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瑪麗米德的空中花園
「這個傢伙是……鑽石星辰海賊團的蒂雲嗎?他摧毀了夜齒族的領地嗎?」五老星的臉上終於出現了憎惡的表情,以往的冷酷被拋在了腦後,剛剛的戰鬥場面被忠實的電話蟲全部記錄了下來,當然,傳送屏的內容也同樣為天龍人所知悉……
「是庫贊的能力,但是是這傢伙給了他致命一擊,而且,這個消息很快就會傳遍整個世界,很多人都目睹了這一切的發生。」拿著刀的那位老者坐立不安,如果說當初蒂雲進入高層視線純粹因為媒體的過度宣傳的話,那這一次便是真真切切地做出了讓所有人均不能等閑視之的事情,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他和這個已經滅亡的種族之間有了關係,而且是一種密不可分的關係。
「看來有必要再進行一次肅清了!」留著八字鬍的老人神情嚴肅,每一個字都足以改變著整個世界的命運,在他的手中所拿捏的是生死,把控的是命運,緊握著的則是自身至高無上的權力和威嚴。
整個房間里的氣氛頓時降到了冰點,彷彿連氣壓也受到了這其中的影響,年輕的海軍端著茶水的被子禁不住地顫抖,他的臉上寫滿了恐懼與不安,他非常清楚這幾位大人口中的話究竟有多大的分量,當年的歐哈拉事件以及對疑似羅傑女人的孕婦的抓捕事件即便他沒有參與,也從前輩們口中聽到過當時的駭人聽聞和毛骨悚然,他的離開幾乎可以用逃跑這個有些狼狽的辭彙去形容,如同一隻弱小的綿羊衝出狼群一般,他明白自己的脆弱和卑微什麼也做不了,亦什麼也沒有辦法改變。
「這個男人竟然在如此的短暫的時間裡就擁有了這種實力,看來當初沒有讓他當七武海真是養虎為患。」
「現在的情況中我們沒有派出大將出馬的理由,可是普通的中將怕是沒有辦法抓捕這個人吧?你們的建議呢?」
「用英雄來對英雄,以莽夫來懲戒莽夫。」白衣老人用手推了推眼鏡,一雙透過鏡片依然有神的眼睛里閃過一道詭異的光芒,空氣中瀰漫著著陰謀的味道,所有人立刻會意的陷入了沉默……
「海里的水流狀態忽然異常,一道大小不明的水柱正在往上升起,是這座島的作用造成的嚴重水中運動。」阿幸一隻眼看著深水鏡,開口道。
「這種力量的規模絕對不小,要是真的和我們的船發生什麼衝突的話,憑藉水波的力量能夠完全毀掉這艘船,甚至是我們也會被大海撕成碎片的。」露婭無限度的拉進探測器,試圖找到這股水流的出處,雖然在航海知識上她的確不算一個合格的掌舵人,但若拋開這個專業性的問題而姑且評算綜合能力,這個以貝加龐克為目標的科學家算得上是時代的奇迹,單單是卡迪發明和創造就已經踩在了同時期很多所謂船工的頭頂。
「怎麼樣?露婭,還沒有發現這種力量的源頭嗎?」
「深海之中的氣流往往是沒有準確位置的,他在經由一種轉換式的過渡期而達到的,就如同滾雪球的道理,這一點你載熟悉不過了吧?」
「是啊,之前的蛇形海流就是這樣的道理,我們沒有辦法找到一個根本的問題關鍵。」阿幸神情緊張地撥動著手裡的機關扣,划水翼已經在強大的水壓之下失去了控制,船頭的炮筒也灌進了鹹度極高的海水,他的希望越來越渺茫,除了操控方向以外他沒有任何其他的辦法和途徑去解決眼下的危機。
