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充滿敵人的世界
夏濪是下意識的說出那句話,夏澤恩常常要出國,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啦,什麼時候又飛走了。隔三差五的有禮物收就知道他去了哪兒,就是沒去一個月這麼久的。夏澤恩是什麼時候變成夏濪眼中無所謂的人,甚至帶有敵意的人,是夏濪十八歲那次震驚A市的醜聞事件還是成為她未婚夫那天。
夏澤恩出生於美國,思想開放,對男女之事不能用傳統的倫理道德來約束他。夏濪理解,女人就不應該依附於男人還要比男人更瀟洒。在某些程度上對於女性獨立很偏激,這些年來她用身體力行來證明自己是正確的。在別人看來她的行為很叛逆,背德。夏澤恩的出現是她認為自己有個盟友,漸漸地她意識到自己錯了。夏澤恩和其他人沒什麼兩樣,接受了白老頭這班人的價值觀,用金錢和權勢凌駕與女性同胞之上。而那些女人竟然能對他趨之若鶩。她不要這種人束縛自己的一生。
這是他們的相處模式,互不干擾也互不關心!
夏澤恩回到卧室換衣服,看到女人正專心的挑著柜子中的衣服。衣櫃不大,衣櫃中的衣服不多不華麗卻很有特色,清一色沒標籤!她的情敵可是緋聞女王,穿著在時尚前沿,這些衣服不會是某大師沒上市的設計吧!女人愛服裝,對美麗的衣服總忍不住多看幾眼。
「別碰她的衣服!」夏澤恩搶過關上衣櫃,嚴厲地對女人說道,「你的衣服實在不能穿,等一下我會讓人送衣服過來。」
女人有點委屈,更多的是無奈!看著這個男人冰冷的轉身換衣服,要的時候,跟你調調情為你花錢,不要的時候就像抹布一樣扔掉。她以為他就是天之驕子,任何人順著他,原來還有一個人能讓他吃癟——他的未婚妻夏濪。怪不得他們兩人各自緋聞滿天飛,絲毫動搖不了他們的關係。今天這種情況,換了自己一定死的心都有了。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夏濪駕駛著小甲殼蟲行駛在環靜海大道上,風從打開的車窗刮進車內,撫著夏濪白凈的臉旁。再過七個月,即將遭遇人生中的第二個本命年,波瀾不驚的人生,無論外表多麼光鮮亮麗,但是事實上總是在按別人設計的軌道走,就是一隻囚禁於籠中的金絲雀。有反抗,一直沒停過卻如海中的小波浪,消失,出現,再消失。就這樣嗎?這絕不是夏濪!別人加諸於自己的定要十倍奉還。小學時,小朋友惡作劇在頭髮上夾了個小夾子,惹來同學的嘲笑,過了段時間所有人以為她忘記了。當大家卸下防備一起玩耍,夏濪把糖漿潑在了同學的頭髮上,為此幾個愛美的女孩不得不把辮子剪了當假小子,哭的稀里嘩啦。幾個小男孩則當了一學期的和尚,她還煽動同學叫他們「禿驢」。沒人敢跟她惡作劇,她從小就有小女妖的潛質。
四年前的她太弱小不能勇敢的追求自己的幸福,那麼今時今日的她?夏澤恩這樣對她,她不惱,這四年的你來我往,明爭暗鬥!該結束了!
「叮……」座位上的手機出現一條簡訊,「回來后陪我去一個晚會,就穿那條深藍色的裙子」。
郊外,賽車的轟鳴聲此起彼伏,賽道上有四輛車正激烈地競爭,不,是五輛,眨眼的功夫,第五輛車以領先四輛車一大段路程首先衝到終點。
哦,全場歡呼!
車上的男子拿掉頭盔,出現一張陽光明媚的臉,臉上露出一抹勝利的笑。濃黑的劍眉,雙眼皮的大眼,高挺的鼻樑放在一張符合大眾審美觀的輪廓上,嗯,就是帥哥的標準吧!要不,一下車就有這麼多的青春美少女奔向他。
博少,你累不累?一女生馬上遞上毛巾。
博少,你渴了吧?一女生遞上礦泉水。
博少,你好棒啊!一女生遞上的是鮮花。
博少,你真是太帥了!
