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1章 小新
第六百九十二章小新
444號便利店內。
「哎,你別亂翻,一會兒我還得收拾呢。」
夏冬青看到王小亞在翻一邊的玩偶,忍不住提醒道。
「那隻兔子呢?」
翻找了半天之後,王小亞也是開口問道。
「什麼兔子?」
「就是粉色,帶個綠色領結……」
王小亞詳細的描述著。
畢竟這隻兔子給她的印象,實在是太深了。
「沒印象了。」
「那天我走後,你有沒有賣過粉紅色的兔子?」
「粉紅色的兔子?」
夏冬青搖頭。
「沒有!就賣過兩隻小熊,你要嗎?」
「要你個大頭鬼,憑我王小亞超強的第六感告訴我,那不是一般的兔子,它到我家去了。」
王小亞也是神秘兮兮的說道。
「嗯?說來聽聽,這種事怎麼不早說。」
蘇晨一聽來了精神。
「就是這樣!」
王小亞將關於兔子的事情告訴了大家。
「那不是你在做夢?」夏冬青問。
「當然不是,你好好聽我說了沒有啊。」
王小亞從包裡面掏出一個綠色的蝴蝶結,「這就是證據。」
「蘇晨,你怎麼看?」
夏冬青朝蘇晨求助著。
蘇晨認真打量了兩眼王小亞:「嗯,目前來看你還算比較正常,身上陰陽二氣算是平衡,沒有沾上什麼不該沾的氣息。」
「真的?那電視機和充電器怎麼回事啊?」
王小亞有些疑慮,又從包裡面掏出了一本書,道:「這書上說,有一種惡鬼能附在各種形體上,娃娃、玩偶,那隻兔子一定是被惡鬼附身了。」
蘇晨提溜了兩下王小亞的書,覺得好笑道:「你這小丫頭,還真是有眼不識泰山!」
「有我天天在這裡陪著你們,你居然還相信這種騙人的玩意?」
「怎麼不靠譜了?」
王小亞一把攥過來自己的書。
「不是有一種惡鬼,而是力量到了一定境界的所有靈異生物都可以附體。」
蘇晨解釋著,旋即也是幽幽道。
「這樣吧,我幫你算一算,看看你最近的運勢,報上你的生辰八字。」
「我也要算,我要算什麼時候才能發財!」
諸葛大力也是一副小財迷口吻說的道。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一世轉身成翡翠的緣故,也是受到了一些原本屬於翡翠的性格影響。
「你遇上我就已經是發財了,不用再算了。」
蘇晨調笑道。
其實就算蘇晨想算也算不到,一旦脫離了凡人的範疇,命數就不可算了。
劇情之中的翡翠是天女的後人,夜郎族人,擁有操控葯的能力。
一般人根本不可能算出她身上的命數。
不過現在的王小亞就不一樣了。
天女婭的元神還沒有覺醒,還能算上一算。
「切,就會變著花樣誇自己。」
諸葛大力鼓著個小嘴咕噥著。
得到王小亞的生辰八字之後,蘇晨開始為王小亞算了起來。
當初看電視劇的時候,他都是快進著看的,中間有許多的劇情都記得不是很清楚……
不過。
憑著一些零碎的劇情為線索,倒也能夠推算出許多東西。
「怎麼了?」
看著蘇晨變得有些難看的臉色,王小亞擔心地問。
「大凶。」
「我沒有啊!」
王小亞詫異道,下意識地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胸口。
「我說的是這個大胸嗎?」
蘇晨真想把王小亞的腦袋給劈開,看看對方到底在想什麼。
「你最近命中有一劫,生死攸關,不過有驚無險。」
「什麼意思?」
「就是很危險,但你不會死。」
蘇晨耐心地解釋道。
「不會死?這也太籠統了吧,缺個胳膊斷個腿也不會死啊!」
王小亞皺眉道。
「天機不可泄露,你又不是我的親人配偶什麼的,能說到這裡就已經很不錯了……」
蘇晨幽幽道。
也是一副神棍的模樣。
「這麼晚了,我先回去了。」
王小亞被蘇晨說的雖然心中忐忑,可是家還是要回的。
「我送你吧。」夏冬青道。
「不用了,本宮已經找到新的護花使者了。」
「誰啊?」
「小新。」
王小亞得意道,又從手機裡面調出照片炫耀著。
「你們看……」
「什麼也沒有啊?」
「哎,真的什麼也沒有,怎麼回事啊?」
王小亞鼓搗著手機納悶著。
「怎麼回事?」
趙吏突然出現在王小亞的身邊,伸過頭道。
「唉呀媽呀,嚇死我了。」
王小亞咋咋呼呼道。
「真不用我送你?」
「不用,小新可比你帥多了。」