這時,阿幸和露婭同時察覺到了那股水流的衝擊力,在他們的腳下,船板發出著咔啦啦的響動,阿幸觸電似得跳了起來,用寒冰劍抵在了船艙最底部的鐵板上,金屬的導冷性讓隔層的水柱有了暫緩的趨勢,露婭大幅度的轉動船舵,一下子就衝出了危機地帶,不過事情到此處也許只是一個開端,因為二人馬上就感覺到了新的災難在眼前浮現——恰在這艘船看似駛離了危險地帶以後,數百道衝擊水柱在四周騰起,如龍縱九天,直衝而上,順著水流波的盡頭去看,他們竟然看不到任何終點的跡象,正準備打開船艙有所行動之際,更大的力量把整艘船推到了空中,阿幸和露婭直接滾到了牆角,靠近護欄的瓊直接被甩了出去,落在海水裡,她的身子不停的往下沉沒,另一股強烈的衝擊力則托著那副軀體往上飛起來,她的胸口感到陣陣疼痛,葷腥不堪的血在張嘴的那一刻瘋狂湧入水中,並迅速擴散開來,K借著船傾的力量衝到了船邊,無奈腰間已經沒有任何子彈可以供他使用,只得眼睜睜地看著瓊在大海之中掙扎,漸漸地,她從水柱中穿了出來,K的瞳孔瞬間放大,從她的位置到最下面的海有數十米的距離之高,這個高度的墜水無異於墜樓,瓊攥住了脖子上的項鏈,通過袖筒中抖出的鎖鏈穿在了一起,她向下快速墜落著,濕漉漉的衣服被風無情拍打,也正是這個剎那,她扔出了兩根鎖鏈並牢牢綁在了一起,通過錯位的方式卡在欄杆邊,瓊朝著上方跳去,而那道水流還在一直上升著,她被連拖帶拽的浸入了水中,再次探頭時,已經離開了原先的地方,傑斐普拉爾靠著她扔上來的鐵鏈把她拉了回來,當瓊再次站起來的時候,他們已經飛入了雲間,腳下的水流還在持續衝擊著船的底部,此時的她們早已經看不見大海的原狀,只能用觀賞性的好奇眼光去打量著眼前的雲霧,他們的船行駛於雲中,竟然沒有受到任何的阻礙,身旁的一切看起來恍若隔世,她們彷彿真的來到了另一個陌生的世界,至少瓊本人非常確信這一點。露婭從船艙裡面走了出來,她驚訝地望著四周的一切——船在雲間行駛沒有任何的阻力而言,透過著輕薄而縹緲若幻境的雪白雲翳,她隱隱看到了無數浮在半空中的板塊,這些板塊僅有暗礁大小,卻各不相同,有的上面落滿了皚皚霜雪,寒冷之氣撲面而來,有的則是長滿了一人高的荒草,其間還有一些從來沒有見到過的生物。
「這裡的位置是?」阿幸看了看記錄指針,從來到這裡開始,指針的方向就一直指向了前方也就是北面,看來這裡並非是因為某種磁場作用而存在著的特殊地帶。
「歡迎來到我的浮島世界!」
一個聲音赫然出現在船頭,眾人同時心中一驚,可當他們來到船頭時,只看到了一隻似牛非牛,似虎非虎的生物,它盤卧在那裡,兩顆鋒利的虎牙從雙唇中凸顯出來,佐浦在近前看了看這個奇怪的動物,從外表看剛才的說話聲並非是動物發出的,而是某個人在暗處使用的腹語。
「怎麼了?看來你已經猜到事情真相了呢!」一隻長著象牙的禿鷲高懸於頭頂,還是剛才的那個聲音……
「難以置信,這個世界上竟然真的存在所謂的空島?」
「非也,這裡和空島可沒有任何的關係,我說了,這裡是我的浮島世界。」一條蛇忽然從佐浦懷中伸出頭來,他的表情一下子凝重起來,空氣中頓時散發出淡淡的火藥味,一種無形的殺氣正在逼近,佐浦下意識的摸了摸腰間的兵器,出乎意料的是,他的佩刀竟然早已被拿走,「很好玩吧,竟然沒有讓你發現呢,我喜歡這種遊戲。」最開始的那隻叫不出名字的動物又「開口」了。
「非常奇怪的事情,明明在雲中卻並沒有覺得空氣稀薄,好像這幅背景是刻意被某個人製造出來的一樣,莫非是……」佐浦自言自語著,他想到了秀家隆,也許眼前的一幕真的是他刻意製造出來的幻覺,他們還處在之前的位置沒有改變,或是被這種催眠能力導致喪失了看到真相的感官,想到這裡,佐浦用刀子劃破了胳膊,不過還是什麼也沒有變化,那個聲音再次響起,離他們幾乎近在咫尺。
