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啊！真是解渴。」秦苗苗故意大聲說著，還特意用袖子擦了擦嘴角。
柳飄飄見狀，以為她已經喝完了，心中大喜，臉上也露出了得意洋洋的笑容。
「我想再喝一碗，只是不知這壺裡還有沒有？」
眼看秦苗苗伸手要去拿湯壺，柳飄飄趕緊搶先一步拿起來：「能給你分一碗就不錯了，剩下的都是我的。」
秦苗苗憋著笑，繼續裝出一副不高興的樣子說道：「小氣鬼，不給就不給。」說罷把碗往她懷中一塞，轉身走到一邊扇起了涼風。
柳飄飄得意地撇了一眼秦苗苗，放下手中的碗，拎起湯壺直接對嘴灌了起來。
呦，她這是擔心碗里有殘留的葯吧？
只可惜這次真正是聰明反被聰明誤，柳飄飄要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秦苗苗好整以暇地坐在一旁等著看好戲。
果然，柳飄飄剛喝完酸梅湯不久，人就有些不對勁，口中一個勁得嘟囔熱熱熱，腳步也開始有些虛浮起來。
這葯真是厲害，秦苗苗不禁咂舌，幸好自己及時識破了她的詭計。
「新娘子，新郎官來迎親了！」外面的喜娘高聲吆喝起來。
秦苗苗聞言跑到殿門口，向外張望了一下，隱約看見廟門口一匹高頭大馬，馬上一位紅衣男子，胸口佩戴一團大紅綢花，此新郎正是周一山。
周一山這麼快就來迎親了？那周棟呢？
秦苗苗撇了撇嘴，那個狗男人八成也不想娶她，此刻一定還在路上磨蹭呢。
「你的新郎官來了。」她湊到柳飄飄跟前說道。
「阿棟哥？」柳飄飄神志不清地問道。
秦苗苗聞言皺起眉頭，這個女人對周棟還挺深情，那不如乾脆直接嫁給他了，何必和他二叔成親呢？她反正也不願意嫁給周棟，讓這對狗男女在一起豈不剛剛好？
想到這兒，秦苗苗心中突然冒出一個大膽的念頭——不如她們兩個新娘換換個兒？
自己與其委屈嫁給周棟，不如嫁給周一山，反正同樣都是嫁到周家。
「新娘子快點出來吧。」
聽到喜娘在門外的催促聲，秦苗苗銀牙一咬，把心一橫，抓起柳飄飄的蓋頭，蒙在自己頭上，摸索著出了內殿。
院子里眾人早已等待多時，見新娘子出來，立刻擁著她上了花轎。
秦苗苗坐定之後，偷偷掀起蓋頭，透過轎簾望出去，只見周一山剔凈了鬍鬚，一頭烏黑長發高束，一身新郎紅裝，端坐在一匹棗紅駿馬之上，整個人英武挺拔，和平日里判若兩人，彷彿就是一個十八歲的少年英雄。
此刻的他意氣風發，正笑意盈盈地抱拳答謝周邊圍觀的村民，一時之間秦苗苗心中竟然有那麼一絲心動，這個男人就是自己今後的夫君了啊，她雙手絞緊了衣角，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
「起轎！」
轎夫一聲吆喝，轎子晃了兩晃，一行人熱熱鬧鬧出了觀音廟，只留下了秦苗苗原來的花轎和轎夫還在院內等著周棟。
……
「你這懶貨，還不趕緊出門迎親，沒見過娶媳婦還這麼磨蹭的。」
周一海站在家門口，看著外面的迎親隊伍，雖然只有周棟兩三個狐朋狗友蹲在地上，曬著太陽等候，也還是忍不住催促道。
「你吼什麼？」韋氏一邊塞給周棟一個雞蛋，一邊說：「讓孩子吃完再去，你還怕那個秦苗苗跑了不成。」
周一海被嗆了一句，小聲嘟囔道：「要是新娘真跑了，看你們怎麼辦。」
「她敢？」周棟一口吃完一個雞蛋，呼嚕嚕扒完了玉米粥，拿手背一抹嘴，說道：「就她那樣，送給別人都沒人要。」
「沒錯，這麼瘦，也不知道好不好生養。」韋氏附和著，「還有她娘那個老不死的，就是一個拖油瓶。我們家阿棟肯娶她，那是她上輩子積了大德。」
說罷，她指著周一海的鼻子罵道：「也就是你個沒用的傢伙，把村長家的女兒送給你那個狗屁弟弟。」
「哼，本來飄飄應該嫁給我的。」周棟也在一旁賭氣。
周一海皺起了眉頭，端起煙槍猛抽了一口：「你以為我不想要村長女兒當兒媳婦啊？可是沒辦法，這是老爹臨死前安排的。」
韋氏不滿地啐了周一海一口，轉身笑臉把周棟送出院子，安撫道：「阿棟啊，你先去把她娶回來，回頭娘再給你找個小。」
畢竟秦苗苗嫁過來幾乎沒要什麼彩禮，周家說白了等於白撿一個長工。韋氏這筆賬還是算得來的，她也不想這門親事出什麼岔子。
周棟自然明白他娘的意思，對他而言，多個女人也無所謂，於是他揮揮手招呼眾人跟著他一起去迎親。
才走到一半，就碰見了周一山的迎親隊伍，周棟斜坐在馬上朝周一山隨意作了個揖，祝賀道：「恭喜二叔娶了咱村最好看的女人。」
說罷，他一臉猥瑣地朝花轎望了一眼。
隨行幾人都是他的玩伴，也都知道他和柳飄飄有一腿，此時都忍不住嘿嘿笑了起來，甚至有一個打了聲口哨。
秦苗苗坐在轎子里聽得一肚子氣，這是在嘲笑周一山被戴了綠帽啊。
可是周一山並不知道，他笑著答謝過後，也祝賀周棟今日新婚，這才繼續前行。
「嘖嘖嘖，我說你小子真可以，這二叔的婆娘還沒過門，先讓你給摘了。」剛才吹口哨的人揶揄著。
周棟一臉得意地來到了觀音廟前。秦苗苗原來的轎夫早已經等得不耐煩，立刻大聲吆喝道：「新郎來迎親了。」
可是廟裡一點動靜都沒有。
轎夫又連聲高喊了兩遍，還是不見新娘出來。
「這新娘不會等不及，跑掉了吧。」口哨男調笑道。
周棟眉頭一皺，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率先衝進了內殿。其他人見狀，趕緊也跟了進去。
萬沒想到，新娘子不僅沒跑，反而正四仰八叉地睡在內殿中央，衣襟半解，蓋頭下還傳出陣陣輕微的呼嚕聲。
「呦，頭回見這樣的新娘子啊，真是開眼了！」
不知誰挑頭喊了一句，眾人立時鬨笑成一團。
周棟心中罵了句娘，抬腳就踹了笑的最歡的小子一腳，兩步走到新娘子面前，正要揭開蓋頭訓斥一番，卻被攔住了。
「哎，沒拜堂揭蓋頭可不吉利。」
周棟聞言，悻悻縮回手，一眼又瞥見新娘子半脫的喜服下峰巒隱現，肌膚白膩，心中忽然一陣酥麻，淫心大起，忍不住探手入懷狠狠捏了一把。
有眼尖的瞟見笑道：「你小子艷福不淺啊！」
周棟不僅不臊，反而有些得意，今日出嫁的兩個女人都是自己的囊中之物，可夠讓這群傢伙羨慕了。
滑膩的觸感讓他心滿意足，主動抱起新娘送入轎中，在一行人吵吵鬧鬧中，回到了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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