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2

第十三章2

上官北堂怒上心來,上前一把捏住玉蘭的臉頰,喝道:「你這毒婦,你嫉妒無常便可迫害無辜之人嗎?說,究竟是誰指使你的?」

「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一人所為,並無他人指使。」玉蘭仍是倔強說道。

上官北堂捏著她的臉頰,將她使勁一摔,玉蘭不由攤趴在地上。

他怒喝道:「你當本王是傻子嗎?你在北旋王府十多年了,如何能曉得用毒用香的本事?還不趕快從實招來!」

玉蘭倒吸一口涼氣,冰冷說道:「那是我偷學的,不曾有他人指使。」

慕南風插話道:「玉蘭姑娘,這無虛散與九牧沉香極為罕見,我自問學醫用藥多年,都不敢說可將這兩物用得如此嫻熟,你偷學的功夫,怎就這般爐火純青了,你且說說你是從何人之處學的?」

「我,我是從一本醫書上讀來的。」玉蘭仍舊固執說道。

「玉蘭,你以為你不招,本王就查不出來了嗎,你想想,即是罕見之物,又怎能輕易可得?這東西的來龍去脈,稍微一查不就清楚明了了嗎?」上官北堂再看了她一眼,說道。

玉竹也怒視著玉蘭,心中的憤怒無以言表,她怎麼也想不到,與自己情同手足的姐妹,竟是害自己最深的人。

「你還我孩子,你還我孩子啊,他還沒來到這個世上,他有什麼錯?你竟是如此狠心。」玉竹也備受崩潰,癱倒在地哭訴道。

「孩子,哈哈,我就是要看著你和上官北堂痛苦,只要我在,我是絕對允許你懷他的孩子。」玉蘭近乎瘋狂的狂笑兩聲說道。

上官北堂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憤怒,他上前兩步,只聽「啪」一聲,一個巴掌就打在了玉蘭的臉上,怒斥道:「你這個瘋子,來人,將這妒婦杖責八十,而後送去大理寺受審,告訴大理寺卿,他若審不出來就提頭來見。」

兩個下人走上前來,將玉蘭放著趴倒在地打了起來。

幾板子打下去,玉蘭疼得直冒冷汗。剛開始她還能哭喊兩聲。到後來竟然痛的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只能咬著牙強撐。

慕南風見此上前好言相勸道:「玉蘭姑娘,你就趕快從實招了吧,你看看,你這細皮嫩肉的幾板子打下去都這樣了,要是到了大理寺,那麼多刑法,還哪裡能受得了呀?」

「夾手指你知道吧,還有拔指甲,再就是剃皮肉,跪釘子,哦,對了對了還有那個烙鐵印,那燒的滾燙的紅紅的烙鐵,一下子烙在人的身上,嘶。。。嘖嘖嘖嘖,想想人都害怕。」慕南風舉例細數著。

玉蘭聽著不由嚇出了一身冷汗。她心裡明白,挨板子只不過是個開始,若是自己還不照實招了的話,更痛苦的事情還在之後。

再三猶豫之後,她終於打算說出實話了。她知道上官北堂本性善良,是不會太過為難於她的,便開始對他提起了條件。

「王爺,我招,不過懇請王爺能夠給我一條活路。」玉蘭痛苦的抬起頭看看上官北堂。

上官北堂也看看她,畢竟是伺候了自己十多年的人,就算她真的犯了錯,他也是不忍心親自下手要了她的命的。

於是他擺擺手,示意兩旁的下人別在打了,說道:「你能想通,那是最好不過了,你在王府畢竟十多年了,再怎麼說本王也會念著些往事的情分。可若是旁人,如今你事情敗露,只怕是要殺人滅口了吧。」

「你放心,只要你說出實話,本王會派人送你離開京城,從此以後,你就找個乾淨普通的人家。安安分分的度過此生吧!再也別涉足官宦富貴人家一步。」

玉蘭掙扎著爬上前來,跪倒在上官北堂面前,說道:「王爺,這一切都是蕭毅卿蕭大人指使奴婢的。」

「你說什麼?玉蘭,蕭大人乃朝廷命官,怎會做出此事?」上官北堂震驚萬分,不可置信的問道。

「王爺,奴婢對天發誓,若是奴婢胡亂攀咬,就叫奴婢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玉蘭發誓道。

玉竹一聽,心中更是萬念俱灰,難以接受。她張了張嘴,卻半晌說不出話來。著急的直扯上官北堂的衣袖。

上官北堂明白她是想問什麼,卻又擔心著她備受打擊接受不了,便說道:「走吧!我扶你回房歇息,你放心一切事情本王都會解決清楚。」

可玉竹卻使勁搖著頭,不肯離去,指指玉蘭,用力吐出幾個字來:「說,到底怎麼回事?」

「玉竹,」上官北堂想要勸阻,可是玉竹卻倔強得很,就是不肯離去。

玉蘭繼續說道:「奴婢與側王妃不同,奴婢雖然自幼也在王府做工,卻還有一個一母同胞的弟弟養在老家。」

「數月前,蕭大人來府中做客,私下裡找到奴婢,將我弟弟脖子上戴的長命鎖拿給了我,要我聽命於他。奴婢為保弟弟周全,只能受制於人,為他做事。」

「自從側王妃懷孕以來,他時常叫奴婢向他彙報王妃的身體狀況。前幾日,臨近王爺生辰,他便告訴奴婢,生辰宴上會有一個唱戲班子來,到時候叫我趁亂領戲班子中的一個人去廚房。可是那時廚房之中忙做一團,我若兀然領一個生人進去,必會惹人懷疑,於是,王爺派我給側王妃送糕點時,我便與那人相見了。」

