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給戰馬起名。
帶著難以平復的心情,袁紹回到了屋內,此時楊氏早已睡下,袁紹輕輕的走到床塌邊,凝神望去,細長的柳眉,秀挺的瑤鼻,如玉脂般的雪肌膚色奇美,外穿酒紅色紗衣。
剎那間,楊氏翻了個身,夢囈:「夫君,你何時才…回來,我…想你,夫君。」
沉默,寂靜,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停止。
袁紹深吸了一口氣,變起身朝屋外走去,來到屋外雨已經漸漸停歇,不時還有「嘀~嗒」的雨水落在屋檐上。
袁紹眼神堅定的想著外屋走去,撐著紙傘,漫步走過庭院,來到一處樓閣之前,樓閣的窗台上,還有著微弱的燭光,而這裡就是原先徐達和蘇烈的住處。
緩步走上台階,來到門前,推門而入,映入眼帘的是徐達和典韋兩人摟在一起,呼呼大睡的身影,袁紹把紙傘收起,緩緩的走到床邊,拿起被子小心翼翼的分別替徐達和典韋,蓋好被子,隨即把青銅燭台上的油燈給吹滅,便徑直走了出去。
可是,就在袁紹關門的那一剎那,典韋和徐達猛然睜開雙眸,望著自己身上蓋的棉被,久久不語,最終還是典韋用他那憨厚的聲音問徐達:「徐達,你大哥…是一個怎麼樣的人?俺想知道?」
「典兄弟,大哥帶我們這些兄弟極好,我徐天德乃農民出身,但大哥並不嫌棄與我,反而與要和我結為異性兄弟,吾觀大哥平時的所作所為,此乃絕世英主!」
「是嘛?俺長這麼大,還從沒有人給俺蓋過被子。」典韋此刻的話語是那麼的低沉.似沙啞,彷彿陷入某種回憶中。
「典兄,要不……就和我一起跟隨大哥吧!」
「讓俺在想想…」
.......
「對了,竟然睡不著,那就去馬廄看看吧。」打定主意的袁紹,撐著紙傘,憑藉著腦海中的記憶,向著外院的馬廄走去。
穿過鐵門,來到外院,袁紹獨自一人漫步在雨中,雨水時而散落,時而凝結,順著紙傘不斷滑落,瀰漫的水汽中,不時響起「咴~!」馬匹嘶鳴之聲。
這時三聲雄渾高亢的嘶鳴震徹整個馬廄,
袁紹凝神一瞧,一紫.一紅.一黃三道身影印入眼帘,先瞧那渾身上下通體成紫色的寶馬,紫色的毛髮有如薰衣草一般,從頭至尾長一丈,從蹄至頸脖高八尺,嘶喊咆哮,有騰空入海之狀。它彷彿是匹巨大的凶獸,個頭整整比旁邊的兩匹馬高了一個馬頭還要多。
「真乃絕世寶馬!」袁紹發自內心的感慨。
在往下看,卻是一匹通體血紅,毛髮整齊而光亮,身形長約九尺,長長的鬃毛間流出如胭脂般的汗液,如寶石般的眼眸散發出靈動的光輝,馬眸望著袁紹雨中的身影,不時發出「咴~!!」彷彿要引起袁紹的注意似的。
「嗯!真有靈性。」袁紹讚歎的點了點頭。
當袁紹把目光轉向最後一匹馬的時候,只見此馬主體為玄黃,身段修長,四肢粗壯有力。而最讓人在意的是它的額頭,在馬眸的正上方有一菱形印記,而這菱形印記卻呈現大紅色。彷彿就如同千里之外的一盞明燈。
袁紹撐著紫傘,走到馬廄跟前,望著眼前三匹良駒,一人三馬就這樣大眼瞪小眼,終於袁紹忍不住輕撫過他們的光亮的鬃毛,開口給他們起名:「你們的名字我都想好了,楓露紫.胭脂血.至於你嘛…千里一盞燈,你們覺得怎麼樣?」
「好啦~好啦,別鬧了,好癢,別鬧了。」袁紹扭著腦袋,躲避著千里一盞燈的添舌。
「好了,你們也多吃點,我已經給你們選好了主人,明天就能見著。」袁紹隨手抓過一把青草和飼料,丟在三匹馬身前的馬槽里。
袁紹心中已經有了人選,徐達.蘇烈.黃忠三人。
至於說典韋,明天還是得去馬市上看看,有沒有好的寶馬良駒販賣。
