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二人和好
那雙杏眸入了眼,他祝文斐再怎麼被美人迷惑住,也不至於腦子熱到將實話全盤托出。
看了眼好奇得要死的夏侯盈,他張了嘴巴,見她露出輕微的得意,立馬的把嘴巴閉得實實的。故意逗人家玩呢。偏偏夏侯盈忍耐力極好,見他閉上嘴巴,也不追著問,就定定的看著他那模樣。
祝文斐壓根沒想到,夏侯盈會跟自己唱反調,他方才想著怎麼對付這施了美人計的夏侯盈,如今見她一動不動的趴在自己胸口,就睜著那一雙杏眼,看著他,就是索要一個答案。他可禁不起一個女人這般盯著自己,眼睛都不眨一下。
他最終還是敗了下來。
推著夏侯盈坐起身,醞釀了一會兒,竟然打算轉移話題:「你先洗還是我先洗?」
「王爺這是打算不說?」
這半個月的時間,她時常在想自己究竟犯了何錯,讓他在半個月內對自己不聞不問的,夏侯盈時常在思考自己錯在哪兒了,就是找不到。
她找是找過他,就是碰巧他正好不在,又或者叫了別的女人進東園。
說好的不近女色,可後來呢,想必是遇見她之後就近女色了吧!他如今正值血氣方剛的年紀,喜歡這些也沒什麼,就是明明在,卻吩咐人說自己不在,真是令人窩火。
「盈盈你就必須問的那麼清楚?」夏侯盈逼問得實在是緊,祝文斐也忒鬱悶,這小娘子脾氣犟起來,怎麼就那麼難對付!
他勉強壓下心頭的火氣,心平氣和的與她講,再安靜的聽她說。
「妾身想知道,妾身幾次去尋王爺,王爺為何總是閉門不見?更想知道,妾身撞見王爺在洗澡時,王爺的態度為何對妾身不冷不熱的?」
祝文斐的臉色時而青,時而漲紅,他低眉深思,夏侯盈沒看他的表情,語重心長的又說一句:「王爺可知那時候,後院十三夫人廖穎畫出事了!」
她想求他出手相助,無奈總是見不著他的面,她三番五次上門尋他,始終吃了閉門羹,灰溜溜的回梅園。叫人去看,卻發現有些不對勁,他人在府內,卻讓人說他不在府內。這般避而不見,說不是故意的,還真難以解釋。
祝文斐抬頭,看向夏侯盈,眼中露出微微的驚訝之色:「盈盈,我沒有對你避而不見。」就這一句否定的話,夏侯盈也不知是該信,還是不信。若不是避而不見,那她三番五次尋上門,他又怎麼會不知道。
性子一向沉靜的夏侯盈,對於他,疑心多了一分。她的態度有些冷,祝文斐雖說喜歡她,可見她懷疑自己,他的態度也沒多好,就是沒對著一個女人家大吼。
他等了一會,以為夏侯盈會接話,結果竟然是坐在他身旁,一句話也不說,和啞巴一樣。
「十月十一日到十月十五日,我這段日子,我都是早出晚歸,後面的十六日到二十日,我估摸著,你應該會過來找我,下了朝,我都是窩在書房等候。這段日子期間,我並未見有人進屋通報說,你有事尋我。後面的日子也開始斷斷續續的忙起來,我見你沒來找我,生氣之餘,我還叫人去後院打探你的消息,結果聽說你出去了,為了天香樓,好幾日都是早出晚歸。我當時聽了,就生氣了,誰叫你將自己的生意管得那麼好,卻對我不聞不問!」這一斤斤計較起來還真的是像極了一個孩子,瞧著夏侯盈,見她身上的冷氣似乎沒有那麼冰冷后,直接挨近她:「你說說,這是怎麼一回事兒?」
她擰緊眉頭,從祝文斐的隻言片語中尋找一些線索,對於這突然貼近的男人,似是沒有看見一般,才微微啟唇,這才發現自己眼睛里多了一抹色彩。疑惑的看向身旁的祝文斐:「十月十八日下午,妾身去尋王爺,王爺院里的丫鬟明明都說,王爺不得空。」
「人家新來的。」趁她沒防備,握住人家的手,摸了幾下,示好意味正濃。抬頭看她,見那眉頭皺出幾條褶來,正盯著自己看,那小嘴撅起來能夠掛好幾個油瓶。
當下,立馬鬆開夏侯盈的手,輸了一口氣,正兒八經的,坐在人家身邊:「你這是又怎麼了?」
「若不是王爺吩咐了下人那般對妾身說,那就是有人故意而為之。王爺不應該好好的想一想,究竟是誰會那麼無聊,謊報實情?」
給夏侯盈那麼一提點,祝文斐皺了眉頭,忽而拉過夏侯盈問:「那日,他還說了什麼?」
