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吃瓜

「請她進來。」林舒窈將珠花收好，朱萍先把珠花給自己說明對方沒有威脅自己的意思。

朱萍只帶著一個宮女進了內室，見到坐在軟榻上的林舒窈后微微福身行禮道：「嬪妾見過林良媛。」

「妹妹倒也不必多禮…」林舒窈見春生和紅杏還在內室擺了擺手道：「你們先出去打理院中的花草罷了，本嬪有事同朱貴人商議。」

朱萍見林舒窈先譴人下去，自己也對喜兒擺了擺手道：「下去同她們學學怎麼打理花枝。」

內室只有林舒窈和朱萍二人後，朱萍先開口道：「說來也巧那日嬪妾正好也在碧水閣附近，本是閑逛不曾想卻撞見三件趣事。」

林舒窈挑眉，一件是宮妃偷情，二件庄素素謀寵，這第三件不就是自己咯？

「良媛姐姐走後，落了珠花嬪妾方撿到不久。庄才人又折回觀察，幸虧嬪妾走的及時不曾被她瞧見…」朱萍嘆了口氣。

「那你也聽見…」林舒窈抿了抿嘴不知如何形容那樣孟浪的事。

「嬪妾又沒瞎了聾了，那樣孟浪…看二人的親切…怕是苟且已久。」朱萍雖然一副坦然的模樣，但到底是有些端著閨秀的教養頓了句。

「若是當真撞見了，碧水閣那樣偏僻他們為了活命定然會害人性命。幸好…」林舒窈回想起來才覺得太險了，若是偷情那二人發現了她們，為了活命定然要殺害她們。

「嬪妾瞧著…有些像馬昭容…」朱萍回憶起來偷情的那女子的模樣，再回憶那聲音心中逐漸的偏向覺得那個人是馬麗蓉。

「是了，本嬪聽見她也自稱本嬪…便想到了她必然是嬪位以下的妃嬪。」林舒窈說出自己自己的猜想，二人核對了細節，只差驗證馬麗蓉的聲音便可以確認她是不是偷情的妃嬪。但是若不是親自抓到她和那個男子偷情，她大可不認。

林舒窈正想邀請朱萍一同揭穿馬麗蓉偷情的事實，朱萍聽了林舒窈的話不禁笑了笑歪頭對著林舒窈道：「林良媛以為咱們是在大理寺嗎？還要替皇上捉姦，且不說這事的難度。你親自抓到皇上的女人偷情…這樣的醜事，你覺得皇上還能毫無芥蒂的寵幸你嗎？嬪妾不過是的想好好過日子的小妃嬪罷了，宮中日子寂寞，撞見這樣的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罷。」

林舒窈聽見朱萍如此說才覺得自己唐突了，見朱萍要走也只是差春生挑了個絞絲燕銜枝步搖送了朱萍。朱萍知道林舒窈在答謝自己，也沒有拒絕只是讓喜兒收好。便自己回了雲水閣，林舒窈一人獨坐在軟榻上回憶朱萍剛剛說的話。

自己多管閑事了嗎？這樣的事撞見了不過去是醜事一樁…若是自己親自揭穿了皇上還會對自己有了芥蒂，朱萍說的對。若是自己親手揭穿了后妃偷情一事，皇上對自己一定會心懷芥蒂。一看到自己就會想到偷情的那個后妃，這樣做無非就是斷了自己後路。她的宮斗生涯才剛剛開始，她怎麼可能會自斷前程。只是…這件事要不要作為自己晉陞的機會？只要自己不親自拆穿？

林舒窈也來不及多想紅杏便提醒她，該去林霏霏哪兒了。林舒窈依舊只帶了紅杏過去，栙闌閣里只留了春生和碧荷二人。見林舒窈和紅杏走遠，碧荷走到了春生身邊道：「往日都是姐姐近身侍奉，近來主兒很是愛帶著紅杏啊。」

「紅杏自幼在宮中長大，對宮中熟悉。主兒帶著她也方便，你可是有什麼意見？」春生原本在打理花枝，抬頭盯著碧荷道。

碧荷被春生突然認真的語氣嚇到了，只好撇嘴捏了捏衣服角道：「妹妹不過是擔心姐姐不去從前愛在主兒身邊侍奉罷了…」

春生笑了一聲道：「能力不同，便在不同的地方侍奉。紅杏對宮中熟悉，主兒在外帶著她自然是最好的。你擅長服飾搭配梳發，所以每日主兒梳發時都必須是你去梳。而我同主兒感情親切，所以主兒近身的服侍都是我在做。」

春生原本對紅杏不滿的情緒也釋懷了許多，想著春生的話也覺得有道理。梳發的時候只用自己，連春生也不用。除了出栙闌閣閑逛的時候會帶紅杏，其餘時候紅杏都是打掃院子。這樣一想心中釋懷了不少，便拉著春生的手道：「春生姐姐，讓妹妹給您梳發罷。」

合歡宮內，林舒窈同林霏霏一同坐著喝茶。

林霏霏指著院子中新添的幾盆芍藥和精心培育的玉蘭花以及一盆極其少見的豆綠，冷哼了一聲道：「這花年來年去的有什麼可賞的，明日各個妃嬪的才藝才是重頭戲。林良媛，你可有什麼才藝？」

林舒窈心中一涼，嘆了口氣心一橫道：「倘若吃的香也算是才藝的話，嬪妾姑且算是有才藝罷。」

「巧了不是嗎，除了騎馬射箭本宮對琴棋書畫壓根不感興趣。」林霏霏彷彿尋找到了知音一般像是想到什麼一般，林霏霏又說道：「明日群芳爭艷，你且勸勸你的李貴人不要自取其辱。最好是等皇上親自點了她奏樂，若是讓靜妃提議讓她為庄素素奏樂，那隻能當綠葉罷了。庄素素近日定然為了復寵花了不少心思，她素來也就跳舞能入眼。」

「庄素素跳舞究竟有多美？」林舒窈心中疑惑，自己入宮前只聽聞嘉貴妃容貌傾城，舞藝極佳在一次宮宴上跳了一支舞便名揚天下。外人都說嘉貴妃受寵是因為，嘉貴妃原本只是一個貴嬪，皇上臨幸后一夜變成貴妃。從正四品的貴嬪直升到正二品貴妃乃後宮第一人，可林舒窈入宮后也不見皇上如外人傳言的那樣寵嘉貴妃啊。

「她在這上面花的心思極多，可謂說是讓人移不開眼。你給你的李貴人說說罷，免得傷了她自個兒的心。」林霏霏閉眼單手支住額頭。

林舒窈也極其有眼力見的行禮告退了，心中記著林霏霏的話想前去告訴李若怡。又想到李若怡在鍾粹宮，徐沁向來討厭自己，自己前去不是自找不痛快嗎？

林舒窈剛出了合歡宮，正糾結還沒邁過一道坎門便聽見一聲甩耳光的脆響。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在本宮面前造次？」

林舒窈聽見了熟悉的女聲，徐沁憤怒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