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九章 色權誤國
當下范雎不解,不知道王此時王的用意何在,因為嬴稷不同其他君主,嬴稷有時候開心卻並不表示開心,而有時候不開心也不代表不開心,反覆無常才最終讓楚懷王客死他鄉,當然,還有就是對於嬴稷而言,天下都是在變化的,自己又豈能永遠定數,王者定數可好也可不好,但是只有多元素的王者,才能夠成為真正的王,尤其是在這亂世戰國時分。
范雎隨有不同尋常的大才能與智慧,但是對於嬴稷而言,范雎還是太渺小脆弱了,當然此刻,除了一臉疑問的跟隨這王,范雎也不知道此時王想要什麼,或者帶自己去哪裡,白斑的不解與內心的憂愁,產生了諸多疑問,使得此刻的范雎及惶恐又不安,當然從心理學的角度而論述,一個人在不知明確事情如何的情況之下,是會擁有強大的不安感,所以尤其是對於一位臣子而言,在被王帶到不知明的方向去時,惶恐不安則更加厲害,范雎如此的名相,也在不能掌控王者心態的時候,也是極為膽戰心驚。
「我王這是……」
王回目看著范雎,並說道:「跟著寡人走便是,不該問的不要問,你要知道,你的這顆向上人頭,是寡人的,隨時可以取」
范雎不語,可此時還沒有等范雎思索明白,就見後宮的大門緩緩而開,只見諸多的美女集合在一起,並叩見昭襄王,隨後王自豪一笑:「諸位美人都可以起身了,自從你們從東方越國原屬地,來到秦國之後,寡人一直沒有機會見到你們,而如今,能夠在此會見各位美人,並可以目睹你們的風采絕佳,實為寡人一生之中的大幸事,如今你們都留在秦國應該還適應吧?也當然,寡人接下來要把你們都賜給各位有功勞的將軍們,所以你們必須要適應秦國」
「大王……不要……不要啊」妃子們哭訴著,且再三拒絕,因為妃子們都知道,跟隨王,就是在一方諸侯國得到了最高的權利,尤其是在女性之中算是至高無上的的榮耀,怎麼可以離開王而去侍奉一些王下面的人呢,但是隨後昭襄王帶著微笑,並指著天空而說道:「這片秦國的天空之下,寡人的話語就是天意,說一不二,即使是女性,也同樣的是違令者斬」
妃子們不語,只有欣然的接受,但隨後王讓妃子們退下,並留下自己與范雎。
「相國以為如何」
范雎立馬跪地,並奉承道:「我王英明,我王威武」
「哈哈,世人都疑問寡人有了一點成就以後,就開始沉迷於酒色,寡人看似醉酒,其實別誰都要清醒,寡人明白,這個天下之中,不服從寡人的人多,不服從秦國的國也多,所以寡人不可以酒醉,最近楚國不是盛傳一句話嗎?屈原所言,眾人皆醉他獨醒,寡人在秦國崛起以前,永遠都不可醉下去」昭襄王雙目之中,滿載明君的神色,一眼望去,就知道王的心意。
隨後在范雎的心底,佩服王的精神,其實從一開始的時候,范雎只是單純的奉承昭襄王,但是隨著天下的定局與格局,再加上事態的變化與王的處理方法,眼下的范雎對於昭襄王可謂是打心底的佩服,因為范雎感覺,在不久的將來,這位自己輔佐過的君王,會以一代英明神主的形象登陸在歷史的舞台,從而自己也會因王的光明,帶著名相的頭號,載入歷史。
范雎內心而道:「我王能夠如此,范雎此生輔佐我王也是幸事,人生當如此,雖然范雎一直靠陰謀而立足,但是沒有一天不為秦國著想,並且很多事情對於其他諸侯國,陰謀有時候比陽策更加的有用,范雎願意落下不世之名,只要我能夠成為一代偉大的君王,范雎的名聲又何足為懼」
當然對於秦國,不止是范雎的陰謀忠誠,也有白起的陽策,也就是戰場之上,千遍一律的謀略,要說陰謀家的鼻祖少不了鬼谷子,但談論到策略與兵法的運用,孫武也非提到不可,所以,此時咋秦國聚集著絕世人才,又加上在商鞅法治的引領之下,秦國全民皆兵,這樣以來秦國從天時而論,正好此時趕上了戰國各路諸侯都在弱化的時候,而另外商鞅的依法治國使得秦國全民皆兵,眼下的幾場戰鬥,促使秦國百姓鬥志激昂,另外從秦惠文王攻打巴蜀,平定義渠之後,秦國的經濟也得到了突飛猛進的發展,隴西地的後顧之憂,秦孝公也給平息。
如此以來,從軍功的激勵之下,白起一躍而出,范雎的陰謀也是如今少有,當此時,天下好似都包裹在秦王的腳下,只等著一舉並收,當然在嬴稷的眼中,此時還有一位不可以忽略的對手……趙國!
