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五章受傷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會被一個地痞流氓給打了。
這麼一想,林煜瞬間氣性就上來了,毫不猶豫的握拳跟強哥廝打起來。
林煜的身體在酒精的麻痹下搖搖晃晃,就是揍人也沒有力氣,他本來十分的實力如今也只能發揮不到一分。
「去你麻痹的,小子你居然敢還手!」
強哥虎目圓睜,一個不察之下居然臉上也挨了一個拳頭,他心裡暴怒,直接朝著周圍吼道:「都愣著幹什麼!給老子把他按住!我要打死他!」
「是!老大!」一群小弟急忙沖了過來。
林煜頭暈眼花,直接被幾個人反剪住雙手然後按到地上,臉緊緊的貼住地板,死活爬不起來。
「媽的!有本事把老子放了!」林煜拚命的掙紮起來,在地上左右倒騰。
「啊!」猛地,他腰間一痛,不由得低叫了一聲。
強哥的腳狠狠地在林煜的腰間輾轉踩了幾下,踩的林煜胃裡直翻騰,差點就吐出酸水來。
除了身體上的劇痛以外,還有就是精神上的屈辱。
強哥獰笑一聲,怒罵道:「你小子還敢不敢這麼狂?我告訴你,要是不給我乾妹妹跪下磕三個響頭請求她的原諒,再奉上五萬……不!十萬元!這件事兒就沒完了!」
「我呸!」林煜扭過頭來對著強哥那張刀疤臉狠狠地吐了一口血水,然後放聲大笑了起來,「去你么的!狗兒子,有本事把爺給放了!」
這種地痞流氓他什麼時候放在眼裡過,要是他今天晚上沒有喝醉酒,何至於被人這麼威脅?
強哥被一口唾沫迷了眼睛,他大手在臉上擦了幾下,反應過來後轉瞬間就暴怒起來。
「啪」的一聲脆響,林煜只感覺到右臉被狠狠地扇了一巴掌,痛的他差點就昏過去。
「給老子打!」強哥一聲令下,一群小弟頓時蜂擁而上,瘋狂的涌了過來毆打林煜。
林煜被打的渾身劇痛,他蜷縮著身體用手死死的護住腦袋,眼前一片昏黑。
「強哥,別打人的臉啊,這小白臉臉蛋長的這麼嫩,要是打壞了多可惜。」芳姐掐著嗓子,嗲聲嗲氣的撒嬌道。
「小賤人,你該不會是看上這個小白臉了吧?!」強哥大手一把摟住芳姐的柳腰,一隻手開始不老實起來。
芳姐咯咯的笑了幾聲,一雙媚眼白了他一下,「強哥,你看你說的,人家怎麼會看上這個一無是處的小白臉呢,當然是更喜歡你了。」
強哥狼笑了一聲,手狠狠地捏了一下,「是嗎?那給老子好好的摸摸。」
「呸!一對賤人!」林煜狠狠地吐了一口口水。
強哥臉色一沉,旁邊的小弟立刻會意一巴掌抽到林煜的臉上,「去你么的!這裡有你小子說話的份!」
林煜狠狠地咬了咬牙,活了十幾年他還從來沒有像今天一樣這麼屈辱過!
一群人把他圍在中央肆意的毆打著,林煜只感覺自己就好像一個沙袋一般,身上挨了數不清的拳頭,他只能夠蜷縮著身體抱住頭部,以來減免一些傷害。
不知道過了多久,林煜感覺自己快要昏死過去的時候突然耳邊響起一聲暴怒聲。
「都給老子住手!」
「他么的!什麼人敢摻和老子的事情!讓他給我滾!」強哥暴喝道。
「強……強哥,好像是炮哥!炮哥過來了!咱們快跑吧!」一個小弟戰戰兢兢的聲音響起。
「什麼!那還不快跑!撤退!」
只聽到一陣騷動,然後一群原本還囂張無比的小混混瞬間就沒有了蹤影,只剩下林煜還鼻青臉腫的蜷縮在那裡。
等到權成炮趕到的時候,所有人都已經不見了,只剩下林煜還蜷縮在原地,渾身都狼狽無比。
「麻蛋!又讓這群小混混跑了!」權成炮怒罵了一聲,緊緊的皺著眉頭。
這群小混混是摜犯了,集結起來欺負人,在酒吧里敲詐勒索調戲婦女,乾的缺德事兒多了去了,每次都是有人委託權成炮來處理乾淨。
自從徐天龍接管了濱海市以來,幾乎把濱海市裡的勢力消滅了個乾淨,不聽話的直接滅了,而聽話的也早早的就歸順了,所以濱海市幾乎沒有勢力在火拚了,平靜了不少。
但是像強哥這種小混混卻數不勝數,這種人沒本事也翻不出什麼大風浪來,乾的事情也不過是沾沾女人的便宜或者是跟人勒索幾千塊錢,跟這種小混混計較也計較不過來,還自己降低了身價。
