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只是恐怖分子?
槍聲響了,卻是那肚子上挨了幾槍的警察手裡的格洛克19手槍。
這位警察倒在地上無力爬起,於是索性咬緊牙關瞄準了槍手的腿部連連開火,打的五六槍里有兩枚9mm彈頭打碎了槍手的膝蓋。
槍手痛叫著倒地,衝鋒槍從手中滑落,但是卻還死死的抓著槍背帶。
於正心知道奪得槍就是搶回了自己的生命權,於是一把抓住了還帶著餘溫的MP7A1衝鋒槍。
槍手見此拚命的往回扯槍背帶,這槍手是見過血的戰士,爆發力遠比只是經常鍛煉身體的於正心強,衝鋒槍眼見就要重新落回槍手手裡。
於正心在瞬間意識到拼力氣沒有勝算,於是果斷調轉姿勢坐倒在地,沒中槍的左腿使出全部力道,猛地蹬在了槍手臉上。
這為了死命一腳的蹬踹力道可想而知。隨著咔的一聲,槍手的鼻樑當骨應聲而斷,整個人也翻倒在一邊。衝鋒槍終於被於正心搶到了懷裡。
於正心緊緊握住衝鋒槍握把,把食指搭在了扳機上,槍口對準了槍手。
槍手則咬准對方不過是個沒見過血的普通人,一隻手舉在頭上表示投降,另一隻手迅速摸向腰后一把短管的357手槍。
可他算錯了一點,於正心也許不敢殺人,但是不是傻子,更不想被殺。
看到殺手這舉著一隻手的奇怪投降姿勢,於正心一咬牙扣下了扳機。他立刻感覺到衝鋒槍連續的抖動起來,槍手的胸口,脖子上立刻憑空出現了許多圓孔狀的血洞,看著這一個個往外滲血的孔洞,於正心忽然覺得一股發自內心的噁心感。
帶著餘溫的衝鋒槍被他扔到一邊,早飯從嘴裡嘔吐出來。
嘔吐完了他才想起自己腿上還有槍傷。低頭一看一條褲腿完全成為了鮮紅色,地上也有很多血跡但是不知道自己還是槍手的。
回憶起了軍訓時的急救課,他抽出腰間皮帶緊緊扎在了大腿的槍眼上方。做完這一切他知道自己要做的就是等待救援了。
被剛才槍戰嚇得鳥獸散的人慢慢在街上出現了。有人在報警,有人依舊嚇得歇斯底里的四處張望。於正心和槍手屍體周圍也出現了些人。
幾個好心的米國平民問於正心怎麼樣了,於正心此時還在拚命抑制著作嘔感,所以什麼也沒回答。但是很快有幾個混蛋拿著手機想要拍槍手的屍體和於正心的樣子,估計準備傳上facebook網站炫耀。
於正心害怕自己這樣子傳回國內網路社區,接著被父母看到。那樣恐怕要害二老心臟病發。於是使出全身力道朝拍攝者怒吼。
拍攝者逃走後,增援警車和救護車馬上到了。有了之前的經驗,於正心高舉雙手,但是還是被警察用槍指著上了手銬。不過上了手銬后,救護車內急救員立刻上前用剪刀剪開了於正心的褲腿,先給槍眼消毒,接著撒了快速止血粉,最紅繃帶一圈圈仔細包紮,包紮。
完了之後給於正心被扎了一針,他立刻覺得從頭到腳都開始麻痹,很快失去了知覺。
再次醒來時,他已經在醫院病房。深呼吸了幾下后,他就想起了事情前後。看了下時間,距離自己上救護車約莫過了一晚。在床邊摸索了幾下他就找到了應急召喚護士的求助按鈕。
他連摁了四五下,一個醫生,一個腰帶上別著舊金山警察局警徽的中年白人進了病房。
「於先生,我是為你手術的多可醫生,請你看著手電筒光。」醫生對於正心說道,於正心於是照做。
「很好,你從手術麻醉中恢復的很好。你覺得自己的腿如何?」醫生繼續問。
於正心感覺了下,非常奇怪的覺得中槍的腿覺得非常舒適,感覺和中槍前沒有什麼差別。只是繃帶綁了一圈又一圈有些悶熱。
「我的腿感覺很好。」於正心說道。
醫生於是點了點頭,拉了把警察到一邊,耳語說道。
「探長,於先生昨晚才做了手術,雖然術後來看恢復的極好,嗯。。。準確說恢復點快的奇怪。但是我還是建議您盡量把打擾他的時間縮短。生理上他需要休息的時間。另外我雖然不是心理方面的專家,但是我想你也知道人們在遭遇了這樣事件后心理上會受到多大的影響。」
「謝謝你的建議,醫生,我會遵從的。你去忙吧,我知道發生了昨天這樣的災難,你們醫院一定會很繁忙。」探長說道。
醫生點頭囑咐了於正心不要輕易下床走動,接著就離開了。
醫生離開時,於正心透過門縫看到門外走廊上有很多的傷員,有燒傷的消防隊員,被槍擊的警察和國民警衛隊士兵。
單更多的是各種各樣受傷的平民,哭喊痛叫不絕於耳。擔心於正心受刺激,探長把門給關緊了。
「於先生,我是舊金山警察局探長傑克。伍德。」探長出示了一下自己的證件。
接著說道
「首先很抱歉在你遭遇了這些,並且我還這麼急迫的來和你談話。但是我想你也知道我們國家昨天發生了什麼,你昏迷的這段時間內。又發生了更多的恐怖襲擊。我想這次的傷亡人數比九一一還要多百倍。」