白彥博被一群女生簇擁著,真是羨煞旁人。後面的四輛車也相繼來到終點。一隻長手臂把白彥博從女生堆里撈了出來,這隻手臂來自四輛車的其中一位車主叫高嵩。
高嵩有些不甘心卻又不得不佩服:「博,技術越來越好了,那個拐彎做的太漂亮了。」
「博,說什麼今天不在狀態,你小子是讓我們掉以輕心,好讓你在女孩子面前表現。我們全成你炮灰了。」跑在最後的是陳喬,悶聲悶氣的。風頭全讓這小子佔了,女孩子全跑向他了。
「哪能啊,今天真不在狀態,想早點結束回家睡一覺。」博拍拍好哥們的肩膀,安慰道。
「什麼,回家睡覺。一大堆美眉在那等著呢,你會放過?你小子,不會有好玩的不叫上哥們。」高嵩像聽到外星人講話似的,又把博從陳喬身邊撈了過來。
「累著呢!你們玩我先走了!」說著就走向場外的銀色奧迪車。
「博,什麼時候把我介紹給你姐姐?」高嵩在他身後叫道。
陳喬與走到高嵩一線,小聲地在他耳邊,「怎麼你也想成為她的入幕之賓?」
「博少,博少,別走啊!你說你說今晚帶我玩的?」一群女生戀戀不捨的看著白彥博離開的方向。
「博沒空。哥帶你玩去!」陳喬抓過一個要去追白彥博車子的女生的手臂,拉到懷裡,又轉身對身後的人豪氣的叫道,「走!金歌,我請客!」
哦,又是一陣歡呼聲。
陳喬抱著女孩走了一步,回過頭,低聲的又說了一句:「Narcissus(納爾希索斯)Pub,一杯酒,一把賓館的鑰匙,就能得到你想要的。」
高嵩聽后,曖昧一笑。
發福的中年婦女福嬸,笑逐顏開:「彥博回來啦!又去賽車了!」打量著身上的賽車服。不知道她名字中的是「福」還是「富」,還是她死去的丈夫名字中有個「富」,叫「富叔」,作為妻子的她被人叫「富嬸」。沒有孩子的女人離開家鄉來到所謂的富貴人家當保姆,對這些年的風風雨雨都看在眼中。這家沒一個關心她的名字,福字帶點喜氣,長年累月被人叫「福嬸」。對於沒有孩子的女人,最喜歡的是這家的第三個孩子——白彥博。在她眼中白彥博的玩世不恭、不務正業是年少。當然彥博對這個老管家也是十分尊重和熱情的!
「是啊,又是NO.1!」彥博忍不住獻寶的樣,「我姐回來了嗎?」
福嬸像個羞澀的小女孩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小姐早回來了!」
一個成熟有青春女子從二樓的扶梯上慢慢地踱下樓,臉上洋溢著微笑:「小博回來啦!福嬸煮了你愛吃的糖醋排骨,我讓她少放半勺糖多加了半勺醋。」
「還是薇姐姐懂我!」白彥博對這個女子十分的尊重,談笑中不見平時的嬉皮笑臉。這對話的兩個人仔細一看,眉眼之間有點相似,讓人聯想起他們是不是有血緣方面的關係。
「把衣服換一下吧!你爸快下來了,等一下他又擔心你了。」聲音溫柔。
「忘了!」彥博一拍額頭,「我這就換去!」越過戚蓉薇,跑回房去了。
「你不光抓住了老爺子的心,那臭小子也被你玩在手中!」坐在大廳翻閱雜誌的夏濪開口,眼中滿是嘲諷。
「小濪回來啦!」聲音依舊柔和,眼中帶點冷漠。戚蓉薇踱步到大廳的沙發旁剛準備坐下。一本雜誌飛過來,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正好落在了她準備落座的地方。
「別小濪的小濪的叫,不認識的還以為我跟你很熟呢?還有記住我姓夏。」夏濪頭也不抬。
蓉薇優雅的站起身,笑了笑:「可你進的是白家門。」
「那又如何,你不姓戚嗎?住的,穿的,用的,哪一樣不姓白?」對上戚蓉薇漂亮的眸子。
「你爸在樓上怎麼還不下來!」戚蓉薇看似認輸了,又上樓了。回過頭,嫣然一笑,「你爸現在是越來越離不開我了。」
夏濪翻閱雜誌的手把雜誌捏出一道道折印,刻骨銘心。總有一天我讓你從這個家滾蛋,就看本小姐高不高興了。夏濪在心中默默地對自己說道。
白彥博已經換好短襯衫了,臉上的笑容溫暖無比,與夏濪的極地臉形成鮮明對比。「喲,大小姐竟然沒過十二點出現了,稀奇,稀奇。」白彥博的笑就像幼兒園中小朋友畫的太陽公公的笑臉,嘴角的弧度拉到最大限度。與夏澤恩左嘴角標準的上揚15度不同。他們笑得時候眼睛都沒變小。兩人一樣的受女孩子歡迎。白彥博明明喜歡運動,整天泡在賽車場和俱樂部,不務正業,正經的班都沒上過一天,可是在家裡秋冬穿長襯衫,春夏穿短襯衫,還是商務型的。有特殊癖好的人真是難以理解。不了解的人看到他人模狗樣的打扮一準以為他是個正正經經的上班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