「帥又怎麼樣,你就知道他是個好人啊。」夏冬青有些不滿地說。
蘇晨和諸葛大力對視了一眼,隱約間聞到了空氣中的一股醋味。
「要不說這是緣分呢,我倆不僅在同一個公寓,還在同一個學校。」
「你怎麼知道的?」
「他說的。」
「他說的就是真的啊?」
「切,不和你說了,我走了。」
王小亞白了夏冬青一眼。
趙吏對著夏冬青吹了一個口哨。
「拿瓶醋來。」
夏冬青拿著一瓶醋走到趙吏的身邊。
「不是我要喝,我覺得你應該喝,你五行缺醋。」
趙吏調侃著。
說到這,趙吏在貨架上左看右看的。
「冬青,我記得這個有隻粉紅色的兔子,怎麼不見了?是不是賣了?」
「粉紅色的兔子?你怎麼知道?」
「血淋淋的大眼睛讓我印象深刻。」
「壞了,王小亞的那一劫肯定就是這隻兔子!」
夏冬青恍然大悟道。
「你終於明白了。」
蘇晨幽幽道。
「蘇晨,原來你早就知道?」
「沒錯啊!」
蘇晨點頭,也是幽幽道:「本座神機妙算,掐指一算便能推算出一個人的前世今生,更是可以照見未來,這點小災小難的自然不算什麼!」
「可是我為什麼看不見呢?」
夏冬青納悶著。
「這種布偶靈和鬼不一樣,沒什麼陰氣,一般區別不出來,你看我之前一直在便利店晃悠著,不也沒什麼發現。」
蘇晨解釋道。
「我馬上去找小亞!」
夏冬青聞言,馬上摘下了身上的圍裙道。
「生死不可逆。」
趙吏喊道。
「蘇晨,我們去幫忙吧!」
諸葛大力說。
「不用。」
蘇晨一把拉住了諸葛大力,幽幽道:「放心吧,他們沒事的,有驚無險而已……」
作為這個世界的主角,夏冬青怎麼會輕易完蛋呢?
這不過是一點小小的磨難罷了。
「小新!」
路上,王小亞果然又遇到了小新。
「走,我送你回家。」
王小亞和小新沒有走出兩步,夏冬青就追了上來。
「小亞,跟我走!」
「大呼小叫幹嘛呀!人家會誤會的。」
王小亞瞥了一眼小新道。
「這個小新,他不是人。」
「瘋了吧你。」
「我沒瘋,他就是那個粉紅色的兔子。」
王小亞不相信,拉起小新就走,夏冬青上前一把拉過來王小亞,隨後拿著手機對著小新拍照。
果然手機裡面沒有留下任何小新的圖像。
真相被揭露之後,小新消失在了原地。
突然,一根棍子從背後襲來,直接打暈了夏冬青。
「冬青!」
王小亞大喊著。
…………
當夏冬青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沒有了王小亞的身影。
就在夏冬青一籌莫展的時候。
那之前被殺害的受害人的鬼魂出現,給夏冬青指著路。
王小亞被綁在椅子上,暈暈乎乎的醒了過來,面前一個帶著白色面具的男子陰惻惻的說道。
「你長得真漂亮,真像個洋娃娃,可是我最不喜歡的就是會喘氣的洋娃娃……」
「所以我要讓你先停止呼吸。」
面具男掏出了一把鋒利的尖刀,朝著王小亞刺了過來。
就在這關鍵的時候,小新出現了,和面具男搏鬥在一起。
小新將面具男打暈在地,正在解綁著王小亞的繩子時,夏冬青趕到了。
夏冬青以為小新就是兇手,上去就和小新纏鬥在一起。
就在這時,面具男醒了過來,拿起地上的刀就朝二人沖了過去。
「小心後面!」
王小亞大喊著。
小新眼見情況緊急,一把推開夏冬青,自己卻被兇手捅了好幾刀。
「幫我照顧好小亞!」
小新抱著兇手,從高樓上跳了下去。
夏冬青和王小亞無比驚愕地衝到護欄邊,在兇手的身邊只有一隻粉色的兔子靜靜地躺著。
…………
「本市連環殺人案告破,兇手是一名二十七歲的精神病患者,在行兇中墜樓死亡……」
「本案的詳細細節,還在進一步的取證,本台會為大家做進一步的跟蹤報道……「
派出所內。
王小亞坐在走廊的長椅上,夏冬青做完筆錄從房間出來,看到王小亞手上拿著的一塊布條,問道。
「這是小新的衣服嗎?」
「嗯,這是在兔子的肚子里找到的……」
王小亞點了點頭:「我想起來了,在我小的時候,小新,是我唯一的朋友!」
…………
你有沒有過這樣的一件東西。
沾染過你的體溫,聆聽過你的心事,它們得到愛,回報愛。
你有沒有丟棄過這樣的東西,它們在黑暗的角落裡,想念著你。
即使粉身碎骨,即使已過經年,終有一天,思念會把它們帶到你的身邊。
…………
已經走了很久了嗎?
