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8章揭穿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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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喝之下,秦雪蔚還是冷靜了不少,可嘴上還是低聲嘟嘟囔囔地說些什麼。凌亂的髮絲,因為汗水而花的妝容,高傲得不可一世的秦雪蔚,在這個時候看起來可憐極了。
向來把秦雪蔚捧在手心上的花月顏,哪裡見過秦雪蔚這般失神的模樣,心中也很是不忍;上前抱住了秦雪蔚,像是哄孩子般拍拍秦雪蔚的背,「雪兒你放心,你爹不會這樣的,不會這樣的。」
只是這一次說起來,花月顏的底氣已經沒有剛才那麼足了。因為秦雪蔚的話,記憶一下子回到了好多年前,也因此花月顏對秦暉產生了一點點的擔憂。
難道他真的是因為愧疚那個女人留下來的兩個孩子,所以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把秦雪蔚當作炮灰使嗎?
不,不可能!
花月顏也不停地搖著頭,似乎這樣就能夠擺脫心裡的心魔一般。
就在母女二人相擁在一起時,房門突然「吱呀」的一聲被推開來,花月顏猛然抬頭,瞅著那愣在房門口的秦暉時,她的眼裡充滿了各種的情緒和探究。
反應過來的秦暉連忙的關上門,並且把花月顏和秦雪蔚拉到了一邊,「你怎麼逃出來的?有沒有人發現你回到了丞相府?」
開口詢問面前的秦雪蔚,秦暉的話語里都是擔憂。似乎擔心因為秦雪蔚的到來而自己蒙受一些災難。
他臉上的驚恐,花月顏看得清清楚楚,也因此想起了秦雪蔚說的話。怒目圓瞪,「女兒出了這樣的事情,難道她回來避難你都不允許嗎?!」
難怪這兩天秦暉沒讓她出門,原來是因為把這些事情都封鎖掉,不讓她知道。好一個秦暉,好一個忠臣!
花月顏出口的話語滿滿的都是火藥味,這是秦暉沒有想到的。但他似乎很快就明白過來這其中的意思,很快就開口說道,「不是不讓她回來避難,可是現在這種情況,她回到丞相府中,丞相府也可能因此蒙上災難啊。」
然而,花月顏聽了這樣的話之後冷嗤一聲,「蒙上災難?秦暉,你可別忘記了她是你的女兒,當初的你為了保我們母女,費了多大的力氣!」
「噓!」像是聽到了多麼恐怖的一句話,秦暉連連做出安靜的動作,隨即往門外的方向看去,感覺到周圍沒人時他才開口說道,「你瘋了,這樣的事情這麼大聲就說出來。」
「我就是瘋了,你為了秦越和景王妃做出這麼多的事情,可是你把咱們的女兒放在什麼地方了?」
「你別忘記了,當初和我在一起時,你承諾過會讓我正室,咱們的女兒也會是嫡女,可是這些年來你在做些什麼?你對得起我嗎?對得起雪兒嗎?」
像是要把這些年來的怨氣都統統發出來,花月顏明顯減低了聲音可是她心裡的怨氣卻是很大,而她懷裡的秦雪蔚一點動靜都沒有,而是一直都在呢呢喃喃。
莫名就跑了話題,秦暉甚至不知道這裡面究竟出了什麼事情。但是他還是能夠理解,花月顏已經知道了風揚羽發生的事情,但卻理解錯他的動機。
「我這哪是為了秦越和景王妃做的事情,你誤會我了。」說起兩人之間的感情,秦暉自認為還是很深的,「從你跟了我的那一天起,我就發誓這一輩子一定對你好。」
「我承認有些事情我確實沒做到,可是這些年來我虧待你們母女二人了嗎?不管你們要什麼,只要是我能夠給的我都給。」
「甚至我在知道秦憶寒是被你打死的,我有吭過一聲嗎?」
秦暉說著這些話時,雙眼也看著花月顏的方向,瞅著她的眼中有一絲動容時,他知道自己說的話有了效果。
「這一次的事情並沒有你想象的這般簡單。當時我都當著你的面答應雪兒會幫易王,而事後我確實也幫了,可是有些情況也不是我能夠控制住的啊。」
說到這裡時,秦暉不由的嘆了嘆氣,「我本來不想把這件事告訴你的。但是如今你既然說起,那我還是告訴你吧。」
「相信你還記得我前段時間外出了一段時間,是不是?」秦暉並沒有一下子把事情說出來,而是先詢問面前的花月顏。
花月顏點了點頭,「嗯,我自然知道,可是這易王的事情跟你外出的事情有什麼關係?」
哎。
長嘆了一口氣,秦暉不由的搖了搖頭,「直到今天我都不敢相信,我居然會敗在景王和景王妃的手下。」
像是陷入了回憶,秦暉這才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說了出來。
