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七章 又遇老夥計
劇組早早收了工,大傢伙的興緻都不是很高,原因自然出自安暖。
雖然演技不咋滴,但誰讓人家是大咖呢,稍有不高興就能亂髮脾氣,遭殃的可就是其他人了啊。
程藝馨倒是沒怎麼受影響,一來沒人敢欺負到她頭上,二來則是她心態好,不爭不搶,也不怎麼跟人計較。
江月是出了名的大喇叭,這會早都開始興奮地叭叭叭。「藝馨姐我說你也「」太善良了,怎麼也得讓安暖看清楚自己的演技啊,省的她以後過於自信。」也不知道怎麼敢的啊。
程藝馨無奈笑了笑,她瞧見人家被打臉的尷尬就足夠,還是別打壓太狠了,否則給人嚇跑了,豈不是浪費了導演的一番精力。
半路開始飄起微微細雨,兩人依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腳步不見絲毫匆忙,彷彿極度享受這雨中漫步的姿態。
一刻鐘后,這才慢悠悠抵達酒店門口,頭髮上累積了不少雨滴,程藝馨也並未在意,依然談笑風生,誰知下一秒瞥見韓子琛的身影。
兩人隔著雨幕遙遙對望,她只以為是自己看花了眼。
江月同樣震驚臉,先是看了眼韓子琛冷凝成冰的臉色,繼而看看程藝馨微濕的頭髮絲,以及泥濘不堪的裙擺……不由得後背一涼,幾番權衡之下,決心先溜為敬。
以至於程藝馨回神時,這才發覺就她孤零零地站在原地,而韓子琛不知何時撐著傘,向她信步走來。
短短几步路,卻硬是被他走出了獨特的風采。
男人先是掏出手帕,替她擦了擦鬢角的雨水,這才低沉著嗓音開口道:「冷不冷?」
程藝馨後知後覺地搖頭,雙手不由自主挽著男人的胳膊,仰頭道:「你怎麼突然來啦?」語氣明顯歡快了不少。
韓子琛神色不明,薄唇緊抿著,並不回答她的疑惑,斥責的目光在她臉上逡巡。
兩人之間異常凝固,氣氛肉眼可見的降了下來。
程藝馨緩緩鬆開手,撅嘴垂眸,眼神盯著自己的腳尖,小聲嘟囔道:「我知道自己不該淋雨,昨晚也不該喝酒,今天更不該因為愧疚而不理你……但你能不能別生氣了呀?」
不說還好,越說她越發愧疚,不知不覺竟然晾了韓子琛一天,怪不得人都追到酒店門口來了。
於是她偷偷看了眼男人的表情,漆黑幽深的雙眸下泛著淡淡的青色,想來也是擔憂自己。
內心湧起陣陣愧疚之感,程藝馨越發坐立難安,正準備說些什麼挽救場面,誰知男人長臂一伸,竟然直接摟著她踏入酒店,側臉依舊緊繃,但周身的氣壓卻明顯輕鬆了不少。
程藝馨暗自發笑,果然是韓子琛啊,從來都不捨得她受半點委屈。
不過說來也是奇怪,她在外人跟前怎麼也是高冷矜貴的女王形象,正如白天啪啪打臉安暖,怎麼一遇上韓子琛,就宛如小傑瑞撞見湯姆貓呢?
難不成這就是愛情的力量?
只可惜她還沒琢磨出半點苗頭,電梯叮的一聲,硬生生拉回注意力,正好是她住的樓層。
「子琛你是不是還沒吃飯啊?」快步追上男人的步伐,程藝馨有意討好道:「不如我們先吃點東西填飽肚子?」
男人上下掃了她一眼,低聲拒絕道:「你先把衣服換了。」
程藝馨瞟了眼濕透的裙擺,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老覺得韓子琛怪怪的,原來是擔心她受涼,所以板著個臉。
「什麼嘛,明明就是擔心我卻非得裝成生氣的樣子……」她小聲嘟囔:「什麼時候才能改改這臭毛病。」
也不是一次兩次,若非她寬容大量善解人意,恐怕早都誤會了男人的用意。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她依舊無比殷勤地跟上男人的腳步。好不容易團聚這麼一次,她才不要浪費時間吵架呢。
誰知道到了房間,卻出現了無比尷尬的一幕。
衣服自然是得換,但韓子琛存在感如此強大,又是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她怎麼可能大大咧咧地換衣服。
半晌,程藝馨才苦笑著開口:「我要換衣服了,你能不能……」語氣委婉。
韓子琛毫不留情地打斷:「不能。又不是沒見過,你快點換,別耽誤時間。」
瞧瞧這老大爺似的語氣,實在是可恨至極,不知道的以為他談公務呢,還說什麼耽誤時間,難不成她是故意拖延嘍?
何況這跟見沒見過壓根是兩碼事,男人到底是怎麼面無表情地說出這一串話啊。
興許是被逼急了,她乾脆一不做二不休,乾淨利落地脫了外衣,只剩一條弔帶長裙,白皙纖細的後背徹底暴露在空氣中。
一瞬間,男人的眼神暗了暗。
程藝馨才沒功夫管這麼多,她如今只想著如何一秒內完成換裝,誰知剛拉下拉鏈,男人的大掌瞬間覆蓋而來,動作輕柔地替她完成下個步驟。
至此,她整個人完完全全地暴露在男人視野。
韓子琛眼神熾熱似火,熱烈而兇猛地灼燒著她,彷彿森林中伺機而動的雄獅,在黑暗中迸發出危險的光芒。
程藝馨忍不住瑟縮了下,說不清楚到底是寒冷亦或是恐懼,繼而男人的身體緩緩貼近,薄唇碰了碰她的耳垂。
「寶貝你好美……」似是而非的一聲低喃。
事已至此,接下來的流程是無論如何都無法避免,程藝馨冷笑一聲,心道:小樣兒,說來說去還不是饞姐的身子。
虧得男人還裝成道貌岸然的模樣,如今想來都是套路,不過是敵人迷惑她用的煙霧彈罷了。
程藝馨實在難以消氣,而韓子琛的手掌則開始緩緩游移,所到之處,皆是滾燙的火焰。
不行!她絕對不能就此妥協,怎麼著也得反客為主!
於是程藝馨轉身,眸光盈盈地看向男人,隨之慢慢踮腳,對著男人異常性感的喉結輕輕一咬……
剎那間,彷彿世間萬物都化為虛無。
後來發生什麼程藝馨都記不太清楚,只依稀想起男人格外兇狠的眼神
想來都是她作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