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角逐起(二)
慶華宮中,公子渝對於周后的所作所為忿忿不平。
「殿下。」霓無音與蘭輕顏告別後,便回來見公子渝。
公子渝沒有抬頭理她。「落夫人武功不凡尚且能被周后抓走,那像你這樣手無縛雞之力的,可怎麼辦?」
霓無音的武功不像落千翎那樣自幼苦練,所以無論是底功還是技術,自然都遠遠不如。
於是,霓無音只得回答道:「殿下多慮了。反正殿下武功高強,那屬下只要在殿下身邊寸步不離,不就安全了!」
公子渝被她這番話說得哭笑不得。
「那你也得自己保護好自己。寸步不離?說得輕巧。難不成,你想與本公子一同就寢?」
公子渝的話雖是在提醒霓無音要勤加練習,卻讓兩個人又莫名其妙地有些曖昧。
「反正……在燕宮這麼久,哪一天都是膽戰心驚的,都習慣了。」
霓無音低下頭,自言自語著。
她的話讓公子渝陷入了沉思。公子渝默默地看著霓無音,頓時心生憐愛。
公子渝就這樣含情脈脈地看著霓無音。過了少許,公子渝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慢慢地靠近霓無音的臉頰……
「三王兄,我剛才——」
就在這時,公子澈突然破門而入。他見到了眼前的這一幕,大吃一驚。
公子澈瞪大了眼睛,用手捂著嘴巴。
「三王兄,你……」
很快,公子澈便把驚愕變化成了滿臉的看熱鬧,忍不住調侃道:「哎呦三王兄,剛才我是不是看到了什麼呀?」
公子澈說著,邊像發現新大陸一樣看著霓無音和公子渝。
公子渝只是笑笑,沒有說話。霓無音聽了公子澈的話,卻立刻嚴肅地反駁道:「四殿下,我與殿下只是在……」
「嘖嘖嘖,別狡辯啦!」
公子澈說什麼也要把這份曖昧的感情調侃到底。
公子澈故意裝作知道了什麼秘密一般,慢悠悠地踱著步。突然,公子澈閃向公子渝,調笑道:「快說說,你是不是喜歡她?」
公子渝被他問得哭笑不得。「沒有,你想多了。」
聽公子渝這麼回答,公子澈對他「哼」了一聲,又轉過身去問霓無音。
「那你是不是喜歡三王兄呀?」
霓無音瞪大眼睛。「沒有!我能喜歡他?」
公子渝哭笑不得地看著霓無音。
「真不喜歡?」公子澈又問了一遍。
看著公子澈一副根本不相信的樣子,霓無音又補充了一句:「我喜歡你!」
「咦——」
聽了霓無音這句話,公子澈立刻擺出鄙夷的表情。
雖說這是霓無音為了終止公子澈的鬧劇而說的玩笑話,可公子渝還是心生醋意,臉上的笑容逐漸僵硬起來。
公子澈沖霓無音無奈地搖搖頭,十分誇張地嘆了口氣,又眯著眼睛調笑公子渝。
「三王兄!你快說真話——」
「不喜歡,我喜歡你。」
公子渝也笑著說出和霓無音一樣的話,急得公子澈吹鬍子瞪眼。
「哼,你們……我遲早得給你倆撮合到一起去!」公子澈邊嘟囔著,邊擺出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
其實霓無音和公子渝雖然嘴上否認,但心裡卻都在暗自高興著。
「澈兒我看你是整日悠閑慣了,竟然打趣起你王兄來了?」公子渝無奈地笑笑,嗔怪道。
「嘖,三王兄!我這分明是看你不好好珍惜眼前人,我替你著急啊!」
公子澈邊說邊皺眉,還時不時地挑著眉毛,打趣著這兩個含羞而笑的人。
公子渝對於公子澈的話,始終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霓無音卻一直辯駁著。
「四殿下,請問您是怎麼覺得我和三殿下……」
「那還用問?你倆的表情,那叫一個——嘖嘖嘖,你倆夫妻的日常我都不好意思說呢!」
公子澈用手捂著嘴偷笑著,霓無音瞪著公子渝。
你倒是反駁幾句啊!
公子渝見了,卻立刻把目光彈開了。霓無音只得硬著頭皮孤軍奮戰了。
「哎呀呀行了行了!」
公子澈爽快地結束了這場尷尬的對話,這才讓霓無音長舒一口氣。
「三王兄,你什麼時候娶親呀?」
公子澈突然說這麼一句話,又讓霓無音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不急。」公子渝雲淡風輕地回答道。
「什麼不急呀,急死啦!」
公子澈拍著大腿,直搖頭。突然,他又想起了什麼,小聲問道:「三王兄我記得——母后好像給你送了美人呀?」
公子渝無奈地看著公子澈,回答道:「給你了,你要不要?」
「我可不要我可不要,我有輕顏呢。」公子澈提起了蘭輕顏,美滋滋地說著。
其實公子渝也只是用這個方式迷惑周后,讓周后亂了陣腳。更何況,他也不知道周后心裡到底打了什麼算盤。
遵從敵人,總是對付敵人萬無一失的辦法。
「唉,輕顏現在和我在一起的時間越來越少了!」公子澈看向窗外,感嘆一句。
蘭輕顏每日不是自己在自己殿里謀划,就是和落千翎待在一起,再不然就是去找霓無音。公子澈雖然想時時刻刻和蘭輕顏在一起卻也不想攪擾了她的清凈。
「三王兄,珍惜眼前人吧!」
不管霓無音和公子渝之間是否有情,公子澈都極為看好他們。當局者迷!他們對彼此的感情,公子澈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
有時,公子澈也真是羨慕他們。雖然不能成為名義上的夫妻,卻也名正言順地時常在一起相處。
【般瑛宮】
公子治還是每日都美滋滋地喝著酒。他心安理得地覺得,任何人都不是他的對手。
公子溪自從得知繁花令是寄托在令牌中,便開始預謀著接近公子治的事情。畢竟以他現在的權力和地位,他還做不到將繁花令據為己有。
更何況,他若是想在公子渝身邊潛伏,就更不能親自出面傷害他身邊的人。
公子溪冷眼看著公子治喝酒,不由得冷笑一聲。
堂堂的東燕大公子,分明就是個酒囊飯袋!
「什麼事兒啊?」公子治斜著眼,居高臨下地看著公子溪。
「繁花令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