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小安的回憶
也許不止少女有情節,少男也有。
先是恩後來是情,小安是恩情並重的人,所以夏濪要不起,儘管夏濪還沒有把救過小安的事想起來,看頂爺的緊張程度就知道了。何頂雲重情,對背叛他的前妻也好,對許久不見的女兒也還,還是對麻煩的夏濪也好。他重情,他看重之人也必是重情之人。
「夏濪我算是看透你了,這點忙你都不幫。」何頂雲興師問罪來了。
「頂爺」,夏濪一隻手搭在何頂雲肩膀上,「相信我交給Queen遠比交給我好。」
「Queen有多冷酷無情你是不是不知道?他還是個孩子。」何頂雲無比惋惜,Queen對男人的手段令人膽寒,她不光在財力上傷人,還能在男人的自尊心上狠狠地刻一刀。有個男人快和他難纏的糟糠之妻離婚,終於要娶Queen了。沒想到,她在公共場合說了句:「我和你只是玩玩」。然後細數了幾十條男人沒有用的「證據」,把男人貶的一文不值,死十次的心都有了。可憐的自尊心嚴重受傷的男人就如同要喝..奶的孩子般一頭扎進了妻子的懷裡。聽說後來他收斂了許多,妻子也原諒了他,兩個人生活的不錯。Queen依然遊離在歡場,遊離於一個個男人的身邊。
夏濪的腦海中浮現出「辣手摧花」這個中學老師教授的辭彙。那個年紀的孩子基本能理解這個詞的意思了,有個頑皮的男同學故意問老師,這個詞是什麼意思,是不是手上塗了辣椒醬去采..花,花朵怕辣。老師被問的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一堂鬨笑。最後下課鈴聲救了他的命,老師就讓那同學去查字典。夏濪把辣椒醬塗在了男孩常吃的棒棒糖上,男孩辣的表情豐富無比。至今那男同學都不知道是誰做了這件事。不過那從沒哭過的男同學在那次好像標出了幾滴眼淚,那是他用不小心碰到辣椒醬的手去碰眼睛結果,眼睛越來越難受,眼淚止不住的嘩嘩地流。
小安是被簇擁進Queen的包廂的,當他第一次見到這個成熟美麗的女人時,他只能獃滯地站著。說,謝謝嗎?80萬,他能為妹妹找一位好的醫生,母親不要為了撿一隻一毛錢的塑料瓶把自己的生命,有幾次他覺得她是故意的,死亡不失個解脫的方法,死亡能為他們家帶來一筆豐厚的賠償金,試了幾次,除了被人罵瘋婆子,好像從沒這樣的好事。或許,母親能和妹妹一起回鄉下,不必忍受別人的指指點點,最好的心理醫生都無法抹平俗世對病人的傷痛,只有時間可以。
時間彷彿停止了,Queen只是喝著酒,好似完全沒有在意包廂里那個多出來的人,直到喝的醉醺醺,招手示意送她回家。女人醉眼朦朧地問他:「你會開車嗎?」
「不會!」小安誠實作答。
「沒用的東西!」Queen一把推開他,踉蹌地走出酒吧,眼看要摔倒,被小安眼明手快地扶住了。兩人招了一輛計程車離開了。何頂雲看著兩人離開,無奈的給自己找了個借口——命中注定。
經過Queen后,小安可能會覺得女人有多麼可怕。污濁的東西用純凈的東西去凈化,不能凈化,起碼可以淡化。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金童玉女不一定能白頭偕老。後來,故事真的出人意料。
那一年,小安18,還是個孩子,沒戀愛過;那一年,許曼青32,成功shu女,離過一次婚,情史豐富。他們相差了14年的歲月,那又如何對的人總會相遇。就在今晚。
醒來,望著身邊的女人,她的酒應該醒了,眉間的褶皺舒展開來,安詳無比。
許曼青意識到做了什麼,昨晚她買了一個男人,不,一個男孩,而且發生了.肉.體關係。看著自己身上幾處青紫處,顯然,在她之前,他真是個生手。
甩了甩略微有點暈沉的頭,眼內立刻恢復了清明,第一件事就是拿起iPhone給助理吩咐一天的工作,在助理小心翼翼地應答下結束了這一通電.話。可憐的小助理看著筆記本一遍一遍回想女王大人吩咐的事,其實自己曾經是最出色的的速記員,也很難跟上女王的腳步。筆記本上記個B,B開頭的設計師那麼多,有時候一下子很難弄清到底是哪個設計師。早幾年小助理天天挨罵,自尊心強烈受傷,有種「我媽生的是個廢物」的感覺。
一身白皙的肌膚沐浴在早晨的陽光下,撈起浴袍蓋住好春光。
一身寶石藍的巴寶莉套裝貼合著她的軀體,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材,腳踩13厘米高的Dior高跟鞋,一步步走下樓梯。早餐已經準備好了,站在餐桌邊的卻不是那位有著很深魚尾紋的大姐,而是昨晚與她纏綿的小男生。
她沒時間糾結這頓早餐是誰做的,公司有一大堆事情要她處理。坐下來優雅地吃著手上的烤土司,小安如同真正的男僕侍立一旁,她還是例行公事地問了一下:「我的傭人呢?」她不是記得傭人的名字,一來是傭人換過太多,二來她沒空沒精力去記住她們。年紀大一點的,她喚「大媽」,年紀和她差不多的,她叫一聲「大姐」。她在小安面前總不能說,我的大姐呢。她用了「傭人」這個詞,在家上高高在上的態度。小安認定這個倨傲的女人還生活在封建社會時期。
「大姐的小孩病了,她去醫院了。」小安試圖用一種溫和的口吻告訴她,大姐必須離開。「是我向大姐提議今天的早餐由我做!」
女王喝了一口牛奶,把杯子重新放在精美的杯墊上,擦擦嘴。拿起手機,「喂,英格瑪人力資源中心嗎?我是Queen許,我要解僱我現在的女傭。」之後,只聽到她說了幾個「OK」,一個女傭被解僱了。小助理聽到后,一定又要哭爹喊娘了,一日三餐不光要安排女王大人吃飽還要吃好。
小安極力想為大姐辯駁,這一點惹怒了女王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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