……
「丞相大人,怎麼會是你?!」當風千墨和凌寒把縣令依法處置關進大牢中時,與此同時和他一同被關進來的,還有風千墨手上拎著的人。
當人被扔在縣令的面前時,縣令也是懵了,因為出現在他面前的人,居然是當今丞相--秦暉。最為讓縣令詫異的是,他才剛和秦暉接觸過沒多久。
活了幾十年,秦暉還真的從來都沒有受過這樣的待遇。被人像拎小雞一樣拎了一路,更是被直接摔在了地上,再也沒有一點點的尊嚴可言。
把髮絲挽起來,他瞪著一雙老眼看著坐在牢房前淡然啜茶的風千墨,「就算是王爺,可是臣是朝廷重臣,景王這樣做真的覺得妥當嗎?!」
完全是質問的口氣,可是得到的回應卻是冷嗤一聲。而這一聲冷嗤,不是旁人發出的,而是凌寒。
「要是丞相大人願意,我們可以一張奏摺上去,稟告皇上。卧病在床的丞相大人此刻正在江南,與我們在一起。」
「皇上一定會認為丞相大人心繫江南水災,說不定會給丞相大人一個重賞呢。」
心猛地一跳,牢房中的秦暉又些不敢相信的看著面前的凌寒,「你,你怎麼知道?」下江南確實不是皇上的旨意,而是他偷偷前來的。
要是被皇上知道,別說他頭上這不定還會被株連九族。畢竟這顆是欺君大罪啊。
縣令哪裡想到秦暉是偷偷離京的,他瞪大了雙眼看著面前一臉驚恐的秦暉,「丞相大人不是說自己奉了皇上的旨意前來的嗎?可是為什麼如今卻成了偷偷前來?」
「而且你還說皇上有意立易王為東宮太子,讓我助你一臂之力,可是現在這是什麼情況。」
氣急之下縣令把所有的事情都招了出來,把秦暉完全當成空氣,縣令一下子跪在地面上,「請景王饒命,下官,下官做出這等事情都是一時被豬油蒙了心啊!」
「下官,下官真的是被豬油蒙了心,下官該死,下官該死!」
啪啪的抽打聲在牢房中響了起來,風千墨並未說話而是拍了拍手,牢房外走進了幾個獄卒,把縣令帶走也不顧縣令那狼嚎般的哭聲和求饒聲。
直到牢房中一片寂靜,除了風千墨和凌寒之外,再無他人之時,秦暉心裡寒得連雞皮疙瘩都已經起來了。烏黑的眼珠子不停的看著面前的兩人,他很是驚恐的開口道,「你們想做些什麼,難道想要殺人滅跡嗎?」
之所以這樣驚恐,原因很簡單。因為他是偷偷離開京城的,就算別人真的對他做些什麼也不可能有人發現;就算真的有人發現了,他也只會是活該,到時候誰也不會站在他這邊。
那時他才真的是死無葬身之地呢。
一直都默不作聲的風千墨,在秦暉的話落下不久后,才緩緩的開口說道,「怎麼?丞相大人也有害怕的時候嗎?」
要不是親眼看到秦暉這般慌張模樣,風千墨幾乎都要以為秦暉這個老狐狸都不知道恐懼為何物呢。
牙齒都在打架,不知道風千墨和凌寒想法的秦暉,此時也只能強作鎮定,「是人都有害怕的時候,何況是我呢。」
風千墨冷笑,再一次輕啜了一口茶,「丞相大人害怕什麼呢,是擔心自己這偷跑離開京城被發現呢,還是別的?」
感覺到風千墨的話語中是話中有話,秦暉有些不解,可沒等他說些什麼,凌寒的聲音再一次響起來,「偷跑出京城這種小事情,對我們來說是欺騙,可對於丞相大人來說,再也平常不過啦。」
「何況丞相大人也不是第一次欺君了。這等小事在他這裡看來,根本就不是欺君而是在跟父皇開個小玩笑呢。」
夫妻二人一唱一和,卻讓秦暉的心裡恐懼極了。他能夠感覺到風千墨和凌寒話中有話,可是他連兩人究竟掌握了自己什麼信息都不知道,除了心頭恐懼之外再無其他。
別有深意的看了秦暉一眼,風千墨這才緩緩的開口說道,「娘子說的是呢,要知道二十多年前,丞相大人的那一出宮女換秀女的戲唱得還真是好呢。」
心咯噔一下跳到了喉嚨間,一雙眼睛好像隨時會跳出眼眶一般,秦暉不敢置信的看著面前的風千墨和凌寒,「你們說什麼?」
不,不可能的,他們怎麼可能知道二十多年前發生的那一出事情呢,不可能的!
秦暉不停的在心裡安慰著自己,可不管他怎麼安慰自己,凌寒接下來的話卻是打破了他的幻想,「還真的是貴人多忘事呢,那就讓我來幫丞相大人想想二十多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吧。」
「當年皇上已經即位了十年的時間,再一次選秀女時卻是選了丞相大人所喜歡的女子。剛好那女子與丞相大人也是情投意合。」
「女子在進宮前獻身於丞相大人,直到後來在宮中事情敗露時,丞相大人為了讓知道這件事情的人永遠閉嘴,丞相大人殺了他們,並且用宮女的屍體代替了秀女,然後把秀女帶到自己的家中。」
「接下來的事情想來也不用我說了吧,丞相大人比誰都了解當年的事情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