「怎麼了?想試試看是不是在做夢嗎?你說的沒錯,這是就是夢幻國度,瑪麗米德的空中花園!」這個聲音哈哈大笑起來,像是觸動了某個深藏於暗處的機關,島上一下子變得充滿了活力,在每一個暗礁大小的浮塊上,出現了很多風格迥異地男男女女,有的人用粗製的麻布裹住自己的臉,有的則只穿著很簡單的絲織衣物,也有的人用硬紙做成頭冠,留著一撇向上微微翹起的八字鬍,顯然他們並非來自於同一個地域,而且差距的大小非言語可以闡述,在一群人簇擁之中,一個穿著大頭皮鞋,留著黃色捲髮的侏儒蹦蹦跳跳地走了出來,她的鼻子像是馬戲團的小丑一樣又紅又大,臉上還畫著扮丑的濃妝,所有人見到她都高舉著雙手,盡情的舞動著自己的身子,這個女人也毫不慳吝的展現了自己的舞姿,大家或摟或抱擁在一起,一副其樂融融的樣子。
「這裡是?」傑斐普拉爾的手慢慢鬆開了刀柄,思想卻一刻也不敢鬆懈,像是一根綳得很緊的琴弦,絲絲之中透著殺意。
「傲慢的傢伙,快把手從兵器上拿開,沒有什麼不開心的,和我們一起來一段熱情的瑪麗米德舞吧!」女人這趾高氣揚地對傑斐普拉爾說道,其他人紛紛衝上了船,用手挽著瓊和阿幸的胳膊,亦有人索性直接將其湧入懷裡,跟著自己心中的節奏有規律的搖擺著,K一把抓住了一個男人的手,強行的把他從瓊身邊趕開,忽然,被牽著手的男人反向一轉,很輕鬆的把毫無準備的K摔在甲板上,口中還高興的歡呼著,「幽靈男被我摔倒了!幽靈男被我摔倒了……」
「真棒啊,不愧是牙娑因大人!」
「什麼嘛,看來和我們想象中的完全一樣呢,」多洛克自言自語著,一把刀已經架在了那個被人叫做牙娑因的男人頸上,下面的人見狀狂笑不止。
「牙娑因大人真是太難看了,被人擺了一道呢。」
「哈哈……這個人好像比剛才那個白痴更像幽靈呢,看起來陰森森的感覺。」
多洛克皮笑肉不笑地動了動嘴角,他想到了自己飄在空中然後上天的樣子,又聯想到了K平日里一副苦瓜臉的表情,突然覺得非常好笑。
「他形容的好像還挺貼切,兩個像幽靈一樣的人,其實我想說很久了,你們倆拉低了整個鑽石星辰海賊團的氣質。」佐浦假裝憋住不笑,氣息從鼻孔里一陣一陣流出。
「我說你們倆,現在是聊這種話題的時候嗎?笨蛋,我們到底來到了什麼地方?又怎麼樣才能回去?」露婭一隻手揪住K的頭髮,把他拽了過來,K呻吟著向後退,嘴上一直重複著「放開」這兩個字,露婭抬手一拳,直接把他打倒了在地,「多洛克,你也要來這個嗎?」她頗帶威脅地按了按手,多洛克一下子愣在了原地,後背上滲出點點汗液……
「不要自顧自說,一群笨蛋,既然在極樂浮島做出這樣粗魯的事情,真是個潑婦一樣的女人!」牙娑因「潑婦」二字才出口,多洛克臉部神經抽搐了一下,他沒有忍住地大笑起來,用手捂著臉和嘴,一副非常滑稽和怪誕的模樣,露婭地心裡頓時像火山噴發一樣爆發齣劇烈的紅色烈焰,她抬手一拳,直接把牙娑因打到在地,並騎坐在他的身上,雙手撕扯著他的臉皮,傑斐普拉爾的笑聲也從面具後傳來,密閉的空間竟然使得他的聲音有了陣陣迴響之感,露婭一邊打著牙娑因,一邊向身後眾人咆哮著,就連天上這些服裝各異的男男女女也傻傻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牙娑因在挨打中竟然也是一副笑嘻嘻的嘴臉,她不顧露婭的反應依舊領導著眾人做出奇怪的表情,鑽石星辰海賊團的眾人可著實被這一幕給雷到了,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一群