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章:解釋不清楚
林悅當即驚慌失措喊道:「別別別,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跟殿下沒有……」
林悅話還沒有說完,那些老嬤嬤一個二個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下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林悅癱坐回床上,臉上的紅暈,還未退去。
「哪有這麼嚴重?」太子看著她害羞的神情,低頭笑了打趣道。
「煩死了,你一個大男人你懂什麼?」林悅故作生氣的推了推他,然後下床,逃一樣的跑出了正殿。
「良娣,當心一些,腳下路滑,若是摔倒了,太子殿下可該擔心了。」林悅剛出了正殿沒幾步,便有一個梳著丫鬟髮髻的人走上來,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還有意味深長的笑。
林悅乾笑了兩聲,然後扭頭往前走,只覺得那人臉上的笑容讓她有些尷尬。
在走了沒幾步,又遇到一個掃地的嬤嬤,嬤嬤見到林悅當即將手上的掃帚一丟,像是刻意在此處等待一樣,立馬又迎了上來道:「良娣啊,這回來喜宮的路上有積雪,路滑,還是讓奴婢扶著你走吧!」
林悅立馬就將頭搖成了個撥浪鼓,拒絕道:「不用了,我每日里走著都習慣了。」
「哎呀,良娣還是讓奴婢攙扶著吧。」那嬤嬤卻是十分的熱情,本著不容置疑的語氣,趁林悅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不由分說的挽上了林悅的手臂。
林悅幾次勸說無用之後,只好被那嬤嬤駕著回了來喜宮。
「恭迎良娣回來!」小棠與能榮張嬤嬤還有來喜宮的一眾小廝齊聲道。
「你們這是做什麼……」林悅先是被弄得有些雲里霧裡的,但等看清面前幾人臉上掛著不明意味的笑的時候,她登時就反應過來,聲音也弱了下去。
「良娣,老奴就送您到這裡了。」嬤嬤說完,又與來喜宮的眾人一一打了笑面,目光再在林悅身上上上下下掃了一圈,才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喲,以前沒發現,現在啊覺著咱們這來喜宮,來喜宮這名字取得真好,眼看著這不就要來喜了嗎?」小棠打趣著,就過去拉著林悅的手扭捏道。
林悅將小棠的手拿下,一臉無奈的解釋:「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與殿下根本……」
林悅的話還沒說完,麗心就打斷道:「良娣自是不用解釋這麼多,咱們都心知肚明。」
麗心雖臉上的神情沒什麼異樣,但林悅聽到「心知肚明」四個字的時候,只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哎呀,我跟你們沒法解釋,你們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林悅說罷,徑直回了自己屋裡。
麗心皺眉,不明白林悅為何如此扭捏,畢竟她可是親眼瞧見殿下含情脈脈的拉著林悅的手,隨即她便關上門,連同青羽將門鎖上還遣散了門外守衛的侍衛的。
能榮也是皺了眉頭,不過很快便打消了心中的疑慮,她想,林悅這反應大抵是因為害羞吧。
……
「采兒,采兒!」李心兒大早上便開始在棲鳳宮裡開始咆哮著,她直直躺了一晚上,又沒人進來伺候,她連翻個身都很困難,現在到了早上,她一醒過來便感覺全身酸痛不已,只想快點來個人將她扶起來。
「太子妃,怎麼了?」采兒慌忙走了進來,她也是剛回宮,一路上聽到的流言自然不在少數,所以當下她有些擔心,擔心李心兒知道昨晚的事情只怕會暴走。
「你死哪去了,怎的我說你兩句你還給我耍上脾氣了是吧,可別忘了我才是主子,是你要一心伺候的人,你要是惹怒了我,小心我告訴爹爹!」李心兒在碎碎念中被采兒扶了起來,她捂著酸痛不已的腰桿,表情有些扭曲。
「是,太子妃說這些奴婢都記下了。」采兒態度恭敬,不敢再惹怒李心兒。
「對了,你會些武功體力應該也好,快將我背到梳妝台洗漱,一會兒殿下可能要來呢決不能讓殿下看到我這副模樣。」李心兒像殭屍一樣伸直了自己的雙手,只等著采兒來背。
采兒立即身子一緊,想到昨夜的事情,猜想太子殿下今日怕是不會來了,不過這話她哪裡敢說出口,只是恭恭敬敬彎下腰,將李心兒摟在自己的背上,背去了梳妝台。
「屋子裡怎麼那麼冷,快讓劉嬤嬤進來升兩盆炭火,昨天沒找到人影,今日應該……遭了!」說到昨日,李心兒的心頓時就提了起來。
因為她與劉嬤嬤商議的時間,就是在昨夜給殿下下藥,然後她趁虛而入……
「什麼糟了?」采兒一時雲里霧裡的。
「哎呀,這事我沒法跟你說,快備軟轎,我要去找殿下,可千萬別發生什麼事情啊……」李心兒兩邊的眉頭都快擠在一起了,臉色也很蒼白,一臉的擔憂。
采兒見她難以啟齒的模樣,當即就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於是神情慌亂了起來,連忙勸說道:「太子妃,殿下這會應該進宮了呢,你這手腳上的傷怎麼感覺比昨日還嚴重了些,快讓奴婢看看!」采兒說來也不是故意轉移話題,畢竟她看著李心兒手腳上的傷,確實也要嚴重了些。
「快快快,上藥!你這一說我突然也覺得,這傷口確實要比昨天還要痛呢!」李心兒也是又急又慌,擔憂著傷口惡化,也擔心著昨夜太子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劉嬤嬤到底有沒有按計劃行事情。
采兒翻出葯,發現傷口確實惡化了些,擔憂葯里還有未揮發乾的牛舌草,於是將表面那一層都用小湯勺舀出來。
「哎呀,你怎麼幹個活都還要磨磨蹭蹭的,快些上藥,上完之後去備轎,我要去找殿下,若是殿下進宮了,那我就等他回來,有些事情,必須要問清楚。」李心兒還在不停的碎碎念,采兒卻是手一抖,好多的藥粉都撒了出來,撒到了李心兒的腳上,將傷口完全覆蓋。
采兒立即愧欠道:「太子妃恕罪,全是奴婢的錯,奴婢這就去拿濕棉布來蘸了。」
采兒說罷,當即走出了裡屋,任由李心兒在屋內不停的叫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