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真甜
拓跋瑜沒有責怪蘇玖玥私闖禁地,帶著蘇玖玥便離開了,離開禁地后,拓跋瑜讓蘇玖玥回寢宮照顧兩個孩子,自己去太後宮中問關於禁地之事了。
「兒臣參見母后。」拓跋瑜對太後行禮,假寐的太后,緩緩抬起眼皮,看向拓跋瑜。
「瑜兒今日怎麼有空來哀家宮中。」
自拓跋瑜繼位,很少有時間來看望太后,太后也已經習慣。
拓跋瑜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可心中疑慮重重,不得不問。
「兒臣今日來,是想問母后一件事。」
「何事?竟然你如此憂慮。」
「是關於王宮禁地一事,今日兒臣誤入王宮禁地,看到了一個女子的畫像。」
太后抿了抿唇,看來終究是瞞不住了,也罷,這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更何況拓跋瑜的生母是因為她而離開的。
「那畫像之人,是你的親生母親。」
「什麼?親生母親……」
拓跋瑜有些震驚,又回想起當初白衣來到北涼,又剛好救了拓跋瑜一事,或許也就說的通了。
太後點頭,繼續說到:「你的母親不得已才離開的,你的父王一直在等她回來,可到死那天,你的父王也沒等到你的母親。」
太后將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拓跋瑜,拓跋瑜有些不敢相信,白衣竟是他的親生母親。
怪不得他的父王生前總是在看著他的長姐拓跋玉出神,只因為拓跋玉與畫像之人神似。
拓跋瑜還聽太后與他講了很多關於白衣的事。
拓跋瑜走的時候,神情有些恍惚,他似乎明白了一些事,又好像不是很明白。
白衣對於他來說,是恩人,卻從未想過白衣與他有著血緣的關係,他也從未想過,從小到大,對他極好的母后,不是他的親生母親。
拓跋瑜走著走著走到了蘇玖玥的寢宮,他站在寢宮外望向寢宮裡,此此時此刻,他心亂如麻,她想同蘇玖玥訴說,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蘇玖玥和拓跋瑜分開后回到了寢宮,她認得畫像之人是白衣,卻不知道白衣與這北涼與拓跋瑜有著准怎樣的關係,蘇玖玥一直在寢宮焦急地等著拓跋瑜。
之後就直接到寢宮外等待,拓跋瑜每晚都會來,但今日,到了這個時辰也沒來,最後蘇玖玥在寢宮外看到了拓跋瑜,上前走向拓跋瑜,看著拓跋瑜一臉的憂鬱,蘇玖玥不知道該如何說,只是輕輕輕地抱住了他。
拓跋瑜貪婪的抱著蘇玖玥,沒多久便放開了手,最後離開了,拓跋瑜想一個人靜靜。
白衣四人來到北涼時,正值夜幕時分,白衣潛入王宮,回到了以前自己住的宮殿,白衣悄悄溜進去,看到宮殿里的東西,白衣哭出了聲。
宮殿之中掛滿了她的畫像,記錄著她的喜怒哀樂,一點一滴的往事,湧入她的腦海,這裡的一切,都是她愛的人,她的夫君為她畫的,她曾經回到過北涼,可已經再也見不到那個人了,他永遠的離開了。
白衣後悔,後悔自己為什麼那麼狠心,竟然那麼多年沒有回過北涼,錯過與他見面的機會,終究是到死再也見不上了。
拓跋瑜漫步月色之下,想起白日里看到畫像,想起當初與白衣第一次見面的場景,他始終不相信那人是他的親生母親。
「誰?」拓跋瑜看到一抹黑影閃過,緊跟其後。
白衣發現拓跋瑜跟在自己的身後,想著如何甩開拓跋瑜,兜兜轉轉躲進了蘇玖玥的宮裡。
蘇玖玥遣退了婢女,自己獨自待在寢宮裡,心想如何才能讓拓跋瑜開心些。
忽然一道黑影閃過,蘇玖玥還未反應過來,就見白衣站在了自己眼前。
蘇玖玥吃了一驚,以為是刺客險些就叫出了聲,白衣立馬捂住蘇玖玥的嘴,白衣就近在咫尺,蘇玖玥這才認出了她。
白衣見蘇玖玥看清楚了自己是何人,將手拿來。
「先生,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蘇玖玥不解,便問白衣。
「來尋故人,可惜故人已不在。」
白衣眼中透著悲傷與落寞,蘇玖玥聯想到白日里在王宮禁地看到的那些話。
「先生來尋的,可是先王。」
蘇玖玥的語氣不像是問白衣,而是堅定白衣就是來找拓跋瑜的父王的,可蘇玖玥不知道,白衣很多年前就來過,那時候她便知道,那個人早已經不在人世,這一次來,白衣是來看她的孩子拓跋姐弟的。
白衣只是苦笑,沒有說什麼,又同蘇玖玥說了一些話后,叮囑蘇玖玥不要告知任何人見過她,這才離開,回了客棧。
客棧內,蘇玖染和傅曄不知去了哪裡,白衣回了房間,將門關上,獨自一人,想著剛才看到的那些畫像,那些畫著她一顰一笑的畫像,黯然傷神……
「夫君,看我給你買了什麼。」市井之上,蘇玖染手裡拿著一串糖葫蘆,在傅曄跟前搖晃。
傅曄笑著摸著蘇玖染的腦袋,滿眼寵溺。
蘇玖染見傅曄不答話,也沒有將糖葫蘆拿了去,便將糖葫蘆遞到傅曄嘴邊,眼神看看糖葫蘆又看看傅曄,彷彿再說:嘗一個。
傅曄咬了一顆糖葫蘆在嘴裡,嘴角上揚,蘇玖染這才心滿意足的往自己嘴裡也塞了一顆糖葫蘆。
傅曄走近,攬過蘇玖染的腰肢,在蘇玖染的耳邊親昵的說到:「這糖葫蘆雖甜,卻甜不過夫人的萬分之一。」
傅曄一句話,將蘇玖染說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蘇玖染紅了臉頰,一臉嬌羞,一時間竟不知道如何自處。
傅曄繼續說到:「夫人這般,看來以後倒是省了不少胭脂水粉錢。」
傅曄這麼一說,蘇玖染便聽出了他是在拿自己紅了臉頰說笑。
「傅曄,這大庭廣眾之下,你能不能收斂些,都老夫老妻了……」
「染染年芳二十,何來老字一說。」
傅曄說完,當著人來人往的面吻了蘇玖染,過後還不忘說一句:「真甜。」
蘇玖染只覺得自己想變成螻蟻,鑽到地底下去。
蘇玖染在想:以前竟不知傅曄如此會撩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