「杜夫人在裡邊,伺候王爺呢~」夏侯盈將自己原本的女聲,轉化得粗狂一些,因那日看門的,就是個體型高大的小廝:「蘇嬤嬤最近正調動府內的人,我見那小廝有些眼生,一想大約是蘇嬤嬤安排的,因此沒有多問。」
「借著你我二人關係突然生疏,給我們兩人製造點誤會,這人很會利用時機,我覺得東園應該有需要清除的人。」
「王爺住了那麼久,可是發現嫌疑的對象?」
「我身邊的人,我自然知曉,以前沒有,如今經過你一說,我知道,我的東園,算是有北院的人混在裡邊了。」他語氣中似是放下不少沉重的東西,明明知道這事兒之後,他的心情應該是沉悶不少才是,怎麼突然之間,他輕鬆了不少。
在被他再次摟進懷裡的過程,夏侯盈琢磨著他的心思,她算是知道了,他這是不在意這些小嘍啰。這些小嘍啰在他眼裡似分毫都不值得他對付一般,他這般勝券在握,還真是令她有些氣餒。
「是要等奶奶他們回了竹林之後,咱們再行動嗎?」在他懷裡抬頭仰望他。她突然發現,自己似乎有點兒崇拜這個幼稚又彆扭的男人。
「不用,他們不會介意這些,反倒是你,別太過束手束腳,傷了自己。」
夏侯盈想著老人家,年紀大了,會見不得血。和他商量讓長輩都避開之後,在另行打算,不想他性子竟然是這般猴急。思考一會,便點頭同意了。至於怎麼收拾那些人,想來是要動一動腦筋了。如此一來,她那剛進府不久就發生的兩起命案也是時候讓人知道真相了。
想著今日能夠好眠,祝文斐這廝卻仗著二人已經和好的事實,得寸進尺,要求她做點羞人的事兒~
就因著奴才通報熱水已經準備好了,她嘴巴隨口問了一句:「王爺先洗還是妾身先洗?」
他只是猶豫片刻,臉頰與她臉頰互相蹭了蹭,語氣帶了些惡趣味:「當然是一起了。」瞧他伸手過來扯她衣帶的動作,夏侯盈及時按住。
臉頰莫名的被熏紅,她低著頭:「今晚不能。」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對自己做出這樣的動作,她自然明白他想做什麼。只是想起今晚奶奶在席間和自己說的事情,她便不能與他一同胡來。
壓抑了好幾天,祝文斐再一瞧她那俏紅的小臉蛋,那是一個心猿意馬。也不顧夏侯盈的意願,將人抱起來便往凈室走。眼睛往下看,見她急壞了,還順勢點了一把火:「我管你同不同意!」在她額頭親了親,步伐更是快了一些。
見他如此猴急,夏侯盈當真是哭笑不得:「今夜真不行,我今晚才答應了奶奶,明日要陪她出去一趟,明天我若跟不上她們的步伐,豈不是讓她們笑話我。」
「明日我正好有空,我也和你們一塊兒去,我扶著你點就行了。」這廝可謂是軟硬不吃,夏侯盈簡直是拿他沒轍。待他將自己放下,伸手過來解她腰帶時,她握住他的手掌:「王爺明日能不能去,還不一定呢。」等他上朝一回來,說不定她們早就不在府里了。
「明天休沐,我陪你們。」這湊到耳邊的話,更是撩得夏侯盈不知所措,咽了咽口水,他便親了過來。
今夜註定晚眠,夫妻兩個也算是和好。祝文斐趁著夏侯盈沉睡的空擋,輕輕撫摸她的腹部。屋內燭火未燃盡,他自然看清夏侯盈的面龐,想著這折磨自己小半個月的小女人,今夜能欺負一回,心裡實在是暢快。
這嬌滴滴的小娘子,這往他懷裡一趟,他再那麼一抱,香香軟軟的,果然是比自己一個人睡舒服多了。
大冬天的,竟然有人光著腳丫在雪地上練舞。
那清脆鈴聲,在寂靜的北院,倒是襯托出一絲的詭異。近幾個月,發生了兩條命案,哪有人敢在大晚上搖鈴鐺的?
不聽還好,一聽就覺得瘮人。
有人練舞,自然就有人賞舞,瞧著那雪花從天而降,那人倚在走廊的欄杆上,飲了一口熱茶,對著正在跳舞的女人嗤笑:「你跳了那麼久,也沒見他看你跳過舞!」
語氣雖然不似跳舞那人囂張,只是那陰里陰氣的語調令人聽了心裡不舒服。
楚嬌兒停下,光著腳踩雪,聽她話里意思,當下怒了:「總比你強!瞧瞧你的脖子,不知又和哪個野男人廝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