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下山
睜開眼，又是一晚。
兩晚做了兩個夢，歷經了兩個紀元，荒古紀元和圖騰紀元，可能是『活』的時間太久了，夢醒以後回到現實世界的左孟也受到了一定影響，整個人散發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氣息，宛若老古董一樣，又有些像隱士。
「還是有些收穫的。」
左孟並沒有急著起床，晨練什麼的他是不準備去了，以後可能都不會去了。發放的丹藥什麼的，他也完全無所謂了，他現在二十多年的內力加身，本身就已經是長老級別了，弟子們用的丹藥，對他來說已經沒什麼用了，至於去裝逼打臉，就更沒興趣了。左孟不理解以前看的書裡面主角為什麼都喜歡扮豬吃老虎，在他看來，那壓根就是浪費生命的行為，有敵人還等別人嘲諷自己？要是他的話，直接上去一巴掌打死，開口的機會都不給。
圖騰紀元改變法則是左孟的一次嘗試，他做了一個時代的觀察者，總結出了一些東西。
一是關於生命的認知。
世界並不能完全把控，可以抹殺，但沒辦法控制。就好像一個國家，人千奇百怪，有愛學習的，也有愛藝術、愛運動的。你能引導愛學習的人去學習，但沒辦法讓愛運動的學生去畫畫，這就是天性，也是生命的特性。
二是法則的認知。
法則就好像法律一樣，可以強制規定，但肯定存在著漏洞，有漏洞那就肯定有人能找到漏洞，去利用那些漏洞。蘇醒過來的荒強行終結了一個時代，就是一種對漏洞的利用。
三就是文明演變。
世界會發展出屬於自己的時代文明，他前面定製的荒古、圖騰都是刻意安排的，有些失敗，真正的文明應該是自行衍化的，造物主最多只能起到引導作用。
「這次又會有什麼力量輻射到現實呢？」
左孟起身，推開門走了出去。
山上，空氣清新。
不同於其他山，左孟他們住的地方十分清幽，只有三個人住，師父左寒聲常年在外面跑，師妹也有一半的時間不在，以前的時候左孟沒理會，只以為他們和自己一樣都是鹹魚，但自從昨晚歷經了暗殺之後他才感覺到，師父和師妹身上應該都有秘密。
「也就是說，真正鹹魚的只有我一個啊。」
左孟伸了個懶腰，前面十幾年他過的渾渾噩噩，因為資質不行，也就自暴自棄的放棄了，但現在再看，景色已經截然不同了。
「師兄？你怎麼又沒去晨練！」
師妹左秋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左孟側過頭，他的瞳孔在他側身的瞬間詭異的旋轉了起來，宛若黑洞一樣，第一次法則鎖鏈出現時候的奇妙感覺再次浮現心頭，這是夢境第二次輻散到現實世界，在他眼神深處，一縷淡青色的氣體緩緩浮現。
「果然是氣運。」
第二個圖騰紀元裡面，左孟領悟的最深奧的就是觀察地沖、祖龍以及龍皇地野三個氣運主角明悟的力量了。
氣運！
他從師妹左秋的身上看到了恐怖的氣運，這氣運比他見過的任何一個人都要強，包括夢裡世界的荒古紀元主角——混沌生物荒。左孟不知道氣運是怎麼判定的，但現在看來，這師妹好像註定不平凡。
「主世界的氣運嗎？」
左孟已經明白了，這次夢境世界的經歷，輻射到現實的是氣運之眼。
第一次夢境世界輻射過來的是法則鎖鏈。
第二次夢境世界輻射過來的是氣運之眼。
「無法更改。」
在夢境世界的識海，左孟可以輕鬆的更改主角人物的氣運，但現實世界只能觀察到，沒有辦法修改。
應該和法則鎖鏈一樣，都是需要吸收特定的能量才行。
「師妹尚且如此，師父估計也是一個大麻煩，難怪昨天晚上會被人暗殺了。」
氣運這東西，研究了一個紀元的左孟比現實世界的任何一個人都要清楚。這東西往好了說是主角光環，天生的大氣運加身，註定會成為傳奇的人物，往壞了說就是麻煩，氣運越強，麻煩越大，看那些小說裡面的主角，哪一個不是麻煩纏身，死爹又死娘的。
就好比昨天晚上返回六合派的時候，路上被人截殺。
如果不是左孟恰好得到金手指，強化了自己的力量，肯定被人砍成十七八段了。按照小說裡面的套路，後面就是師妹或者是師父給他報仇，然後惹來更大的麻煩，再一路升級打怪，最後成為最強者，站在巔峰。可問題是，他這個便宜師兄掛了啊！
「還是要想辦法增強自己的實力才行，要不然就麻煩了。」
左孟沒有理會師妹的問題，直接開口問道。
「師妹，咱們太淵劍派合併以前，有錢留下來嗎？」
「錢？」
左秋被師兄的跳脫思維搞蒙了，之前不是還在討論沒有去晨練的問題嗎？怎麼就提到錢了？還有，剛才師兄的那個眼神有些詭異，看的有些嚇人。
「你要錢幹什麼？」
「我準備買點東西。」
不管怎麼樣，左孟準備先花錢弄些末粉，先把自己的實力給堆上去，弄他個一百兩百年的內力，到時候管他什麼麻煩，統統按死。
「沒有，咱們太淵劍派窮的叮噹響，師父又喜歡賭，哪來的錢。」
「沒錢？這就麻煩了。」
沒錢，總不能去搶吧。
左孟念頭一閃，腳下突然一頓。
沒錢，去搶！
對啊，買什麼，直接去做無本買賣啊，反正這世道亂的一塌糊塗，還找什麼錢啊，只要拳頭硬，要什麼都能搶來。
「師妹，我下山遊歷去了，師父問就說我出遠門了。」
丟下一句話，左孟頭也不回的下山去了。
左秋的腦袋裡面全是問號，她懷疑自己這個鹹魚師兄是不是腦子燒壞了，怎麼說話東一句西一句的，還沒搞清楚他說什麼，就突然決定下山了，還說要去遊歷。不過好在這麼不靠譜的事，以前左孟也曾經干過，他十二歲那年為了偷懶，一個人去山下的六合城玩了三天。
「你！」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偷懶了，左秋也懶得管，翻了個白眼，忙自己的事去了。
「懶得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