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美男計
本以為夏侯盈看似乖巧,沒想到也是個深藏不露的主兒,既然她爹他鬥不過,這女兒,就欺負幾下,也沒事兒的。
新婚那夜說的,不欺負女人什麼的,全是狗屁——放了!
那欺負人的興緻說來就來,穿好衣服后便往菱花院去了。
後院那麼多皇帝送的刀,正好可以用上手。不過略微給夏侯盈找點兒麻煩而已,也給了他看戲的機會。
楚嬌兒今晚被突然襲擊,聽著外邊的聲音,再看外邊大步穩健的男人走過來,連忙整理了一下著裝,便出來迎接。
「王爺!」壓下心頭的喜悅給他行禮。祝文斐眸子暗了暗,的確是個美人,就可惜了你是皇帝的人。扶起柔弱的美人,握著那隻白嫩玉手:「嬌兒真懂事。」
嘴上敷衍了一句,便牽著她進去。屋內準備好了茶水,楚嬌兒卻黏在他身上,嬌軀時不時向祝文斐胸口壓過去摟著他的脖子撒嬌道:「王爺也有好幾日沒來看嬌兒了!」
祝文斐心中暗忖:果然,女人寵不得。
可他又實在可憐這個女人。所以有時候,錢能多給一些就多給一些,反正他不缺這點兒錢。
「前朝事兒多,本王顧及不了你。」握住那隻白嫩玉手,曖昧般輕輕捏了捏。表面做出對其喜愛得不得了的模樣,實則內心厭惡至極。說了幾句話,當嬌兒給他捧來茶水,他輕手推開,用手虛虛的擋住,看著那熱氣往上冒還做出一副很是歡喜的模樣,嘴角含著笑,那雙勾人的桃花眼忽的抬起,看向楚嬌兒,帶著一種含情脈脈的深情。惹得楚嬌兒低頭羞紅了臉。祝文斐便趁此在裡邊放了點東西,又遞到楚嬌兒嘴邊:「為了補償嬌兒,這杯茶應該是給嬌兒才是。」親手遞到她嘴邊,令楚嬌兒有些受寵若驚。「王爺!」她面上露出嬌羞之色,目光泛著星星的淚光,咬著唇瓣,看著祝文斐,那種喜極而泣的模樣,倒是像極了對他動了真情的模樣。將茶喝了乾淨,卻是伏在祝文斐胸膛上道:「謝王爺。」
祝文斐抬手輕輕拍撫她的背部:「前日見過了王妃,覺得她怎麼樣?」
楚嬌兒伏在他胸膛上,略微的頓了頓,隨後抬頭,竟是眼淚奪眶而出:「王爺,王妃她……她欺負妾身!」
這當真是睜著眼睛說瞎話,還是當他從不管後院的事兒?那日夏侯盈連訓斥人都沒有,又怎麼會欺負她?
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我祝文斐見你白白被皇帝利用,又見你對我一片痴心,有時候忍不住可憐你一下,可你也不用這般冤枉別人。
「王妃說,要讓嬌兒教一教各位姐妹如何侍奉王爺,可嬌兒捨不得王爺,王妃她就……」咬下唇,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那眼淚欲滴未滴的模樣,甚是惹人憐愛。祝文斐做做樣子的抬起手給她拭去淚珠,一陣的輕聲誘哄之後,等楚嬌兒體內的藥物慢慢發作,他將其抱起放在床榻之上,之後回到原來位置上,等著那醉夢散發作消散,他均是無動於衷。
坐在離床邊離得遠一些的位置,聽著裡邊因醉夢散發作而發出低吟的聲音。
皇帝送來的女人,他可不敢碰。說不定身上帶了某種毒,或者在他正興奮時,一刀捅死他怎麼辦?謝淵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可他恰恰相反。有什麼事情比小命更加的重要?命沒了,可就什麼事也做不成了。
遇到這種情況,他寧願做柳下惠。
等裡邊的楚嬌兒沒了聲音,他連進去看一眼都不想,生怕看見什麼不該看的。連忙起身,匆匆的離開。門外的丫鬟給他行禮,自然也是送他離開。祝文斐倒是不擔心那些個丫鬟會多說,王府是他的,所以說這王府內所有的人都要聽他的話。
後院的女人多是多了,可他卻從未碰過。掂了掂瓶中醉夢散的份量,等出了門便吩咐暗衛陸羲:「是時候再去老頑固那裡弄一些東西了。」
他口中的老頑固,陸羲自然知道。不就是說他們家老老王爺嘛!
老老王爺,就喜歡弄這種東西,可除了祝家人和他們這幾個心腹知道,還有謝淵謝侯爺以及平陽城趙家二公子趙楚以外,其餘人卻是全然不知。老老王爺愛孫心切,自然是答應給配這種葯,以免孫子受到傷害。
這醉夢散的作用其實就是讓人做一種神奇的夢,而且夢境中真實無比,仿若真的經歷過一般。
陸羲最不想的便是去討葯了,每每去了那裡,總是被老老王爺和老老王妃組合一陣的調侃。無非是一些不正經的話題,什麼有沒有心儀的姑娘……再多一些,可就更加裸露了。
這兩夫婦當真是老了,越是老,越更加的不正經。真是不明白為何王爺總是讓他去,怎的不叫另外三個暗衛去過。
可王爺就是任性,就是不喜與他說,他也很無奈。就說昨日吧,他就和齊燃討論一下新婚之夜王爺洞房的事情,結果被聽見了,卻是和他練了一晚上的武。
他們王爺,記仇,又小氣!
領了命,便做事去了。祝文斐自然是回了自己的院子睡覺。想著楚嬌兒那囂張跋扈的性子,肯定會給夏侯盈找一些麻煩,他心中暗暗自喜。
聽說她還蠻聰明,就是不知道他這次遇上了這般蠻橫不講理的主兒,她要怎麼對付。
第二日上完早朝回來,他譴了人去後院打聽消息,竟然是連一點兒風吹草動都沒有。連續讓人打探三次,卻無一點兒的風吹草動,這令他有些著急。這不禁得令他心裡有些著急,才往後院那麼一走,便給空中飛來一隻繡鞋給砸中了頭。
這幫女人,又在搞什麼?
越走越近,便聽見了爭吵聲。彷彿是在爭一塊布!等他拿著繡鞋走近,空中又飛過來一隻淡紫色的繡鞋,正向他砸過來,幸好他看見了,若是沒看見,可要在那幫女人面前丟臉了。
「妾身見過王爺。」旁邊看戲的小妾見了他,忙行禮。見他手中拿著一隻繡鞋,心中暗爽。
後院的女人,如今在打鬧的就只有那極其囂張跋扈的楚嬌兒和那南邵國第一首富的閨女杜若霜在那裡爭吵不休。聽見了有人行禮,這才鬆開那塊兒布料,給他行禮:「妾身見過王爺。」二人同時抬頭怯怯的看向祝文斐,見他手中拿著的繡鞋,心頭微顫。
「本王無聊,過來逛一逛,誰料這隻繡鞋從空中飛過來,不知道是誰的?」將手中繡鞋摔在二人面前,看著二人頭髮凌亂的模樣,頭又痛了。這哪裡像女人,這簡直就是潑婦!再對比一下夏侯盈,突然覺得,她特別的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