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相親對象
我拐過樓道,遠遠就看見李鳳鳳抓著宗安辰的衣服,我剛上前走了幾步,李鳳鳳就抱住了宗安辰,而且還踮起腳尖吻上了宗安辰。
我徹底愣了,實在沒想到會看到這種畫面,原來李鳳鳳和宗安辰認識,還是這種關係,我竟然還傻了吧唧地介紹他們認識。
我本想轉身離開,又見宗安辰推搡李鳳鳳,李鳳鳳死不鬆手,兩個人又吻上了。
媽的,這叫什麼事兒?我算幹嘛的?儘管離得很遠,我的臉還是火辣辣的,心裡正彆扭,耳畔竟傳來男人的嘲笑聲。
我左右看看見沒人,才想起還有一個陰魂不散的傢伙跟著我呢!心裡一害怕,乾脆轉身就跑。
「丟人,自己有男人還相親,看著人家親熱,這下舒服了吧!」
我跑出飯莊,顏晟還在耳畔笑我,過馬路有些著急,險些被車撞了,還好躲得快,膝蓋受了點傷,並無大礙。
我是坐宗安辰的車出來的,生氣攔了輛計程車回家。
我媽沒想到我自己回來,進門就問東問西,生氣下我就說那個宗安辰和我不合適,就自己先回來了,媽媽聞言臉色很不好看,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我回到自己房間,媽媽進來幾次,又出去幾次,最後妥協似的什麼也不說了。
我知道宗安辰生辰八字特別,是神婆羅巧慧算中的人,可他有對象,對象還是我同學李鳳鳳,我就算特么被鬼纏死,也不可能去破壞人家。
晚上,顏晟嘲笑聲不斷,還說讓我把脖子上的附身符拿掉,他說想和我親親,我真的是又氣又怕,握著附身符從心裡罵他無恥,又把剪刀放在枕頭下面才安穩了些。
原本以為這一張揭過去了,沒想到第二天宗安辰來了,我媽看見宗安辰提著一些禮盒進來,簡直是喜出望外。
「小晴呀!你這孩子也真是的,昨天怎麼不跟安辰打招呼自己回來?害的人家在飯店等你很久。」
媽媽笑看著宗安辰埋怨我,我自然不好意思說原因,來著是客,我只能敷衍說身體不太舒服,才沒打招呼回來的。
媽媽倒茶給宗安辰,然後借口出去買東西,我知道她是給我和宗安辰製造機會,心裡只能苦笑。
「身體不舒服好些了嗎?」
媽媽前腳出門,宗安辰就開始關心我。我板著臉回了聲好多了。
宗安辰見我這樣,上前就要抓我的手,我趕緊躲開了,這樣的花心男我可惹不起,想到昨天他和李鳳鳳接吻,我打趣道:「鳳鳳脾氣不好,還喜歡吃醋的,宗同學可別害我。」
我的話出口,宗安辰臉唰的紅了,原以為他會坦白和李鳳鳳關係,沒想到他竟然說他和李鳳鳳早結束了。
我一聽就急了,我可是親眼看見他們兩個親吻的好不好,難道這就是男人,我靠,我對愛情更加沒興趣了。
宗安辰死皮賴臉的不走,還說一眼就喜歡上了我,又一個勁的解釋他和李鳳鳳徹底沒戲,是李鳳鳳對他死纏爛打的。
我從來沒遇上過這種事兒,為了能把宗安辰打發走,我只能假意說考慮一下以後要不要交往,臨走宗安辰看我的眼神還真有些依依不捨,弄的我臉紅脖子粗。
妹妹讀高中不在家,爸爸去工地幹活也不回來住,宗安辰走後,媽媽愣是太陽落山才回來,大周末的我一個人在家怪瘮得慌。
還好有護身符在,顏晟不敢把我怎麼樣。
「小晴呀!羅神婆可說了,你必須和宗安辰在一起,必須的,不然非被鬼纏死不可,媽求求你了,以後人家再來,可別給人家擺臉色看,羅神婆算遍了附近村子,除了宗安辰沒有第二個純陽命的年輕男人,所以,你可要聽話呀。」
一頓晚飯下來,媽媽就絮叨這一件事了,我聽的心煩意亂,嘴上敷衍著,心裡卻抵觸的要命。
和宗安辰是不可能了,可總被顏晟纏著也不是個事?這個顏晟真夠沒良心,我好心好意給他上墳,好心好意跑去給他買紙女人,他竟然害我。
既然沒別的法子,不如找他談判。
我把護身符握在手裡很久決定取下來,我知道有它在顏晟不敢出來,為了解決事情也豁出去了。
護身符放桌上,我在房間里小聲喊顏晟的名字,喊了一個多小時,他愣是沒出現,估計我帶著護身符,他在這裡膩了,回墳里去了吧。
也或許他再也不會來糾纏我了,心裡鬆快了許多,決定洗澡睡覺。
溫熱的水澆在身上十分舒服,漸漸的浴室內熱氣升騰,冰涼的物體突然裹住了我,嚇的我掙紮起來。
「別動,讓我抱會兒。」
聲音低柔好聽,嚇的我身體哆嗦,他的頭貼在我耳邊,霧氣模糊了我的視線。
「你…你…你要幹嘛?」我聲音哆嗦,腿也哆嗦,他抱緊我,好像是怕我摔倒。
「就這麼怕我?既然怕還去我墳上?」
顏晟聲音壓得很低,就因為他這句話,我突然就來了氣,「我去給你燒紙,給你送女人,你好意思害我,滾,你放開我,那個紙人才是你的。」
我低吼著推搡他,腳下一滑差點兒摔倒,他抱我更加的緊,害我喘息都困難。
「紙人我不要,那都是活人用來騙死人的,是你把自己燒著了送我了,你的血滴入土壤,滲透我遺骨之內,又怨的了誰?孤墳寂寂,你是上天賜給我的,老婆,我只想要你。」
顏晟在我耳畔呢喃,他的唇親吻我的耳朵和脖頸,我徹底慌了神,後悔把護身符拿下來,我沒力氣反抗他,甚至思維越來越混亂,我不確定是被他控制了意識,還是有些自願,總之他親吻我撫摸我,我都身體軟軟的不能反抗,最後他把我放倒,在浴室的地上抵死纏綿。
第二天醒來,我好好的躺在床上,身上穿著睡衣,被子也蓋的好好的,渾身疼的厲害,直覺告訴我,我又發燒的。
我不敢聲張,一切都是自作自受,艱難的下床,找出退燒藥吃下去,然後又躺了一會兒,起床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