不吃也不睡……已經走了很久了。
沿途的風景,都荒蕪了,卻已經不能回頭。
腳下的路途啊,無邊無際……
444號便利店。
夏冬青在店門外搬著一大堆的貨物,也是頗為辛苦的樣子。
「哎——」
街道上,一個神情疲憊的中年男人,他手中拿著登山杖,身後背著沉甸甸的旅行包,風塵僕僕。
他一邊走著一邊打量四周,似乎有些迷茫。
「你,有什麼需要嗎?」
注意到這名奇怪的中年男人,夏冬青也是開口道。
「這……這是什麼地方?」
似乎是頗為震驚,能夠在這裡遇到活人,中年男子也是詫異道。
「這裡是444號便利店,要不要進來坐一會?」
明眼人都能不難看出,中年男子看上去非常疲倦,風塵僕僕,似乎很久都沒有好好休息過。
中年男人坐在一邊,夏冬青給他端過去一杯水。
「喝口水吧!」
「我不渴……」
中年男人將水杯推遠了一點,有些奇怪道:「好奇怪啊!我好久沒有見到人了。」
「你看上去有點累,你還是歇一會兒吧。」
「是啊,我是很累,但是我不能休息,我遇見了很奇怪的事。」
中年男人道。
「我遇到過很多很奇怪的事。」
夏冬青雲淡風輕地說道。
「你說得對,我該休息了,我是該休息了。」
中年男人喃喃自語。
「你是一個行者嗎?」
夏冬青看著他沉重的行囊問。
「我是一個插畫師,專門畫各種花卉。」
中年男人,拿起了他壓在背包下的一個畫冊,展示給夏冬青看。
「蘇晨,這是怎麼回事?」諸葛大力在蘇晨的身邊嘀咕著。
在蘇晨的幫助下,諸葛大力也是逐漸開發出了葯的力量,自然也能感受到一些不一樣的存在。
這個一臉倦意的中年男人。
從他一進來,諸葛大力就覺得便利店的溫度陡然下降了好幾度。
而且他渾身陰氣森森,分明是一個鬼魂!
「你看下去就知道了。」
蘇晨看著道。
「你一定覺得一個大男人專門畫各種花卉很奇怪吧?」
畫師開口,也是自語道。
「不不,我覺得它們很美……」
「花是很奇妙的,它們那麼美麗,生命卻又那麼的短暫,為了留住它們的美麗,我就拿起了畫筆,我把它們的生命用畫筆延續了下來。」
「後來我就開了一家花店,邊照看生意,邊畫畫。」
「有一天,有一個女孩來到了店裡,她愛著鮮花,我愛著她,她也愛上了我……後來,她就成為了我的妻子。」
說到這,畫師的臉上浮現了一抹幸福的笑容。
「我送給她一盆花,那花兒特別漂亮,我的妻子精心的照顧它,我甚至都有些嫉妒了。」
「我畫花卉的技術越來越嫻熟,但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不知道是哪兒出了問題,我留不住花的生命,我畫的花兒都是死的,沒有靈魂,我的編輯看不出來,讀者也看不出來,但是對我來說這太可怕了……我當時很急躁,就連我的妻子也安撫不了我。」
畫師的臉上,也是露出了焦慮、惶恐的神色,深深地陷入到了回憶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