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一號線索

這頭，郝婷婷來到小洋房門前，按響門鈴。不一會兒，門開了。

程子洋挑了挑眉，有些驚訝面前之人，但也僅是幾秒的神情變化，立馬便收斂了表情。開門之人，也是十二人之中的，是個存在感極低的姑娘。圓桌答題環節，她甚至沒有多說一句廢話。是她在此，倒也是有幾分道理。

「小雪，還真被你給猜對了呢！」郝婷婷爽朗地笑聲，不同於之前的嚴肅刻板，很是親切熟絡的樣子。

「檢察官和林小姐，之前便相識？」這是個難得的發現，程子洋一直以為十二人裡面，都是互不相識的。

「婷姐，程先生，進來說話吧！」林雪鳶側來身子，將他們邀請進門，前往廚房，準備了兩杯茶招待。

片刻的功夫，郝婷婷已經和程子洋解釋了，她和林雪鳶也才相識不久，是第一次入夢之後結識的。

程子洋這才認真的觀摩了林雪鳶其人，笑道，「林小姐十分善於隱藏自己。」

林雪鳶沒有接話，轉頭對郝婷婷說道，「婷姐，您把東西拿來，給程先生看了么！」

郝婷婷點頭，語氣有些失望，「和之前情況一樣，沒有任何變化。」

程子洋拿起剛剛郝婷婷遞給他的東西，詢問，「這是什麼意思？」手中拿著的是，兩張白色的卡片，尋常撲克般大小，卡片上的內容一致，簡簡單單印著一個數字1。

「程先生，線索，給你看了，你就沒有什麼想法？」郝婷婷質問。

程子洋聽言，便立刻知道，面前兩人不能給予他什麼答案。他摩挲過手中的卡片，若有所思，「通過第一關的紀念？」

郝婷婷追問，「那為什麼有兩張？」

程子洋想了想，開口道，「你們是第一次之後就認識了……也就是我們經歷了兩次第一關，所以是兩個第一關。」

林雪鳶提醒，「第一次並沒有通關。」

程子洋換了種說法，「參與關卡的紀念？」

林雪鳶有些無語，將話題拉回正軌，「絕不僅僅是紀念！」她不相信眼前之人，只能夠獲得如此膚淺的線索。

程子洋緩緩開口，「還不能確定彼此的關係，我需要先知道你們有什麼發現。」

郝婷婷，「你……」

林雪鳶安撫住郝婷婷，「很公平。但是，我們真沒什麼發現。不然，也不會與你接觸。」

程子洋反駁，「是我主動聯繫到郝檢察官的。」

郝婷婷嗤笑，「小夥子，如果不是我刻意透露，哪有那麼容易？」

林雪鳶制止這些無用的爭執，「程先生，我們都不能確定下一次開始的時間。但是，據我觀察，我們應該不會是敵對關係。」

程子洋緩和，「檢察官，你們總需要告訴我都做過些什麼嘗試吧？這有助於縮短時間。」

林雪鳶，「可以。」

程子洋，「林小姐是個很有意思的人。」

郝婷婷不言語，冷哼一聲。

林雪鳶指望不上郝婷婷，只能自己客套接招，「承蒙誇獎。程先生應該也發現了吧，卡片的材質有些奇特。」

程子洋點頭，「的確。」

郝婷婷插嘴，「不怕水，不怕火。」

程子洋沒忍住，笑出了聲，「是個不錯的嘗試。」

林雪鳶沒有搭腔，保持冷漠。

郝婷婷冷哼，「你到底有沒有新發現？」

「不算是發現，只是個猜測。」程子洋也明白，越早獲悉線索，生機越大，「你們試過光照么？」

郝婷婷，「什麼光？」

「冷光源，強光！」程子洋思索片刻，語氣篤定，「我需要一間黑色的房間和一個發光源。」

林雪鳶接話，「模擬場景？」

郝婷婷也反應過來，「……我這就去準備！」

程子洋疑惑，「這裡是……」

林雪鳶接話，「婷姐的房子。」

程子洋好奇，「林小姐是怎麼認識的郝檢察官？」

林雪鳶卻很是言簡意賅，「意外。」

程子洋繼續試探，「聽郝檢察官說，想認識我的提議是林小姐提出的。那……郝檢察官所說的透露行徑，也是你的意思了？」

林雪鳶卻沒有再搭理他，場面十分尷尬。好在郝婷婷從樓梯處傳來呼喚，林雪鳶率先幾步向二樓走去。

郝婷婷，「你們來二樓，這間房應該可以滿足！」

程子洋摸摸鼻子，有些好笑，他居然能夠被如此嫌棄，忽視。不過，該問問的，他還是得找機會問清楚。但是，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他抬腳也跟了上去。

三人來到一間暗房裡，郝婷婷解釋說是思過的地方，是她思考問題的習慣。

不過，暗房設置的緣由，卻不是眼下需要關注的重點。

打開放置於正中央的光源，程子洋拿起手中的卡片，示意一旁的兩人。

兩張卡片中央的數字1都已經消失，分別出現了文字，一張寫著七，一張寫著二。

程子洋將卡片反覆翻轉，只能夠得到這兩個答案。

郝婷婷詢問，「這……什麼意思？」

程子洋回答，「不知道，也許到時候就能夠知道了。」

林雪鳶突然想起了什麼，提議，「卡片給我，你和婷姐先出去，我想看一下有什麼發現。」

程子洋聽言，也反應過來，但還沒說話，便被郝婷婷一頓操作，搞蒙。

郝婷婷聽到林雪鳶的提議，將程子洋手中的卡片抽離，放在林雪鳶的手中，然後，拽著程子洋，離開暗房。

置身門外的程子洋輕鬆地擺脫掉郝婷婷的約束，問，「郝檢察官，為何如此相信林雪鳶？」

郝婷婷瞥一眼程子洋，「這與你有關么？」

程子洋倒是無所謂裡面發生了什麼，只是對此更加好奇了，「按照之前，您對我的態度，相比較，自然能夠說明問題。」他懷疑是光球趨勢著他們接觸。

郝婷婷搖頭，「小夥子，人與人之間的關係，說複雜也複雜，說簡單也簡單。」意思是，你想太多了。

林雪鳶走了出來，將卡片遞給郝婷婷，「婷姐，你進去試試。」

郝婷婷接過卡片，也沒過問，就進去了。

程子洋問，「如何？」

林雪鳶擰眉，回答，「數字1。」

程子洋若有所思，難得地安靜下來。

之後，他們陸續嘗試了單人、雙人組合進去，看到的都是原始的數字1。若說提示消失了呢，也不對，再一次三人進去，又可以看到提示。

一番折騰下來，幾人回到一樓客廳沙發上。

程子洋總結，「觸發提示的環境條件為暗室和強光源，人數條件是三人或多人。」

林雪鳶補充猜想，「有可能，換一個人呢？」

程子洋擰眉，「你的意思是……最多有220對的提示？」12人選取三人進去，排列組合的方式。

郝婷婷從頭聽完，接話，「不可能吧！」

程子洋，「如果三人是觸發條件，並且人員不可重複，那麼十二人，也有四組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