「我知道你不是我們國家的公民,但是你既然來我們國家旅遊,我想你至少不討厭這個國家。為了今天這麼多枉死的平民,我請求你能協助我的調查。」
「我想先拿回自己的手機。」於正心說道。聽到這伍德探長說什麼更多的恐襲,他現在更擔心的是在國內的父母。其他事情的重要性都是次要的。
「你的手機被作為證物了,你可以先用用我的手機。」傑克掏出警局公發手機解鎖后遞給於正心,於正心連忙上網查看這個狗娘養佐勒菲卡爾有沒有在祖國搞事,確定國內沒有出事後他鬆了口氣。
「探長,槍手槍擊的那位樓梯上的先生,還有兩位警官怎麼樣了。」想起了其他槍手的受害者,於正心問道。
「這三位中,只有腹部中槍,也就是最後關頭射傷槍手的弗蘭克警官倖存了下來,現在正在重症監護室。但是醫生說他恢復的可能性很大。」探長說到,雖然話里沒說,但是語氣裡帶著感激,如果不是於正心及時開槍把槍手打成篩子,連這個弗蘭克警官怕是也只能是搶下冤魂。
但是於正心對於其他三位的死還是相當愧疚的,特別是樓梯上那個胖男人。雖然當時於正心不可能料想到槍手會那麼草菅人命,但是這個無辜人還是終究因自己而死。
「於先生,對不起,但是我還是想問,你現在可以開始配合我的調查了嗎,我需要你的證詞。」傑克探長再次發問。
於正心點了點頭。
說實話,他很討厭美利堅政府,因為在他看來這政府根本就是強權流氓,把戰火蔓延了一個又一個的國家,甚至是想要染指自己的祖國。
但是這佐勒菲卡爾的行為,更是反人類的暴行。
不單美國無辜平民被殘殺,這麼多恐襲事件,必然連帶著有自己祖國和其他國家的平民喪生!那想要殺自己的槍手更加是差點要了自己小命。
自己當然是想幫助傑克探長查明真相,最好早日把這群狂熱的恐怖分子抓起來斃了。
他把昨天從酒店裡醒來,到最後進急救車的事情都說了一遍。傑克沒有絲毫插嘴,仔細聽著記錄下來,一遍還拿錄音筆錄了音。結束之後傑克關了錄音筆收了筆記本。
「於先生,其實你的遇襲事情的過程很清晰,從槍手進酒店,一直到槍戰結束你進急救車,都有很清晰的監控探頭影像。」
「但是這個案子同時也有很大的疑點。」傑克皺眉說道。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你想問為什麼這個槍手非得追殺我。說句不合適的話,如果他的目的在於恐怖襲擊,那麼提著那支衝鋒槍前往人員密集的地方開始槍擊,肯定能殺傷更多的人,能造成更恐怖的效果。但是現實卻是則恐怖分子只是拿著槍專門追殺我。」
「我的答案是我也他媽的不知道,我就是一個普通人,這人敲了門說了句「客房打掃,先生」然後就極盡所能的想要殺我。我剛才醒了后其實也想過你這個問題,但是我確定我根本不認識這個槍手,也沒有人有任何理由特地想要我死。」
「也許這傢伙就是個瘋了的恐怖分子吧。」於正心回答。
這話出口一個內心深處的想法卻出現了,那就是這個槍手當真簡單的就是一名佐勒菲卡爾的恐怖分子嗎?
他的記憶中槍手是白人,整個過程中沒有說過一句所謂聖戰口號。與其說著槍手想要進行恐怖活動,還不如說只是鐵了心要殺死自己。
但是傑克似乎更認同那是個瘋了的恐怖分子而已,聽了於正心的話點了下頭。
「我也查了你的入境資料,你二十四歲。畢業后在中國一家貿易企業外貿部擔任普通業務員的崗位兩年,因為崗位原因基本英語可以流利使用,除此之外沒有什麼特長。經濟情況一般,勉強符合旅遊入境申請的要求。未婚,直系親屬只有父母。10天前你入境,遊玩了我們國家一些城市景點。消費水平正常,大多數時間都在遊玩。」
「要我看,你就是標準的一個普通中國遊客。」
「沒錯探長,我就是一個普通人。很不幸我捲入了這個事件,還造成了三位無辜者的傷亡。但是我現在已經把知道的都告訴你了,我希望儘早回國。」於正心說道,他的確就是一個普通人,不是什麼吊炸天特工或者內褲外穿的超人。
他現在最想要的,是回到安全的祖國。
「恐怕你暫時沒法回國了。被恐怖分子破壞的授時伺服器被修復了幾台,GPS已經可以使使用。然而機場毀傷嚴重,而且還又大量的恐怖分子潛伏在各地。我國政府已經關閉了各處機場和港口。」傑克說道
「什麼!」於正心有些急了,他可是不想再在這危險的國度再呆一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