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屠眾臣,祭菀姬
眾位大臣根本就沒有見到過菀氏,只是聽說此人傾國傾城,極其妖艷,此刻一見,雖然外表蒼白無力,但那玲瓏的身材確實讓人難以忘懷,更何況還是穿著簡單的薄紗,又如此之讓人沸騰,每個人心裡都是被這美景一驚,目不轉睛起來。
「王,謝謝你這麼一直……照顧我…我們…咳咳…我們來生…」菀夫人雙眼婆娑,滿是情懷,用出最後僅存的一股力氣,用纖細的小手,輕輕的撫摸著元王的臉頰,此刻蒼白的臉上微微一笑,笑出了世間最美麗的笑容,讓人無法忘卻,那楚楚動人的嘴唇,在閉合之際也隨之就昏死了過去。
菀夫人話落,一滴滴鮮血順著嘴角低落在地上,周圍一切都好像定格住一般,只有那鮮血低落的聲音猶如心跳一般,滴答…滴答…滴答…極為有頻率。
但就是這頻率,讓元王內心十分絞痛,看著懷裡的美人兒,不由得變得凄涼。
「不!」
「菀姬!菀姬!」元王仰天一聲怒吼,怒氣直衝雲霄,憤怒的聲音讓在場所有人為之一震,那股傷心欲絕的悲傷,那撕心裂肺的音律,彷彿感應了蒼天一般,陰雲密布。
「難道我自己想保護的人,都無法保護嗎?」
「難道我身為一國之主,都無法去救助嗎?」
「沒有了你,寡人還有什麼意思」
元王輕輕的拂去菀氏眼角的淚痕,那是生與死的離別,那是痛不欲生的傷心。
元王的痛楚,逐漸幻化出了怒意,只見他緩緩放下了菀氏,站起身來,滿臉悲憤,怒氣衝天的轉過身。
「黑甲軍何在!」元王一聲仰天一聲怒吼。
瞬時,周圍湧出了一些身穿黑色甲胄,把他們包裹在內,為數不多,但每個人身上都散發著一股威壓,在場的每個人都渾身一顫,雖然知道元王有著一直特殊的護衛隊,但不曾想卻是如此之震懾。
齊刷刷的一群黑甲胄護衛,讓人心生膽怯之意。
但,還沒等眾臣反映過來,就看到元王指著那位德高望重的尹薌「殺!」,只見刀光劍影之間一顆人頭『咕嚕嚕』的一聲掉落在地上。
靠前的幾個大臣正好被噴出來的血濺了一臉,尤為的血腥。
人頭正好朝向那些大臣,尹薌生前最後的表情停留在不敢置信,又帶著一絲的恐懼。
其他人還沒有反映過來,甚至說尹薌都沒想到自己會落到這個下場,就已經喪命於此。
「你們都該死!」元王用冰冷的語氣指著眾人說道,到最後幾乎已經開始咆哮了。
「臣…」尹薌當場被斬,其他人這才緩過神兒來,但卻已經為時已晚,等他們知道已經觸怒了元王,還沒來得及求饒,卻發現那些黑甲軍已經開始屠殺了。
「啊……」
「饒命啊!」
凄慘的叫喊聲,悲涼的求饒聲,他們後悔當初來到這裡勸阻元王,內心透露著恐懼,但也實屬無奈,他們來到此處,雖然會觸怒元王,頂多會受到訓斥之類,畢竟這麼多的大臣,他不可能濫殺無辜。
此刻,陰雲密布天上,響雷一個接著一個,閃電在天空中劃出一道銀光,風,使勁地吹著,樹枝被風吹得喀嚓喀嚓作響,頃刻之間,滂沱大雨開始肆虐起來。雨柱漫天飛舞,像成千上萬支利箭飛速射向他們,勢不可擋,威力無窮。
哀嚎之聲,伴隨著電閃雷鳴顯得那麼微不足道,彷彿這一刻,是在懲戒,又彷彿是在洗禮;地上的鮮血,被雨水所侵襲,濺起無數的血花,顯得格外的醒目與妖艷,隨即化作了一片一片,又一片的「血湖」。
凄慘與求饒之聲,他們不斷的在掙扎,企圖能赦免一死,拚命朝著元王爬去,做最後的努力;
此時此景,讓他們在場很多人膽寒畏懼,更多的是對元王的恐懼。
一顆顆人頭滾落在地,每顆人頭都露出驚恐,畏懼,哭喪的表情,就如定格在生前的表情一樣。
當尹薌被處死之時,還有很多人驚恐,但這不也就是殺雞儆猴嗎?只要不在繼續勸阻下去,他們還是可以活命的,但,他們都錯了。
元王此刻好像已經喪失了理智,無視他們,那些黑甲軍就如一頭野獸一般,瘋狂的掠奪著他們的生命。
郎頡看得不禁冷汗直流,這些大臣,竟然被屠殺了!他本想勸阻一下,畢竟這些人可是當今朝廷為官之人,缺了誰,可以在補,但是一瞬間就殺死這麼多,那麼這朝堂之上還有誰?更何況有些都是朝中重臣,掌管各個機要。
郎頡雖然為人陰狠毒辣,但卻不傻,現在各路稱候,舉兵討伐,如果被攻下,自己得罪了不少人,到時候,自己根本就無路可逃,可是他現在根本就無法阻止,沒準自己就跟他們一樣,人首分家。
「蕭楓你會遭報應的!哈哈…」
就在這個時候,最後一位大臣看著這慘景,不由得憤慨,站起身來對著元王怒吼道。
話音剛落,他的人頭也隨之掉落在地上,正好滾到了元王腳下。
元王看著笑容滿面的人頭,甚是惱怒「掛在城外暴晒三月。」
伴隨著最後一顆人頭落地,在場的所有前來勸阻的大臣無一倖免,全部葬身於碧月宮。
大雨依舊未停,沖刷著這一慘無人道的暴屠,整整數十位在朝官員,此刻已經全部躺在血泊之中,人頭隨著血水而滾動著,凄慘無比。
周圍一些宮女太監,看到眼前的景象已經嚇傻了,渾身顫抖起來,任由大雨拍打在他們身上,他們也不曾敢出聲,不敢有任何的微小的動作。
元王冷冷的看著眼前的景象,沒有一絲後悔之意,沒有一絲的痛惜。轉過身,抱起躺在地上的菀姬。
「別向他們一樣」元王說完這句話就轉身進了裡屋。
「是…」郎頡明白元王指的是什麼,幾乎用顫抖又磕巴的音調回道。
元王走了,那些黑甲軍也相繼離開,只剩下郎頡和一些宮女太監驚恐的站在原地。
「還冷著幹什麼,趕緊收拾!不然你們的腦袋跟他們一樣」郎頡緩了緩神指著地上的屍體說道。
雨越下越大,濺起了一層血蒙蒙的霧,宛如飄渺的赤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