旁。
小溪邊有個雲亭,亭子里有張棋桌,這裡就是他平時跟掌門師尊下棋的地方。
不過他師尊那個臭棋簍子的棋品實在不咋地,悔棋掀桌子那是常有的事,但凡福臨門再多一個活人,張寒都不想跟他下。
他四周找了一圈,卻沒發現掌門師尊的身影,正在奇怪他老人家去了哪時,突然聞到不知哪裡隨風飄來的烤肉香味。
尋著味抬頭望去,張寒一愣,見到掌門師尊正站在一棵高大的槐樹的樹枝上,一隻手背在身後一臉尷尬的看著他,而烤肉的香味就是從樹上飄下來的。
張寒臉色頓時一黑,這老東西八成又偷了他養的錦毛雞。
吃就吃吧,反正一隻錦毛雞也值不了幾塊靈石,但是別每次都偷我的老母雞啊,我還指望它們下蛋呢!
張寒心中吐槽不已,臉上掛著假笑問道:「師尊,您站樹上幹嘛呢?」
福臨門掌門白啟辰輕咳一聲掩飾了下尷尬的表情,一本正經的回道:「為師在看我福臨山的秀美風景。」
我呸!屁大點的地方都待了兩百多年了,你是還沒看吐?
他望著掌門師尊繼續問道:「師尊,你身後藏的是啥?」
「沒,沒啥,啊!徒兒快看,天上有條真龍!」白啟辰指著張寒身後的天空大呼小叫道。
張寒白了他一眼:「師尊能換個套路不,您這招都從我三歲用到現在了,說吧,是不是又偷了我的錦毛雞?」
白啟辰臉上有點掛不住,又輕咳一聲,強行轉移話題道:「徒兒既然已經出關,可是已經築基了?」說完故作鎮定的將藏起來的雞腿拿出來咬了一口。
你一個元嬰期的修真高手,我有沒有築基不是一眼就能看出來了么,還明知故問個啥?
想雖然是這麼想,不過還是托手微微一禮,回道:「托師尊的洪福,徒兒僥倖成功築基。」
白啟辰用寬大的袍袖擦了擦滿是油膩的嘴,說道:「嗯,你已經到了築基期,有些事要交代你一下了,跟我去大殿吧。」
張寒聞言一愣。
難道我的金手指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