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地下交易所【15】項鏈
店主的臉卻一下子就黑了,氣的跳腳,口不擇言就開了嘴炮,聽得出來的氣憤不已。
「你個臭不要臉的,你又套路我!」
「這是第二次了,第二次了你知道嗎?!」
「勞資這輩子從來都沒有被人套路過!你卻偏偏套路了我兩次!!」
「氣死了,氣死了!你讓勞資的臉以後往哪擱?!啊?!」
雖然他不是個缺錢的,甚至不缺任何的東西。
但也就是這樣,他才最最寶貴自己的面子。
見到他的樣子,連眼圈都泛了紅,差點就要哭出來。
沈蒼沒有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立即就換來一記橫瞪。
語氣依舊氣惱,「你敢笑我?!勞資長這麼大,你還是第一個敢嘲笑我的!」
他又吼又叫,一下子更氣了,也更委屈了。
聽到他話里的內容,沈蒼無語的將目光轉向了許俠,兩人對視一眼,眼眸中俱是隱隱的笑意在流轉。
這個店主倒是挺有趣的。
過了許久,那店主都沒聽他們兩人安慰一下自己,嘴巴翹了翹可以掛油壺了。
沒好氣的道:「勞資很生氣,但是勞資不說!」
依舊沒有得到回應,他面色尷尬地片刻,又自己給自己遞了一個台階。
揚著下巴,「哼!雖然說你們套路了勞資不說,還鐵石心腸的嘲笑了勞資。」
「但,勞資心胸懷寬闊,也言出必行!」
義正辭嚴的。
「所以,趕緊說吧,你們要打聽哪幾個人?說完了勞資好送客!」
抿了抿唇,繼續嘟囔,「都好幾天沒什麼好生意上門了,偏偏遇到你們這兩個煞神,勞資最近一定是水逆!」
許俠眸色細微波動了一瞬間,從褲兜裡面摸出來一張卡片,上面用最簡單的黑白線條勾勒刻畫出了一幅驚心動魄的畫面。
正是她之前在鬼市裡得到的那一張照片上的場景。
回來之後,她根據自己過目不忘的記憶,又給粗略的給畫了出來。
雖然成品肯定是不如照片精細的,但還是能將她所希望呈現的東西給完完整整的表現出來。
上面畫著的是,一座山頭,死屍遍布,中央兩個男人站著相對而立,兩隻手重重地交握著。
在左下角還有一串數字,大概是日期,有點模糊不清。
許俠斜靠著櫃檯,問道:「照片上的這兩個人你見過嗎?」
見到照片那一刻,沈蒼的腦子就又是一陣抽痛。
他知道,這張照片一定也是在他記不起來的那段回憶里的內容。
但他並沒有因此打斷兩人的交流。
片刻后,只見那店主眉心緊蹙,回答道:「自然是見過的,我們黑市的資料庫里這兩位可是排在頭名的不能惹。」
然後抬起眸子,裡面的神色鄭重,「不過,你要問我他們叫什麼名字,是什麼身份,我就不知道了,我也只是見過他們的照片而已。」
他補充了一句,並不掩飾自己語氣裡面的忌憚。
甚至是有意的將之給表現出來。
聽到他這麼說,沈蒼忽然就反應了過來什麼。
怪不得這一位敢和許俠做這樣的交易。
想來,應該是想來他和黑市背後當家的有著非同尋常的關係。
聯繫非常的緊密。
且在黑市擁有一定分量的話語權。
所以,他才能肆無忌憚的從自黑市的資料庫里調取出來自己想要的信息。
至於黑市那些所謂的規矩。
對他來說,根本就不是什麼約束。
或許,就像是那一句話,所謂規矩都是強者制定的框架。
若你是弱者,就必須仰仗強者的鼻息而活。
自然而然的,你也就只能在這個框架之內一板一眼的生活著,不能逾越半分。
但你若是強者,這所謂的框架也不過是你彈指間就可以打破的東西罷了,什麼規矩不規矩的,也就沒有那麼具有約束性。
許俠聞言點點頭,對於這個回答她並不意外。
之所以拿出來問,他所需要確認的,其實也不過是這兩個人究竟是無名小卒還是真的是大人物。
如今確認了,心裏面是說不上來的滋味。
在黑市上都能排到頭名兒的不能惹。
那便應該不是屬於黑市一方的勢力。
再想到兩人的獵人身份,有很多從前一直想不通的事情也明白了。
如果說自己的父親,沒有他所表現出來的那麼簡單的話。
那麼自己曾經所經歷的那些也就不是飛來橫禍一般的那麼難以理解了。
有所來處,她的心裡多少也釋然了一些。
至於另外一個人和沈文致有幾分相像,再一聯繫沈蒼看到相片時,眼中那一抹難以掩飾過去的震驚。
那個人的身份也呼之欲出,沈蒼的父親,沈家的現任的家主。
許俠閉了閉眼,暫且將這些就此告一段落。
就聽店主不耐煩的繼續問,「還有其他的人要問嗎?沒有的話就趕緊給勞資滾蛋!」
又是這一句,一口一句勞資,許俠眯了眯眼,有些無言以對。
隨後抬起手,半空中,她的手腕迅速一個翻轉。
一條銀色的吊墜就出現在了他的手上。
沈蒼看見之後,瞳孔一縮,下意識的,就將手摸向了自己的褲兜。
果不其然,裡面已經是空蕩蕩的,什麼東西都沒有了。
他頓時有一些震驚,許俠究竟是何時將東西給拿走的?
最主要的一點是,他竟然絲毫的感覺也沒有。
隨即,他又想起了在外面的時候,許俠輕而易舉就弄來了兩張身份卡的情情景。
不由得,他嘆出來一口氣。
卻是微笑著的。
這個小東西技能還挺多,順手牽羊的絕活玩得這麼溜,也不知道干過多少缺德事兒。
其實吧,他原本還以為許俠這傢伙是一個超級正直的人。
現在想來,自己跟他比起來,恐怕自己才是那個真正算得上正直的。
不過,他也不會因此對許俠有所偏見就是了。
雖然這小東西做的許多事情都算不上正義,但她的性子到底還是可以用善良二字來形容的。
一個無論在什麼時候都能將別人看得比自己更重的人,一定不會是一個壞人。
這是他母親告訴他的,他也一直將之作為自己做事情的準則。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