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玉佩,得與失

7 玉佩,得與失

「小蓮,你最愛的糖醋排骨。」雖然一頓飯吃的不怎麼樣,但是蘇林還是記得給小蓮帶了她最愛的糖醋排骨。

「多謝林姐姐。」小蓮自是歡喜不已。

看著小蓮的小花臉,蘇林暖到了心裡,真的是個極易滿足的姑娘。她活成了自己想要的樣子。只是,肩上的擔子,容不得她如此。那好,就讓她護著這個姑娘一世如此吧。

蘇林摸出懷裡的玉佩,兩玫,一枚自己的,一枚撿來的。如果不是家傳玉佩,清楚的知道兩玫玉佩的區別,一般人定是發現不了。透過燭光可以看到,一枚上面有個「林」字,一枚上面有個「夕」字。撿來的那枚,有個「夕」字,正是夕兒的。

「林姐姐,小姐的玉佩怎麼在你這裡?小姐出嫁前遺失了的。」小蓮嘴巴里要咬著排骨含糊不清的說,一雙大眼滿是疑問。

「怎麼遺失的?」

「好像是從晟王府回來之後就找不到了,那時,給小姐議婚,丞相帶小姐去晟王府赴宴,回來后,就不見了,這是從小佩戴的貼身之物,從未示與他人,且丟在了晟王府,顧著小姐清譽,未敢大肆尋找。」小蓮努力回憶著。

「晟王,哼,好的很。夕兒和黃良的事情,你知道的有多少,事無巨細,告訴我。」

「黃良是相爺的義子,但是對下人極好,從來都是和善。」小蓮答

「他可有其他親人朋友?」蘇林問。

「他是相爺撿的,後來認了義子。」小蓮答。

「何時撿的,為何認了義子?」蘇林問。

「好像是三年前,晟王去相府赴宴,在相府遭遇刺客,慌亂中,黃良替晟王擋了刀,相爺念其功高,就認了義子,晟王也感念黃良救命之恩,許他自由出入王府。」

「晟王在相府遇刺,竟未追究相府失察之罪?」這幾年相府極得盛寵,倒是沒聽說過被查之事。

「沒有,只是當時全府上下禁止妄言此事,若有犯著,杖斃。不過,自此,晟王倒是像忘了遇刺之事,常到相府,竟也見了幾次小姐。」

「好計謀!」一次謀殺,抓住相爺把柄,拿捏住了自詡不結黨的相爺,又抬了黃良,放在相爺身邊的棋子,果然是高。這晟王,怕是,野心不小!

「什麼計謀?」小蓮不解。

「沒什麼,吃你的排骨。」面帶笑容,替小蓮擦掉嘴角的油。想護住這份單純的美好,不再問了。

蘇林的笑,未及眼底,心裡分析著。

「晟王,你謀你的天下,與我無關。但你不該連夕兒也算計了進去。」蘇林心想,如果他發現玉佩不見了,應該會回去尋吧,畢竟把不是自己的東西揣在身上應該有其他意義,橫豎他不像是缺錢的;並且,他應該也會懷疑是我,撿到了玉佩吧。

於是,蘇林又出門去了平安巷,沒有百分百的把握,撞撞運氣而已。

————

再說晟王,回到王府中,才發現玉佩不見了。

「木槿何在?」晟王問道。

「主子!」木槿抱拳站在王爺面前,等著指令。

「平安巷,找一桃花玉佩。」想小丫頭時,他畫過很多她的畫像,她的胎記,她的玉佩,一切有她痕迹的東西。只是礙於她的身份和安全,從來不敢大張旗鼓的找,這些,只有他的心腹知道,找人找玉,也只能讓木槿去。