洛陽的經濟活動中心主要集中在三市,即金市、馬市和南市。《洛陽記》:「大市名金市,在城中;南市在城之南,馬市在大城之東。
卯時,天漸漸破曉,大地朦朦朧朧的,如同籠罩著銀灰色的輕紗。這時,萬籟懼寂,突然有了一喜鵲在鳴叫,劃破了這片寂靜。一會兒,東方天際浮起一片魚肚白,大地也漸漸地光亮了起來。
洛陽城在次迎來了新的一天。而袁紹也就站在屋內一夜。
袁紹轉身回屋,卻發現楊氏還沒有醒,但把通房丫鬟小紅給驚醒。
袁紹卻叫住她,吩咐道:「昨夜,與我一起回來的還有兩人,就住在那邊的閣樓上,你順便叫下人也準備他們的更衣洗漱,對了,還有給他們送去牛肉十斤,羊肉五斤,不可怠慢。」
「是,少爺我明白了,我這就去辦。」
袁紹就這麼坐在小塌上,讓著下人們服侍自己,彷彿就如地主老財一般。
待穿好襲和袴,在穿上黑色蜀錦制的錦袍,腰間懸挂著一把佩劍,在對著銅鏡那麼一照,整個人是精神許多。
袁紹揮手讓下人下去,便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剛走到大門口,就見到徐達和典韋也梳洗乾淨,兩人勾肩搭背的走了出來。
「哈!哈!哈!二弟.典壯士昨晚休息可好啊?」袁紹笑嘻嘻的走了上去,伸出拳頭分別給他們的胸膛來上一拳。
「多謝大哥關心,昨夜天德可是一夜睡到天亮啊。對吧?典兄弟。」徐達用肩膀碰了碰典韋。
「俺還要多謝你的招待,那牛肉俺可是好久都沒吃到了,味道不錯,差不多飽了。」典韋用手撫摸著他的肚子,一臉滿足的神情。
「那是,那是典壯士的救命之恩,豈是區區的一些牛肉就能報答的,你看昨夜我已經和叔父商討過此事,叔父說他陳留太守張邈打聲招呼就行了,典壯士您的通緝馬上就會被撤銷,請不用擔心。今天來我是想請典壯士隨我去一趟洛陽馬市,看一看有沒有好的絕色良駒,給典壯士您物色一匹,也算是聊表我的心意,還請典壯士不要推辭啊!」袁紹不給著典韋有所反應,便拉著典韋,向外走去。
「噗通!」典韋掙脫開袁紹的手,然後對著袁紹直接單膝跪地,雙手抱拳道:「袁公…子,俺典韋不是一個不知好歹的人,人家對俺怎麼樣,俺是看在眼裡記在心裡,更何況俺之前可是有言在先,只要你幫俺洗清罪名,還俺清白之身,俺便認您為主,從今天起你就是俺典韋的主公,主公在上,請受典韋一拜!」說罷便拜了下去、
「誒呀~!這怎麼使得,使不得啊,快起來,典壯士我袁本初豈是那種用恩挾報的人,但是只是個隨口一說罷了,當不得真的。」袁紹心中儘管萬分欣喜,但還是裝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想shen出手把典韋扶起來。
「不行,太丈夫要說到做到,作為一名男人就要說到做到,不能反悔,你要是不答應,俺就絕不起來。」典韋反而不高興了,一臉你要是不答應就不起來的樣子。
「這…好吧,那典韋我身邊尚缺一親衛統領,不知你是否願意啊?」袁紹露出一副為難情的摸樣,右手拍打著典韋的手臂。
「俺願意!典韋願誓死保護主公,請主公放心有我典韋在,沒有人能傷的了你。」典韋高興的用手拍打著胸脯。
「好啊!恭喜大哥在收一員猛將,典兄弟,以後大哥的生命安全就交給你了,拜託了。」徐達在一旁囑咐著典韋。
「徐大兄弟,請放心,誰敢對主公不利,俺的玄鐵雙戟必讓他血濺五步。」說罷,典韋還抽出背上的雙戟,楊威似的揮了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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