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逃出生天
神州華夏,地大物博;臨海城市,不勝枚舉;海中群島,更如恆河沙數。
Z市是華夏著名的沿海城市,通過開發海島實現了經濟的高速發展。不過,在它的附近有座島嶼卻始終未被開發,甚至很少有人知道、找到它,連精密衛星地圖都無法檢測到它;華夏不少地理學家曾多次在這個問題上進行討論,也通過不少古老地圖確定這座島真存在過,只是現在它——消失了;地理學專家多次實地考察,可竟無法找到它沉入海底的跡象。
可它像幽冥一樣存在很多人心裡。
所以,特意為這座「消失」的島嶼命名為——幽冥島。
幽冥島!
這座島嶼並不算大,充其量也就如普通的小山一樣;島上光禿禿,死一般的沉寂,似乎這座島沒任何生物,而更為奇怪的是在這座島嶼山頂竟坐落著一座老式的城堡。
古堡城牆很厚、很高,牆壁上都是裂痕,看上去像是殘酷的戰爭留下的痕迹。
古堡的城門並不是高大、厚重的實木門,而是已經生鏽的大鐵門,看上去許久沒住人,鐵門沒有上鎖,微微敞開;更奇怪的是在古堡的城門旁竟懸挂著一塊破舊、傾斜、看上去隨時都要掉下來的牌匾。
牌匾上的字更加奇怪——非正常人類研究所!
「咚……咚……」
午夜。
如往常一樣,古堡內傳來老舊座鐘的敲打聲響,十二下之後,幽冥島再次恢復寧靜、陰森。
伴隨著座鐘最後一聲戛然而止,古堡最左側的一間房內,正盤膝打坐、周身浮現著藍色光芒的一人猛然睜開雙眼,嘴角流露著一抹浪蕩、不屑的笑容;從身邊煙盒裡抽出一根煙,動作炫麗、鬼魅的玩弄著手中的軍用打火機。
「噗嗤……」
打火機點燃,昏暗的房間內閃耀著亮光,映照著這人滄桑、放蕩、玩世不恭的面容;這人容貌堪稱俊美,微微泛起的嘴角給人一種壞壞的感覺,可他的笑竟無法令人生起厭惡之感。
香煙點燃。
「咔嚓」
軍用打火機的蓋合上了。
房間內傳來香煙燃燒的細微聲響。
「老頭子,你說的時機應該就是今晚吧!『小小無相功』我剛好修鍊到第六重,那今晚我就是打破『幽冥島』幾百年從沒人能逃出去的鐵律。若今夜有幸不死,我一定會完成您的臨終交代。」那人抽著煙,滿臉悲痛,自言自語的說道。
一根煙燃盡,那人將煙蒂丟在地板上,用腳碾滅,緩緩站起身,一雙凌厲的眸子凝視著寧靜的窗外,眉宇間顯得異常凝重!
「今夜我便會會傳聞中的『四方擎天陣』!」
那人低喝一聲,腳步一跨,身體一躍而起;一腳踏在窗檯,整個人直衝雲霄。
「轟隆隆——!」
前一秒還皎潔無垠的夜空突然陰雲密布、電閃雷鳴,整個古堡在閃電的映照下猶如白晝,只見在古堡四周竟浮現出猶如玻璃般的屏障——封印。從房內騰空而起的那人身影不斷閃變,不斷轟擊著若隱若現的屏障。
轟!
轟!
轟!
巨大的聲響頓時將古堡內所有人驚醒,房內燈光逐個亮了起來,房間窗口露出一張張震驚萬分的面孔,目光死死的盯著身影不斷變化的那人。
古堡最大的一間辦公室內,聚集著數十名身穿軍綠色軍裝的人,他們身體挺拔的站立著,猶如一尊尊雕塑,崴然不動。
一人雙腿架在辦公桌、身體躺在辦公椅上,對外面傳來的聲響聽而不聞;而房內站立的數十人都滿臉不忿,視線不停的在躺在辦公椅上的那人與外面身影不斷閃變的那人身上轉換。
「典獄長,難道咱們就這樣待在一旁看著?任由1001挑釁咱們幽冥的權威?」
「是啊!典獄長,若關押的犯人都試圖衝破『四方擎天陣』,上面派咱們駐守在這裡是為了什麼?」
「典獄長……」
「典獄長,你倒是說句話啊!」
……
「你們讓我說什麼?」躺在辦公椅的那人懶散的問了一句,伸出小拇指掏了掏耳朵,臉上儘是不耐煩,彈掉小拇指掏出來的耳屑;眼神突然變的凌厲起來,一一掃過面前數十人,語氣不怒而威道:
「這是規矩。從你們第一天來到這裡,我便告訴過你們,這是幽冥島的規矩,沒人能更改這個規矩。剛才有人問,上面派咱們駐守在這裡是為了什麼?那我就再告訴你們一遍,聽好了。上面派我們駐守幽冥島,不是讓我們看管幽冥島的犯人,咱們也沒有能力看管他們,咱們駐守這裡的目的是為他們服務,等待他們同意合約,便放他們離開。要是有人衝破『四方擎天陣』,同樣任由他們離去,因為咱們就算拚死也留不住他們。明白了嗎?」
「明白。」
「明白了,就等著吧!估計這一戰要持續到天亮。」
那人懶散的說了一句,裹緊身上的軍裝,閉上眼睛,自言自語道:「這才幾年!沒想到這小子竟進步如此神速,看來『幽冥島』幾百年無一人逃出去的鐵律今天要被人打破了。」
轟!
轟!
轟!
古堡外不斷傳來巨大的聲響,身影不斷閃動的那人身上軍綠色的軍裝已破爛不堪、被染成血紅色,他的行動也變的遲緩下來;可他的眼神比之前更加堅定,嘴角始終掛著浪蕩、壞壞的笑容,似乎任何事情都不能阻止他微笑一樣。
陣法啟動,浩瀚的氣勢不斷衝擊而來。
那人穩站於地,喘息聲也顯得沉重起來;頓時,他周身浮現著藍色的光芒,單腳跺地,身體倏然而起,朝著襲來的氣勢沖了上去。
轟!
震人心魄的爆裂聲響起。
巨大的氣浪一股股的散去,猶如肆虐的猛獸一般,似乎要摧毀一切。
海面泛起層層巨浪,兇猛的撞擊著這座孤零零的島嶼,可島嶼卻穩如泰山一般紋絲不動;島嶼周圍似乎有道巨大的屏障一樣,肆虐的海水都無法將其淹沒。
許久!
靜了。
很安靜。
一切都結束了。
天微微亮了起來,烏雲消散,太陽從海面升起,陽光照射在這座孤零零的島嶼上。
古堡城牆之上,站著一個衣著破爛不堪的人。
他渾身是血,卻倔強的挺立著,浪蕩的笑容依舊掛在他的嘴角。
他贏了。
那就表示——他能出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