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審訊
「公主這是承認自己是幕後之人了?若是朝中大臣和百姓們知道,他們眼中的公主是一個指使殺手刺殺貴女的惡毒之人,你說在皇上眼中,一個聲名狼藉的公主,還有用嗎?」
魏芸搖了搖頭,這公主真是空有賊膽,沒有腦子,不然怎麼一下子就被自己套了話?
顧怡寧握了握拳,心底還是有些許膽怯,「你不說,我不說,又有誰會知曉此事?」
隨後,她很是上道地拿出一大堆珠寶,一股腦塞在魏芸手裡,魏芸毫無負擔地照單全收,不過,想讓她魏芸放過她一馬,怕是不可能!
當晚,顧怡寧偷偷摸摸地進了太子府,輕輕推開了太子顧璟玥所在的房門,黑暗中看不清人臉,顧璟玥身體緊繃,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
顧怡寧被勒得生疼,小聲說道:「皇兄,是我!」
顧璟玥這才放鬆了桎梏,心底驚了驚,壓低聲音,「你怎麼半夜三更偷偷來我府中?」
「皇兄,情況緊急,我不便說太多。現在明處暗處都有人開始動作了,我們若是再單槍匹馬,恐怕會落入他人的圈套,不如我們聯手?」
顧璟玥細細想了會,隨後便在盒子裡面取下了一個箭弩狀配飾,放在了顧怡寧的手中,「此為信物,若有任何風吹草動,立馬告訴我!」
第二日一早,魏芸又去林府找林陌,林陌臉上難得露出一絲喜色,「魏小姐,之前你遇刺的事有線索了。」
魏芸瞧了瞧林陌那張人神共憤的俊臉,嘖嘖了兩聲,「不必查了,是公主派來的人。」
林陌蹙了蹙眉,心底詫異,「公主?」
魏芸冷笑一聲,意味深長地看著林陌,「果然男人當起禍水來,就沒女子什麼事了,林少將,自求多福吧!我要去看看之前抓來的幾個老鼠了!」
林陌看著往牢房那邊走去的女子,摸了摸自己的臉,心中納罕不已,他什麼時候變成禍水了?
陰暗潮濕的牢房,蟑螂老鼠到處攢動,面帶刀疤的男人被桎梏在十字架上,渾身皆是傷痕,襤褸的衣服上到處是沾著血跡的破洞,皮膚上暗紅的血污,還散發著陣陣惡臭。
魏芸是第一次進牢房,親自來審問這殺手,只因他嘴太過於嚴實,縱使嚴刑拷打也撬不開。
魏芸心中有些許複雜,此次抓到的人正是殺害父親的兇手,雖然魏芸對原主的父親並無感覺,但為了原主,以及自己能在京城立足,她勢必要問出個究竟來。
「招,還是不招?」林陌聲音鏗鏘有力,語氣冷如寒冰。
刀疤臉陰森地笑了笑,因被打腫了臉,牙齒也近乎掉光,「喲,我何德何能讓林少將來審問我,而且還帶了個美人,是想用美人計嗎?」
刀疤臉一雙布滿血絲的眼裡泛著淫光,放肆地打量著魏芸,林陌眸間閃過一抹陰鷙,不動聲色地擋住身後的人,隨手抄起一條長滿倒刺的鞭子甩了過去。
「啊——」
一聲凄厲的慘叫從刀疤臉口中傳出,長鞭收回的瞬間,帶起一條血線,從左肩到右腰,男人的身上多了一長條深可見骨的傷痕。
魏芸冷眼看著這一幕,不輕不重的話,卻帶著不怒自威的感覺,「把整件事都招了,就免受這嚴刑之苦了,本小姐可沒時間再陪你這麼耗下去。不招,只有死路一條。」
尖銳的疼痛后是一陣火辣辣的燒灼感,刀疤臉開始狂笑,尖銳的笑聲令人瘮得慌。
「若是你們真的能殺我,早就痛快地了結我了,何必天天在這費盡心機地想要套我的話!」
林陌眼底深邃如海,勾唇譏笑,「你以為我們為何會如此輕鬆地抓住你?被自己親如手足的兄弟出賣了,還要給人擔著,這種感覺不好受吧?」
刀疤臉眼底的神色變了變,轉而又痞痞地笑了笑,「你以為你說的我會信?怎麼?用刑撬不開老子的嘴,想用騙的了?」
下一瞬,林陌從袋中丟出了一個面目模糊的人頭,刀疤臉瞳孔縮了縮,悲憤地開始啜泣起來,染血的身子不住地掙扎。
「是你們殺了老二!我要你們血債血償!」
魏芸與林陌對視一眼,她走上前踢了踢人頭,讓刀疤臉看仔細了,「別給我們戴帽子,老二是讓你們老大給殺的,在他眼裡,一個怕死爆出了你的身份,一個被抓沒了利用價值,都是該死之人,這人頭是我們二人在亂葬崗找到的。」
刀疤臉漸漸止住了哭泣,瞪大眼睛要仔細瞧老二的人臉,只見老二一臉血污面目全非,死不瞑目,臉上更是被燙上一個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