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真正祭祀
連你這個人,你的部族,你的一切,都將是神教的。
只要,你們吸入這些令人迷醉的神葯。
這一日,一個神秘的車隊,也駛入了河谷。
它宛若一個黑色的幽靈,在深夜到來,無人察覺。
夜幕降臨。
圓月當空。
河谷中,點燃起一堆堆篝火,燦若星辰。
中央的高台之上,燃起熊熊篝火。
無數的薩滿,環繞高台,親手點起一堆堆篝火,而後,繞著篝火,開始跳起原始而神秘的薩滿舞。
環繞高台的每一堆篝火,都代表著一個胡人部族,對黑天魔神的臣服。
在他們身後,無數饑渴的胡人,仰望著高台上方。
高台的每一層,都懸挂著無數被扒掉皮膚開膛破肚的屍體。
這是,神聖的儀式。
圓月之夜,血海新生。
這是死亡,也是新生。
高台之上,開始徐徐走上四個頭戴冠冕身披長袍的人。
這便是四大主教,隨著他們的輕輕揮手,無數的火焰,從四周騰起
薩滿們依舊扭動著原始而神秘的舞蹈,只是姿勢愈發愈發古怪,表情愈發狂熱。
忽而,一個薩滿跪倒在地,冥冥之中,他似乎看到,附近的山巒蘇醒了過來,化為一尊黑色的神魔。
「黑天魔神」
這似乎是一個信號,無數的胡人,接連跪倒在地。
「黑天魔神」
呼喊聲,漸漸化為一片海洋。
當這呼喊聲達到頂點時,無數的白色光芒,在高台上閃耀。
這是綻放的煙花。
煙花中,懸挂在高台四周的無皮血紅屍體,宛若流星一般,落向四周。
痴迷的胡人,躁動起來,瘋狂的湧向這些血紅屍體。
屍體上塗抹的,便是令人迷醉的神葯
地面上,漸漸陷入狂歡。
一個黑色的人影,徐徐走上高台,站在中央。
這一刻,似乎他才是主角。
「現在,我們將為你,加上冠冕,從此之後,你,就是神教的第五個大主教。」那頭戴冠霓的黑色人影中,有一人說道。
高台四周,火光熊熊,但高台頂上,一群身披黑色鎧甲的武士,卻悄然走了上來,熄滅了一切火焰,宛若,靜寂的黑夜
宋念徐徐接過冠冕,戴在頭上,仰望圓月,忽然說道。
「黑天魔神的祭祀偽」
「那麼真正的祭祀,又是什麼呢」
「真正的祭祀」北方大主教哈哈笑道「真正的祭祀,還要等你為神教做出更多的貢獻,才可知曉。」
和地面的喧囂相比,高台之下,便顯得靜寂許多。
穿過高台之下數丈,便是一個寬大的地窖。
地窖之中,呻吟不斷。
不是痛苦的呻吟,而是迷醉的呻吟的。
黑衣老者,望著面前這個迷醉的人兒,微微點頭「這次的祭品,很好。」
擺放在他眼前的,是一個長有八條手臂的大永人。
皮膚光滑,顯然調養的極為不錯。
此刻,他身周,長滿了八條臂膀,每一條臂膀的顏色,都有些微微的差異,似乎,來自不同之人。
而他的臉上,也是一片迷醉。
若是宋念在此,或者蘇起兒,就一定會驚駭的發現,此人,正是王家二少爺,也是蘇起兒之後的丐幫幫主。
他,竟然出現在此處,而且長出了八條臂膀。
「不錯,非常完美」
「能有如此完美的結果,也全靠了,那人的功勞。沒有她提純出如此精純的神葯,效果也不會如此之好。」身後,另一名黑衣人微笑說道。
他的嗓音沙啞,聽不太出來原本的聲音,但卻總能從中,感覺到一份軟膩。
「不錯我也很喜歡她。」黑衣老者呵呵一笑。
「那麼,就接著開始吧」
身後,數名身穿白袍頭戴面具的神屍,走上前去,溫柔的用繩索捆綁好宛若神魔的王家二少爺,深怕將他的八條手臂拽脫,而後,其中一人,徐徐拿出一柄手術刀,沿著王家二少爺的胸椎,徐徐切了下去
胸膛中的一切,呈現了出來。
王家二少爺的心,肝,脾,肺,腎,被一一取出,放在玉盤之中,恭謹的承在黑衣老者的面前。
燭光下,這些心肝脾肺腎,都呈現出柔軟的質感,微微顫動,散發出生命衰亡的氣息。
「祭品的成色,比上一次,好多了。」黑衣老者感嘆道。
「若不是您不肯動用更好的祭品,否則成色還能更好一些。」身後的黑衣人恭謹說道。
「楚河罷了,先留著他吧,你們啊,不要太急」老者微笑道。
燭光搖曳中,只能看清他穩重的身影,而無法看清他的面容。
地窖之中,沉默了片刻,而後,身後那黑衣人便接著說道「製作祭品吧。」
一個個玉盒被取了出來,每一個玉盒中,都是鹽與冰的混合物。
身穿白衣的神使,小心翼翼的將這心肝脾肺腎,放入玉盒之中,蓋好。
望著這些玉盒,老者嘆息一聲「希望,用到它的時候,越晚越好。」
他環顧四周,這地窖的四周,擺放著一具具八臂屍體。
其中不少屍體早已經徹底乾枯。
黑天魔神教在這裡開展的祭祀的時間,遠比宋念所知道的,要早的多。
望著其中一具乾枯的屍體,老者發出了輕聲的嘆息。
「當年」
地窖之中,陷入了沉寂。
「走吧」黑衣老者嘆息了一聲,轉身離去。
地面上的喧囂,還在繼續。
地下的沉寂,無人知道。
當黑衣老者從地下隱秘的通道走出之後,地下,傳來輕微的一聲悶響。
這個地方,將被封死,直到下一次祭祀,才會被重新打開。
地窖的入口,遠離高台,避開了狂熱的人群。
沒有人知道,那高台地下,才是真正的祭祀。
老者望了望高台,高台之上,燈火熄滅,五個人影,隱約可見。
「第五個大主教」老者微笑搖頭,轉身離去。
宛若,黑色的幽靈。
高台之上,宋念眨了眨眼睛。
系統的加持過的五官,讓她似乎看到了一群人從遠處離開。
但當她想要看清楚時,又,什麼都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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