人,簡直是沒有思想和頭腦的瘋子,無論遇到什麼事情,都只是一味的沉迷在自己設定的世界中自娛自樂,不管旁騖,趁著露婭的鬆懈時機,牙娑因反手將她摔在地上,並順勢地騎坐在了她的腰上,佐浦等人臉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他怒視著眾人,大拇指一下頂出了佩刀,就在這時,他的耳邊傳來一陣腳步聲,動作非常的輕盈和迅捷,但還是在細微之處留下了某些不易察覺的蛛絲馬跡,這一痕迹同樣被阿幸所捕捉,可是他剛剛做好戰鬥準備,一道黑影已經從眼前閃過——一個渾身饞繞著繃帶的男子用刀直接砍在佐浦的手腕上,他還沒有來得及出鞘,便已勝負分曉,這名男子的眼裡充滿了陌生而又冷峻的氣息,猶如一個毫無人情的殺人機器,他的刀法非常精準,只是一招就足以讓佐浦動彈不得,一個長腿的女人靜跪在傑斐普拉爾的斬馬刀上,多洛克正想回身救援,冷不防地被一個男人一招轟開,火藥的氣息四散開來,他揚起頭,看到了一個奇怪的男人,這個人的身形構造簡直是畸形,一雙手臂竟然有三個關節,剛剛的爆裂一擊就是出自他的招式,傑斐普拉爾震驚的目光從面具中透出,跪在他刀上的女人的腿亦有兩個關節,經過三段摺疊后卡在了斬馬刀的刀背上,牙娑因翻滾著跳入人群,在大海的簇擁之下狂笑著,周圍的人也附和著露出笑容,只有佐浦等人遲遲不敢鬆懈,他們被三個來歷不明的人完全壓制,K正在尋找著自己的彈匣,卻聽到耳邊傳來了上膛的聲音,一個帶著長筒帽的男人用一把不起眼的微型手槍指著他的頭部,這樣一來,K也喪失了攻擊的能力,牙娑因笑的前仰後合,島上的其他人連舉雙手,高呼著他的名字……
「哇哈哈哈……又被擺了一道呢,年輕的海賊們!」牙娑因轉動著身體來到了佐浦面前,用手托著他的下巴,「這裡因為接近空島,所以也存在著相同的磁場強度,島嶼因為地殼運動頻繁導致其局部分裂漂移,當這些漂移過程中的大陸遇到強大水流的時候便會直衝入天,而後在空島的磁場之下懸浮於此,正因為如此,浮塊世界有很多很多奇怪的種族,比如長腿族、長臂族等,當然也有傳說中的夜齒族人。」
「哦?竟然還有人知道我嗎?果然牙娑因大人不會讓我失望呢,」那個纏著繃帶的男人這樣說道,不過佐浦的反應也相當迅速,就在他放鬆警惕的時候,佐浦用刀尖挑開了他的繃帶,兩個人以對峙的姿態再次交手,不過佐浦這個假意的虛晃目的自然不在於攻擊,他看準了男子裸露出胳膊的時機咬了上去,對方驚異地望著他,而佐浦的臉上亦慢慢浮現出了深黑色的紋路……
「你是?不對,不是夜齒族,是惡魔果實能力嗎?」
「呵,你以為會吸血的就只有你們夜齒族嗎?」佐浦的胳膊褪去了肉色,他的雙眼直勾勾地瞪著男子,來自幽冥的氣息式其感到一陣恐懼。
「有意思,竟然還有這種招式嗎?那麼,能夠吸血的你和身為夜齒族的我究竟哪一個更強大呢?」一個完整的人從眼前的軀殼中退出,這時佐浦才發現自己所咬住的部分已經變成了一副空架子,男子像蛇蛻皮似得輕易脫身,隨後二次爆發,竟是連同著之前的皮囊一齊砍成兩半,佐浦空翻躲開了他的招式,但那道波及數米的劍光還是重傷到了他的胸口,血波乍現,他忍痛落在地上,流出身體的血液在此刻靜止了下來,他的身上完全化為僵硬的狀態,嘴唇也紅的嚇人,頭髮則全部齊刷刷地被豎了起來,在男子二段進攻的過程中,久久未能流下的鮮血竟然顯現出了鋒芒,前者心中暗暗一顫,隨即偏離了進攻方向,佐浦站在原地,眼裡充滿了來自另一個世界的深邃和幽遠,這是一個沒有人能去到的世界,或者說是沒有人能再次回來的不歸之界,傑斐普拉爾和多洛克也乘機發難,和各自的對手不分伯仲地鬥了約百個回合,招式間的咄咄逼人和動作的華麗著實令人出奇,長腿女和長臂男並肩站在一起,站在他們面前的是兩個配合極度默契的老搭檔……
