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被調戲
前往Q市的飛機，商務艙。
蘇可歆坐在顧以寒身邊，渾身說不出的彆扭，飛機上準備的午餐也是她討厭的海鮮飯，她幾乎都沒怎麼吃。
「怎麼？」注意到蘇可歆動都沒動的餐盤，顧以寒譏諷一笑，「還是不喜歡吃海鮮？」
蘇可歆此時也已經有些厭煩總被顧以寒跟個傻子一樣的耍，乾脆冷冷道：「顧總編倒是記得清楚。」
「當然。」顧以寒慢條斯理的喝了口咖啡，「畢竟是初戀，總是印象深刻一些。」
蘇可歆捏著叉子得手，不由自主的握緊。
「更何況。」顧以寒彷彿沒有注意到蘇可歆的反應，繼續不疾不徐道，「當初我從頭到尾都被你耍的團團轉，這滋味，我想忘都忘不了啊。」
蘇可歆臉色微微發白，「顧總編，到底是誰耍誰？至少我沒有隱瞞自己的身世。」
顧以寒的臉色變了變，然後譏諷的一笑，「是啊，如果我早點告訴你我的身世，你恐怕就不會背叛我了吧？畢竟一個六十歲的糟老頭子，蘇可歆，你也吃得下口？」
顧以寒說這話時，絲毫沒有壓低聲音，本來機艙里就安靜，一旁的乘客和空姐，都不由都投來異樣的眼光。
蘇可歆終於有些忍無可忍，「顧以寒，你到底要怎麼樣！」
看著蘇可歆已經慘白的小臉，顧以寒心裡頭不可抑制的一抽。
但一想到昨天晚上，他看見的那一幕，他的怒火又蹭蹭的上來。
「我想怎麼樣？」顧以寒冷笑，「蘇可歆，你自己做了那麼多齷齪事，難道還不許人說了么？」
「顧以寒，我做什麼，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有沒有關係，是我說了算，不是你！」顧以寒的語氣也驀地凌厲起來，「蘇可歆，我告訴你，我不會原諒你的！」
蘇可歆臉色蒼白。
她終於知道，顧以寒為什麼要帶自己來出差了。
他就是想方設法地想要羞辱她，折磨他。
到達Q市后，顧以寒讓蘇可歆陪自己去和對方雜誌社的飯局。
蘇可歆向來最討厭這種場所，可顧以寒畢竟是自己的頂頭上司，她無法拒絕，只能硬著頭皮去。
飯局上，蘇可歆作為桌上唯一的女人，不可避免的成為了焦點，他們一個個都要敬蘇可歆酒，顧以寒也不阻止，彷彿是默認蘇可歆來擋酒一樣。才一小時不到的功夫，蘇可歆已經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杯了，啤的白的，全部都摻一塊兒。
「哎喲，顧總編，你這小秘書，長得可真標誌啊。」對方的總編，是一個四十多歲的老男人，肥頭油麵的，一看見蘇可歆眼睛都直了。
「是么？」顧以寒也不說明蘇可歆的身份，只是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黃總編如果喜歡，就送給你了。」
蘇可歆本來就很不適應這種應酬的場所，一直都是低著頭，聽見顧以寒的這句話，她不由身子一顫，震驚的看向顧以寒，就發現他他正一臉譏諷地看著自己。
「哈哈。」黃總編聽的整個人更加興奮，「顧總編可真愛開玩笑！」
「哪裡是玩笑，這是我想和貴社合作的誠意。」顧以寒說的極其討巧，「蘇可歆，你還傻愣著幹什麼，還不給黃總編倒酒？」
蘇可歆真的不敢相信，眼前這個油腔滑調的男人，竟是她曾經愛過的少年。
她明明記得，顧以寒是一個和陌生人說話都會臉紅的男孩，怎麼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到底是兩年的時間足以改變一個人，還是她其實從頭到尾都沒有真正的了解過他？
「蘇可歆。」見蘇可歆不動彈，顧以寒的臉色不由冷了幾分，「你沒聽見我的話么，趕緊給黃總編倒酒！」
蘇可歆看向坐在自己另一邊的黃總編，一雙色眯眯的小眼睛，正上下的掃自己，她覺得噁心透了，可她知道她不能不給顧以寒這個面子，只能不情不願的站起來。
「黃總編。」她勉強的擠出笑容，「這次和貴社的合作，請您多多照顧。」
「哎喲，瞧這話說的。」蘇可歆剛將酒給遞過去，黃總編就趁機一把抓住她的小手，「小蘇，你簡直太客氣了，說什麼照顧啊，我當然想好好照顧你了。」
感覺到那油膩膩的手握著自己，蘇可歆簡直就想吐，想抽回來，可不想對方根本不鬆手。
一旁的顧以寒，看見黃總編的咸豬手不老實的在蘇可歆白皙的小手上摩擦，胸腔之中，不可抑制的冒出一股火氣。
「黃總編。」他立刻拿起酒杯，「我敬你一杯。」
黃總編這才戀戀不捨的鬆開了蘇可歆，轉向顧以寒，而蘇可歆見准了這個機會，趕緊站起來，說要去廁所。
蘇可歆本來還沒覺得自己醉了，可站起來時，才發現自己整個人暈的厲害，幾乎站都站不穩。
到廁所里洗了把臉，人也沒覺得清醒，反而更難受了，胃裡翻江倒海的，發燒似乎也更嚴重了。
該死。
蘇可歆心裡暗罵。
真的不知道這顧以寒到底是怎麼了。雖然之前他就明顯很討厭自己，但好像今天他就跟吃錯了葯一樣，變本加厲，到底是發生什麼了？
蘇可歆揉著疼痛的太陽穴，勉強的扶著牆，走出廁所。
這次的飯局真得太危險了，顧以寒現在喪心病狂好像什麼都做得出來，蘇可歆一想到黃總編那色眯眯的眼神，總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保險起見，她還是發個簡訊給顧以寒，自己先回酒店吧。
她正如此想著，可不想一出廁所，就聽見身後響起一聲油膩膩的聲音——
「哎喲，小蘇，你上個廁所怎麼那麼久啊，你黃哥我在外面等了好久了。」
蘇可歆心裡頭磕噠一聲，轉過頭，就看見黃總編醉醺醺地靠在廁所門口，顯然是在等她。
蘇可歆心裡有點慌，但表面上還是故作平靜道：「黃總編，您也上廁所啊。」
「我才不是上廁所呢。」黃總編走過來，一口酒氣熏了蘇可歆一臉，「你黃哥哥我，是在等你呢。」
蘇可歆簡直要一口吐出來。
黃哥哥？
黃總編差不多都可以當她爸爸了，真虧他有臉說得出口。
「黃總編可真是愛開玩笑。」她勉力扯了扯嘴角，扶著牆，就想再走進女廁所。
可不想黃總編一把抓住她的腕子，「哎喲，小蘇，你躲什麼啊，你難道不喜歡你黃哥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