「那是什麼人?」上官北堂忙問。

「不認得,那人來見我時,畫著戲妝。」玉蘭搖搖頭。

「秦伯,霍家班的人可還在府上?」

「今早到賬房跟前領了錢,這會子怕是快出城了。」秦伯回答。

「安海,你趕忙帶人前去追拿,一定要把人給拘住了。」

「是。」

玉竹聽到這裡已經是心力交瘁,萬念俱灰,忽的她氣血不順,一口鮮血湧上心來,噴涌而出:「噗!」

上官北堂與慕南風皆驚,上官北堂問道:「玉竹,你怎麼了?」

慕南風趕忙蹲下,看了看玉竹的臉色,忙說:「快,扶她去屋裡。」

一行人扶著玉竹走進屋裡。

怎想那玉竹一夜之間痛失愛子,又知是自己心愛之人殺了他,一時難以接受,竟有些痴癲瘋狂了。

「哈哈哈,哈哈哈。」

「嘻嘻嘻,嘻嘻嘻嘻。」

「這,玉竹,你是怎麼了?南風兄,你快些給她看看。」上官北堂見玉竹的精神不太大對勁。

慕南風一番瞧看之後,對上官北堂說道:「她受的刺激太大了,以致心脈不穩,神經恍惚錯亂,依我看,得趕快用藥將她腹中的死胎滑掉,然後再慢慢調理療養,以待恢復,否則拖的時間久了,只怕性命堪憂。」

「那她這樣,多久才能恢復過來?」上官北堂問。

「也許等她想通了,幾天也就恢復過來了。也許,」慕南風搖了搖頭。

「南風兄,不管怎樣,你一定要護住玉竹的性命,一切都靠你了。一定要保得玉竹平安。」上官北堂焦急說道。

「小茹,方才我還配好著一副葯在廚房,你馬上去將那副葯煎了。」慕南風吩咐道。

小茹應聲匆匆離去。

過了半個時辰,她端著一碗葯來到了玉竹房裡。

伺候玉竹去吃,怎料玉竹死活也不肯將那葯喝下。

而是瘋瘋癲癲的搖著頭說道:「苦,不喝,不喝。」

「娘娘,您快吃了吧。」小茹將碗端到她跟前,試圖給她喂下。

「拿走,不喝,我不喝。」玉竹叫嚷著險些將那碗打翻。

上官北堂看了看,無奈對小茹說道:「來,我來喂吧!」

而後接過小茹手中的碗,看看玉竹道:「來,玉竹,快將這葯喝了。」

玉竹搖著頭,往床裡邊躲去。

「來,快將葯喝了,本王給你糖吃。」

「糖,」玉竹目光獃滯的拉著聲音說道。

「對,本王給你糖吃,小茹,去拿些糖來。」

「糖,我要吃糖。」玉竹見小茹端著糖盒走了過來,伸著手就要去拿。

上官北堂將她的手拍下,洋裝微怒著說道:「將葯吃了,再吃糖。」

「不,我就要吃。」玉竹試圖再次伸手。

上官北堂將她的手按住,說道:「先吃藥。」

玉珠拗不過他,只能巴巴的望著那一盒糖。

上官北堂示意慕南風與小茹各吃了一粒,自己也吃上一粒,說道:「嗯,這糖真甜。」

玉竹見就自己沒有,叫嚷著更要吃了。可上官北堂偏不理她,讓小茹將糖盒拿的遠遠的,叫她看得見,吃不著。

無奈,最終她只得妥協,如同一個萌寵一般來到上官北堂跟前,眨巴著大眼睛可憐巴巴地問道:「好吃嗎?」

上官北堂點點頭,說:「好吃。」

「那我將這葯喝了,你便會給我了。」玉竹指指他手中端著的碗說道。

「好,你將葯喝了,這一整盒糖都是你的。」

「嗯,好。」玉竹點頭答應著將那碗接了過去,一口氣叫那些葯喝掉。

只是到最後時,喝的有些太猛了,喉中一嗆,葯被噴了出來,噴了上官北堂,一身一臉。可玉竹卻好似沒事人一般見了個有趣的把戲,指著上官北堂哈哈大笑起來。

慕南風見此,不禁有些發怒,瞪著玉竹喝道:「你,」

小茹早就嚇得魂飛魄散,跪倒在地不敢吱聲。她想著世上誰人敢對上官北堂如此,王爺只怕是要雷霆震怒了。

然而,上官北堂卻很是鎮定的從袖中掏出手帕,擦擦自己的臉頰,對慕南風擺擺手,說道:「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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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女兒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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