「什麼嘛,這些傢伙竟然這麼強嗎?」
「究竟什麼來頭,好久沒有見到赫大人流汗了。」
「哼,想問我們是什麼人嗎?」佐浦一甩手裡的刀,迴轉的劍芒徑直飛到了牙娑因的面前,男子想去挑開,卻被佐浦隨後的刀法逼退,佐浦儼然一副惡鬼的姿態巍然屹立,眼睛里看不到半分的遲疑。「想和我們發生衝突,好歹也多叫幾個人來吧,井底之蛙也敢妄自尊大?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怎麼回事?明明我有見聞色霸氣,竟然被這種人完全壓制了,到底是哪一步出了問題?」男子在心中自言自語道。
「如果所料不錯的話你也是個能力者吧,而且每一次通過蛻皮來脫身都會消耗大量體力,所以你的動作也越來越遲緩了。」佐浦說著已經來到了他的眼前,男子倉皇應戰,打了十幾個回合,連帶著手中的刀被佐浦壓在了一邊,「夜齒族已經成為歷史了,而鑽石星辰海賊團,是存在於現在和未來的傳奇。」說著他收起了兵器,從惡鬼形態變回了人形,整個氣氛一下子被顛倒了過來,傑斐普拉爾和多洛克也及時收起了招式,這下子,那名用槍指著K頭部的男子只得勉為其難地放下手裡的兵器,選擇暫且的退讓,佐浦上前向牙娑因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略帶歉意地開口道,「鬧出這樣的事情實在抱歉,不過我們想知道如何從這裡下去?我們還是要回到大海上的,還有同伴在下面等著我們呢。」
從佐浦謙卑的語氣中,牙娑因嗅到了濃烈的火藥氣息,自己此時正處在一直半威脅的狀態,他擺擺手,有點尷尬地說,「是這樣?首先要說明這並不是我們刻意刁難,我們來到這裡以後,就從來沒有人這樣下去過,就這樣祖祖輩輩,世世代代生活在這裡,即使偶爾有被海流衝上來的,也會自然而然的融入我們之中,在這裡,即便乘上了巨大的水流柱絕大多數船隻也會面臨粉碎的下場,因此,來到這裡已經不易了。」
「你的意思是,我們再也無法離開這裡了嗎?」阿幸開始驚慌起來,不過佐浦卻顯得非常從容,他看了看周圍的浮塊,又來到了他們上來的地方,從高度來看,如果沒有其他特殊辦法的話,他們即便落下去,也只有死路一條,強大的衝擊力和海水的力量一定會連帶船和人一齊撕成碎片,最後只能死無葬身之地。
「怎麼辦?有辦法了嗎?佐浦,」露婭走上前來,望著雲朵之下層層的大氣流和隱隱微不足道地建築群,毫無疑問,這樣下去沒有比死更體面的結果了,但她心裡還在堅定著一個想法,那就是所有人安然無恙的理想結局。
「你已經有大概的思路了吧,露婭。」佐浦平靜地說著。
「嗯,是啊,」她不避諱地點點頭,「既然這裡包含了很多島的部分,那就一定有很多來自於不同地方的材料,改造一下我們的船也許真的能夠做到,在此之前我想知道,如果吸足了血的情況下,你在空中飛行的時候可以把阻止船的墜落嗎?」
「十五秒吧?這對我而言已經是極限了,船本身的重量加上這種慣性,這還是在我全力以赴的前提下。」
「想辦法達到二十秒以上,在這個基礎上我會研發出足以使船落下的辦法。」
「只能這樣了……」佐浦意味深長的出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