當然在趙國的眼中,秦國也是一個不好對付的對手,當下只有邊積聚力量,邊同秦國周旋,可是眼下,一件讓大家都萬萬沒有想到的事情發生了,那就是在魏國的顏英,由於不想讓王拔了自己,於是顏英決定來一次偉大的嘗試,那就是不惜一切代價,鼓勵韓國同魏國再次聯手攻打秦國,這一點其實信陵君魏無忌知道,由於為了徹底絆倒顏氏家族集團,所以魏無忌選擇了低調,讓顏英去玩火自焚。
魏國的特使已經到達了韓國都城,此時韓王內心憂鬱,又是魏國,又是趙國,又是秦國,這個韓國的地理位置實在是太差了,歷代的君王雖然多有勵精圖治,但是可惜的是,往哪去圖志?上下左右沒有一個國君好惹,沒有一家弱小,所以與其說韓國是夾縫之中生存,倒不如說韓國是在默默地等死。
當下魏國特使前來,無疑是在暗示韓國,眼下你有一個機會,就是同我魏國聯手,好比坐以待斃死了要好,機會掌握不掌握,就看你韓國自己了。
韓王拍手叫好:「很好,就這樣辦,我韓國一定全力以赴響應魏國,如今韓國再不崛起等待什麼時候」
但是眼下韓王截然不知,這個顏英不比魏無忌,他根本不講信用,也不談論君子之道,顏英眼下看是聯合韓國進攻秦國,其實不過是想讓韓國成為擋箭牌,吸引秦國的火力,讓韓國玩火自焚,從而顏英明白,秦國剛剛經歷了秦齊、秦楚等大戰,再將秦國拖入戰鬥之中,秦人恐怕很難短期內恢復,當然如今秦王還沉迷與美色酒肉之中。
一旦如此,秦人必定掉以輕心,當秦國舉國之力滅韓國的時候,顏英就來一個擒賊擒王,直接瞄準咸陽城,擊殺昭襄王,當然顏英的計策十分能夠成功,取決於能否讓秦國舉國兵力攻打韓國,如此的話,魏國才能夠在秦國主力抽不開身的情況之下,給秦國來一個措手不及。
而韓王的內心,則是覺得,韓國當下應該找一個機會脫穎,否則韓國算是真的完了。
天下大局,細思極恐,當然這是對於弱小的諸侯國而言,但是如果是強大的國家而論的話,天下大局,只是需要一個滅掉諸侯的好理由與借口,當然恭喜顏英的愚蠢,從而讓秦國看到了自己所需要的曙光。
「太好了,小小的一個魏國,居然也想慫恿韓國挑戰秦國,據說韓國是被魏國欺騙,以為六國私下密謀一起攻打秦國,讓韓國先攻打秦國,如此以來秦國就有很好的借口給予韓國一次痛擊」范雎而道,當然他知道,王也會因此開心,為了不讓王產生疑心,范雎將事情寫成書卷傳遞給王,然後讓王來定奪。
范雎本以為王會給予思考,隨後在大家開開會,談論如何應對韓國,但是卻不知道王此時的舉動非常突然:「快信給予白起,讓他帶領十萬秦軍一舉滅韓」
就這樣的一封火速趕往武安君地的信封,引發了一場秦國瞄準韓國上黨的一場完美計劃,韓國兵未出,秦國大軍卻早早的達到了韓國邊境,這時候韓國才意識道,魏國是欺騙自己的,目的是為了讓韓國成為炮灰,同時魏國舉起大兵,準備一舉偷襲秦國,而信陵君卻以為,如此的舉動傻的不能直視,因為當下秦國雖然派遣了十萬大軍,但是還有存有一部分不為人知的力量,從而現在攻打秦國不過是自取滅亡。
當時顏英卻不這樣認為,由於堅持自己的觀念,及時信陵君說通了魏王,顏英還是執意要攻打秦國。
「大王,顏英如此,其實別有目的」信陵君穿上了很久沒有披上的戰甲,並面對魏王。
「如何?」
「上次我王說道兵權的問題,其實顏英暗中一直在訓練自己的嫡系,為了能夠奪得王權,顏英此時用兵秦國,不過就是為了反攻魏國,大王三思」
前後考慮一番,顏英不聽王命班師,這個就是不對的,當然為了不夜長夢多,最後魏王看著信陵君:「如果有人對魏國不忠誠,信陵君,魏國就有勞你了」話語少時,魏王將自己的禁軍全部撥給信陵君魏無忌,希望其能夠在顏英陰謀之前,將其扼殺在搖籃之中。
但此刻秦軍已經開始向韓國宣戰了。
韓王得知消息以後,又得到了四國君主的確定,魏國並沒有聯合大家,也就是當下就是一場滅韓之戰鬥。
韓王大怒:「豈有此理」韓王將手中書簡丟在一地,並大怒而道:「四國氣我太深,如此見死不救的,秦國……」韓王頓時大哭:「我韓國這才是真正的要滅亡了,啊…」
韓王哭死,眼看著上黨就要被秦人給滅,大殿之中的群臣都是抱頭痛哭,不知道如何是好:「在關鍵的時刻,我韓國怎麼沒有出像當年申不害一樣的人才呢?最起碼還可以死守,勉強的去保住我韓國的宗廟啊」
韓王自語話后,又不時自嘲而道:「哎,對抗如今的秦國,就算是吳起、孫武都不一定奏效,白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