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試探
六聖宗的面子果然是非比尋常,銀花府的人絲毫沒有因為郝心仁的修為不夠而看不起他。
得知六聖宗監察使大人駕臨,就連府主,都親自出來作陪。
這就是六聖宗的力量,哪怕是一條狗,只要掛上六聖宗的牌子,銀花府府主都要叫它一聲大人。
酒足飯飽之後。
「不知大人此次前來,所謂何事?」
「不該問的別問,反正跟你銀花府沒什麼關係。」
「小人遵命,不知小人還需要為大人做什麼?」
「給我們三個沒人安排一間房,對了,想借用你的書房用一晚上,不為難吧?」
「書房?」
銀花府府主沉吟了一會。
「如果為難就算了。」
郝心仁臉上露出些許不喜的神色。
「不為難,不為難,大人請跟我來。」
郝心仁在書房中找了半天,才找到自己需要的東西。
「咚咚咚!」
「誰啊?」
「梅兄,是我,郝心仁。」
梅良新打開房門。
「郝兄弟,這麼晚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郝心仁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悄聲說道:
「我在銀花府書房找了半天,終於找到了一些有關於妖族的辛密。
只不過它上面的文字有些奇怪,有很大一部分我不認識,所以我才來找你的。」
「妖族辛密?郝兄弟,你先進來我們再說!」
郝心仁進去之後,從懷中掏出一張紙遞給梅良新。
「梅兄,就是這上面的東西。」
梅良新接過來稍微看了看,說道:「這上面的確夾雜了一些西賀牛州特有的文字,我也只認識其中的一部分。」
「一部分總比沒有好,不如梅兄念給我聽聽。」
「好!」
那張紙上記載的東西的確是有關於妖族的事,梅良新一時間也沒有發現什麼問題。
「相傳天地初開之際,萬妖之祖與北中魔龍海出世,其……」
很快,梅良新就把這張紙上面記載的東西讀了大半。
「萬妖之祖利用一段法咒開闢了妖族的棲息地,相傳這段法咒的內容是: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支花,五十六個兄弟姐妹……」
梅良新讀著讀著,突然像是控制不住自己一樣,直接唱了出來。
「嘶!」
他還沒唱完,就倒吸了一口涼氣,然後用雙手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巴。
「梅兄你唱的還挺好聽嘛!」
這句話的傳唱度極高,可能有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不能好好地把這句話讀出來。
郝心仁聽梅良新唱完之後,臉色已經冷了下來,一個火球,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他手上。
「你說,你潛伏在我身邊是什麼目的。」
梅良新瞪著兩隻無辜的大眼睛,頭搖的像是撥浪鼓一樣。
「誤會啊,郝兄弟,全是誤會,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用那種腔調讀這句話。」
「廢話少說,現在我問一句,你答一句,要是回答的速度慢了,或者敢騙我,那今天就試試你身上的保密法寶多,還是我的火球強!」
「郝兄弟你聽我說……」
郝心仁沒有理會梅良新。
「姓名!」
「這個……」
郝心仁手中的火球越來越亮了。
其實他的火球中並沒有蘊含多少靈力,可是梅良新不知道啊,那個比太陽還要耀眼的火球,還一直停在梅良新心中。
要是被那個太陽打在自己身上,恐怕梅良新有多少保命之物都不夠看。
「梅良新!」
「年齡!」
「四百七十三歲!」
「性別!」
「啊?」
看著越來越近的火球,梅良新趕緊改口說道:「男!」
「修為!」
「四品神仙之境!」
「宮廷玉液酒!」
「一百八一杯!」
「嘿嘿!」
看著郝心仁臉上那副陰謀得逞的笑容,梅良新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梅兄,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說?」
「我還說個屁,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梅良新雖然一副放棄了反抗的模樣,但是他的腦海中,已經開始飛速計劃一條逃命的路線。
「我殺你幹嘛,只要你肯說實話,坦白從寬。」
梅良新白了郝心仁一眼。
「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
「唉~梅兄,話怎麼能這麼說呢,我們這叫老鄉見老鄉……」
「背後給一槍!」
「你個臭小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是不是非要逼我殺了你!」
火球術又亮了起來。
「別呀,郝兄弟,我們現在是同甘共苦,榮辱與共,哪能說動手就動手。」
梅良新又變成了那一幅狗腿子的模樣。
郝心仁看了看自己的火球。
「看來還是這個管用。」
「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自己的身份已經暴露,梅良新也沒有繼續裝下去的意思。
「就是……」
他花了整整兩個小時,才把自己的事說明白。
梅良新跟郝心仁差不多,也是死後突然魂魄未散,突然得到了一個系統,不過他的系統可比郝心仁實用多了。
只要完成系統特定的任務,就能得到一定數目的保命之物。
他儲物袋中的保命之物就是這麼來的。
只不過梅良新跟郝心仁也有點不一樣的地方,他並不是直接穿越,而是投胎到天河部落之中。
所以他才能修鍊,並且能找到天河的位置。
也不知道是梅良新運氣好,還是因為別的原因,他的天賦極其不錯。
僅僅用了四百多年的時間,就修鍊到四品神仙之境,成為天河部落的第三高手。
在幾年之前,天河部落突然遇到了危機,整個天河部落除了梅良新之外,全部覆滅。
要不是梅良新身上的保命之物太多,又藉助天河之力,恐怕也活不到今天。
梅良新說的是信誓旦旦,可幾成是真,幾成是假,郝心仁就不知道了。
「那你呢,郝兄弟,你是怎麼來的。」
「跟你差不多,在兩百多年之前,我……」
郝心仁一邊說,一邊控制火球圍著梅良新轉了幾圈。
「停,郝兄弟,我突然不想知道了,天色這麼晚,我該睡覺了,走好不送。」
說完,他就把郝心仁推了出去。
有些時候知道的越少,活得越長。
「到底是誰把我們帶來的,他帶我們來究竟有什麼目的,這一切到底是我們的運氣,還是一個驚天的陰謀?」
郝心仁看看了頭頂的星空,一時間也找不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