但是又不能不管,要是讓他們放任下去,以後還指不定做出什麼什麼事兒來。
權成炮沒少收拾他們,但是這群人就是死皮賴臉的社會渣滓,教訓了也沒用,消停兩天就野草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就是如今這群小混混見到他也警覺了,每次還沒來到跟前,這群人就跑了個無影無蹤,想要教訓他們的難度也大了。
「一群臭水溝里的老鼠,見了咱們就跑!」權成炮身後一個小弟皺了皺眉頭,很是看不起強哥這一群人。
徐老大當初說的話沒錯,西裝革履進退有度的才叫社會人,像那種紋身滿嘴髒話的就是群傻叉。
「炮哥,這人沒事吧?」一個小弟看了眼趴在地上動彈不得的林煜道:「這人也是可憐,怎麼就得罪了那群混混,被打成這樣。」
權成炮放棄了追人的打算,走了過去想把地上的人給拉起來,就發現一個讓人詫異的事實。
把人扒拉過來以後,果然露出林煜那張被打的鼻青臉腫的臉,權成炮有些頭腦發懵,急忙晃了兩下。
「林煜!卧槽,怎麼是你?林煜!」
林煜費力的睜開了被打腫的眼皮,「炮哥,你怎麼來了?」
他頭腦不清楚的很,唯一還記得就是自己跟人衝突廝打起來了,而且還沒打贏。
一想到這裡他就頭腦一熱,「人呢?那群人哪兒去了,特么的,老子絕對饒不了他們!」
權成炮哭笑不得,誰能想的到這小子還挺記仇,一抬頭就開始問人哪兒去了,看看這臉都被打成啥樣子了。
「人跑沒影了,你哪兒受傷了沒?」
權成炮把林煜給架了起來,兩個小弟也急忙走過來一左一右的扶著林煜的胳膊,攙扶著他往外走。
「瑪德!便宜那群小鱉犢子了!要不是老子喝了酒,怎麼可能會被這群混混給打趴下,一根手指就能把他們給收拾了。」
林煜不停的嘟嘟囔囔,他一說話臉頰就是一陣抽疼,疼的他不由得嘶的倒吸了幾口涼氣,含含糊糊的說不清晰。
「你先忍著,前面就是個診所。」權成炮抽了抽鼻子,聞到林煜身上那股衝天的酒味差點白眼一翻,「卧槽,你掉酒缸里了是不是,怎麼味兒這麼沖!」
林煜嘴巴一撇,沮喪的說道:「徐老大他不要我了。」
他心裡酸澀無比,一張嘴又是濃濃的酒味兒,還不由得打了一聲酒嗝,眼睛一酸,「徐天龍……你憑什麼讓我走!我哪裡對不起你了,要不是我帶人趕過去……你他么的還不知道死到哪個溝里去了……」
他越想越是委屈,攥著拳頭就開始破口大罵起來,嘴裡翻來覆去的都是這幾句話。
權成炮重重地把林煜放在小診所的鐵架子床上,白眼一翻,「行了行了,大夫,你把棉簽給我就行。」
他拿著棉簽沾了酒精,然後下來給林煜的臉上上藥。
「嘶……」林煜疼的一個激靈,急忙一躲,然後卻被權成炮給狠狠地按住了,「呆這裡別動,在動別怪老子不客氣了。」
「你他媽是給我上藥還是上刑呢!」
「現在清醒一點了?」權成炮斜著眼看向林煜。
「清醒什麼?」林煜捂著自己的半邊臉,一臉委屈。
「那看來還是不清醒,老大讓你跟在我身邊還委屈你了?自己跑黑酒吧里喝這麼多酒,還被人打成這樣。」權成炮下手絲毫不憐惜,直接拿著沾了酒精的棉簽給人消毒,他下手又重,疼的林煜叫的嗷嗷的,就連反駁都忘了反駁。
一直過了好一會兒,林煜這才捂著嘴巴清醒過來,「這能一樣嗎?」
然後他頭上就挨了重重地一下,疼的林煜嘶了一口。
「你個沒良心的白眼狼,枉費老子還辛辛苦苦的把你背到這裡來,醫藥費你自己付,明天能動彈了直接滾到老子身邊來幹活,別想著受傷了就能偷懶。」
「醫生,這人就交給你了,看著辦吧,別讓他死在這裡就行,他自己付錢。」
交代完了以後,權成炮直接就走了。
「尼瑪!」林煜看著權成炮離開的背影,不由得爆了一句粗口。
他一摸口袋,只剩下一百塊錢,身上的錢早就在酒吧里揮霍空了,甚至還有不少都是他在發酒瘋的時候直接在舞池上丟下去的,俗稱撒錢。
當初有多瀟洒,現在林煜就有多麼窘迫。
身上的銀行卡都丟了,而且想想也知道這小診所也沒法刷卡支付。
小診所的老闆是個溫和的中年人,身量中等,模樣普通笑起來的時候眼角有些細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