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白詩詩(打個卡)
「你知道他?」
白詩詩卻沒有太多驚訝,只是淡然問了一句。
顧風點頭不語,這個名字在妖族中恐怕沒有幾個人不知道的。
傳聞妖族中有五皇三帝一聖,而厲奎就是五皇中排名最後的一位,也是千年前才晉為五妖皇之一。
隨著厲奎的出現,許多本就奪取雷霄果信心不大的人就更為絕望了,雖然也有不少人離開。
但絕大部分還是留了下來,畢竟只要有一絲希望能奪得雷霄果他們都不會放棄。
從遠處望去,厲奎是一位年輕人模樣,一身白裘裝,外貌氣質看起來溫文儒雅。
而對於那些過去說話客套的人,他也非常有禮貌的回應,看起來毫無架子。
「那個妖皇看起來好溫和。」夕兒身為妖族自然聽聞過厲奎的名號,只是從未見過其本人而已。
「等雷霄果成熟之夕,你就知道他是不是這樣溫和了。」顧風不以為然的躺回搖椅,這個世界上所有人都是自私的。
在偽善的外表下,心都是髒的,包括他自己。
「以你的修為,恐怕遠遠不是厲奎的對手。」
白詩詩輕笑,不管地上臟不臟就地盤膝而坐,從她的語氣中似乎並沒有在意厲奎。
「那又如何?修為高就一定贏么?」顧風閉眼驟然道。
你強任你強,翔翔手電筒朝天照,立馬叫你跪地叫。
白詩詩眨了眨漂亮的藍色瞳孔細看著他,卻也沒有回答,只是閉眼打坐起來。
夜色悄然而至,卻不知為何在不周山中居然見不到一絲月光,迷霧也越來越濃,顯得很是詭異寂靜。
還在意識中研發淘寶APP的顧風,感覺到一陣紊亂的氣息,緩緩睜開了雙眼。
雖然在沒有月光漆黑一片的不周山中對於他們絲毫沒有影響,因為修道的人基本都具備夜視。
而發出剛才紊亂氣息的卻是身旁的夕兒,她臉色有些蒼白。
但見到黑夜中的顧風抬頭望向自己,還是輕咬了下嘴唇,保持的一抹微笑。
「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顧風有些擔心的問道。
夕兒拚命搖頭,弱聲道:「感覺身體好像被抽空了一樣,也許只是夕兒太累了,過一會就沒事了。」
她不想讓顧哥哥為自己擔心,即使視線都開始有些模糊起來,但還是硬撐著回答。
顧風皺眉起來,他似乎也感覺到不對勁了,這種情況在白天還沒那麼嚴重,體內的修為被壓制的越來越厲害。
而且如流水一般,體內的靈韻在悄然逝去,如果不認真感覺根本察覺不到這個細微的變化。
「你也感覺到了?」
驀然,白詩詩從閉息中蘇醒過來,輕聲道。
「這裡有東西在吸取我們的靈韻?」顧風詫異,夕兒癥狀最為嚴重的關係怕是在這不周山所有人中修為最低的。
所以流逝的也最為快,再這樣下去怕是會有生命危險。
「我先送你回小世界。」
想到這裡,顧風急忙站起身來扶住夕兒,左手一揮,身軀消失在了原地。
小世界是屬於他的專屬世界,所以不可能被其他力量影響和干擾,更別說從裡面吸取。
見白詩詩也起身,伸開白皙的手心,一道道細弱的藍光從四周湧入她手中。
「你知道原因?」
顧風不解,她這是在幹嘛?雖然靈韻流失的並不快,甚至說可以說非常的緩慢,所以大家都不以為然。
「你聽說過不周山的由來么?」白詩詩睜開了藍色的瞳孔望向被迷霧籠罩的星空。
顧風點點頭,這他倒是聽說過。
傳說在上古時期,伏羲族、蚩尤族、女媧族、刑天族、火族、水族,七族混戰的時代。
而火族當時就居住在不周山頂,與水族開戰後,水族之主「共工」與火族之主「祝融」,決戰在這裡。
最後共工不敵祝融,落敗之際,用盡最後的力氣怒撞不周山,和倒塌的山脈一同沉入了無邊無際的海中。
即使過去了百萬年的歲月,這殘破的不周山上還圍繞著共工最後一擊時殘留的神力。
「你覺得共工死了嗎?」
聽到這些解釋,白詩詩輕眉婉笑。
「這我哪知道?估計是死了,因為後面都沒有再記載他的事迹了。」顧風聳聳肩答道,不過這一點似乎和他沒關係吧?
白詩詩語氣停頓了許久,才緩聲回答:
「或許吧!」
倆人就這樣仰望著布滿迷霧的星空,過了很久,顧風才微微轉頭看向眼前這個來歷不明的女人,道:「我想知道你找我合作的真正原因!」
說是看上他的本事那些屁話,他是不會相信的。
「我說是感覺,你信嗎?」白詩詩轉過頭在黑漆漆的夜空中用那海藍色的瞳孔注視著他。
顧風沒有立即接話,而是與她相視數十秒后,忽然裂嘴笑著回答:「相信啊,畢竟我這麼帥,貪戀我美色的人可是很多的,說不定你也沉迷於我了。」
噗嗤…
一直未真正笑的白詩詩,聽見這句話后頓時掩嘴嬉笑,她還以為會說出什麼驚天動地的話來。
「你這個人臉皮是比城牆還厚么?本宮還從未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白詩詩一直笑的不停,但卻笑的很清甜,令人聽了非常舒適。
「本宮?!」
顧風眼神閃過一絲異樣,但卻並未從表情中顯露出來。
只是片刻,白詩詩似乎察覺到她剛才話中的不妥,輕笑聲立馬戈然而止,玉手伸到前額,撩動了下剛才披散下來的幾縷長發。
漠然答道:「別說無用的廢話了,還是想想明天如何從厲奎手中奪得雷霄果吧。」
但顧風卻一臉無所謂的樣子,雙手背頭躺回了搖椅上,繼續閉眼在意識中研發起淘寶APP。
心中卻暗嘆,這個女人藏的果然很深,他近距離接觸了接近半天的時間了,還是無法感知到她身上任何一絲的靈韻。
或者妖氣之類的波動,好似就跟一個普普通通的平凡人一樣。
細細聞來,也只是一股奇特的體香味,令人有些陶醉。
當天空泛起第一抹亮光時,不周山上的迷霧卻比昨晚更大,抬頭望下懸崖,已經根本看不看不周山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