「查蘇林!」第二道命令。

「是。」木槿領命而去。

看著小丫頭的畫像,撿到玉佩時的顫抖依稀還在。

還記得當日,就是宴請丞相時,他內心是排斥的,雖是為了大業,但是很難過,酒過三旬,離席透氣之時,竟是撞見了黃良與賈夕兒。

「良哥哥,我不願的,求了爹爹,可是無用啊,你帶我走吧!」賈夕兒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夕兒,莫哭,這婚約尚未說破,也不見得就能成。」黃良安慰著,其實連自己也不曾相信。

「此生,我非良哥哥不嫁。」既是說給黃良聽,也是說給自己聽。

「夕兒,我定不負你。只是,相爺和王爺那裡,還得細細謀划。」這話說的,毫無底氣。

咳咳,躲在假山後,故意輕咳,驚了這對苦命鴛鴦。

「有人,夕兒快走。」黃良攜夕兒匆忙離去。

從假山後走出來,望著他們遠去的方向,若有所思。要議婚了,越發頻繁的想起他的木木了。

欲轉身離去,卻看見地上好像有個玉佩,想著玉佩走過去,邊走還邊低喃「這二人,也太不小心了。」當撿起玉佩時,酒意全無。這玉佩是小丫頭的。難道賈夕兒就是自己久尋不得之人,可她怎的又是相府嫡女,小丫頭明明是……,來不及細想,追趕他們二人而去。

就在晟王手持玉佩凝思的片刻,震驚了前來尋找晟王的賈相。那玉佩怎麼會是夕兒遺落的,怎麼會!那明明是蘇家的祖傳之物!

晟王在自己的王府裡面,找兩個人何等容易。看著兩人牽著的手,醋意恨意油然而生,不由分說,動起手來。招招要命,豪不留情。而此時的黃良不知所以,拼著全力竟也是遍體鱗傷。等賈夕兒反應過來之後,就見黃良渾身是血,一柄長劍竟是奔著黃良的心口而來。不容多想,以身相護擋在黃良的身前。晟王見此,立即轉了劍鋒,但是,怕也是來不及了,終究是劍鋒擦著夕兒的頸邊而過,一個傷口,一滴鮮血,一縷青絲,卻猶如萬鈞壓的晟王喘不過氣。

「夕兒,你怎麼樣?」夕兒離黃良最近,自是由那黃良護在懷裡,黃良關切的問著,滿眼儘是心疼。

「良哥哥,我無礙的,你呢,傷勢如何?」賈夕兒說著,掙扎著起來要檢查黃良的傷勢。

這一切看在晟王眼裡,自是格外刺眼,一個健步衝過來,一把抱過夕兒,急切的要檢查夕兒的傷勢,夕兒一臉的懵,這還是不近女色的晟王,還是對自己不冷不熱的晟王嗎?雪白的頸子上,一抹鮮紅,竟是平添幾分嫵媚。只是,撩開秀髮,怎麼會,沒有桃花胎記。光潔的脖子上也沒有絲毫疤痕,除了剛才划傷的。一時間,失望極了。難道,只是巧合嗎?對,巧合而已。所尋之人另有其人。想著想著,竟然有點竊喜,既然玉佩落在了王府,那人必定還在,夕兒不是也好,至少,他的小丫頭不喜歡黃良,想到此,嘴角微揚。

一場打鬥,驚動了府里的人。兩男合擁一女的詭異畫面,讓人忘記了剛才的打鬥。匆忙趕來的相爺,遠遠的問了一聲:「發生了何事?」

「無事,都散了。醉了個酒劍都拿不穩了,與黃良切磋竟誤傷了夕兒。還望夕兒與相爺恕罪。」此時,已經消化了之前的情緒,還是那個草包王爺。

「王爺嚴重了。」丞相自是不信,那點兒酒豈能醉你,更何況,你那功夫能誤傷?但面子還是要給的,「王爺無需掛懷。如此,臣便帶小女回府。」

一陣風吹來,桌上的畫散落一地,打斷了晟王的回憶。看著一地的畫像,晟王失落,難過,懊惱無處發泄,憋悶極了。

晟王起身,走出書房,往平安巷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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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個王爺去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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