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你爸爸是？
第二天一早，顧唯一迷迷糊糊中就聽到樓下吵吵鬧鬧的，她翻個身，心想肯定又是顧明珠在鬧什麼幺蛾子。
不對！這個軟糯糯的聲音，還有旁邊叫媽咪的聲音，是小寶！
顧唯一幾乎是從床上彈了起來，鞋也顧不上穿便往樓下沖。
「媽咪，媽咪！」
小寶和小貝異口同聲，顧唯一覺得自己的心都要化了，可是為什麼，難道是自己眼花？直到抱住了小貝她才確定小貝身上，甚至臉上都長滿了紅色丘疹。
「小貝，你怎麼了？」
顧唯一去看顧小貝的手和腳，果然手心腳心也全都是紅色丘疹，再摸額頭，似乎有些發燒。
「媽咪，妹妹沒事兒的，醫生幫她看過啦，說是幼兒急疹。」顧小寶說著拿出手機遞給顧唯一，「能身上的疹子退了就行，出疹說明要好啦，你放心吧。」
顧唯一快速掃過手機上育兒軟體里的科普知識，還真像顧小寶說的那樣，但她還是擔心。
「小貝，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顧唯一摸摸顧小貝的臉，又將顧小寶摟進懷裡。
「有！」顧小貝點點頭，隨即指了指自己的心臟，「媽咪，這裡不舒服。」
心臟？顧唯一提起一口氣，「哪種不舒服？走，媽媽馬上帶你去醫院。」
「媽咪，是因為想你啦。」顧小貝說著環上顧唯一的脖子，「媽咪，你工作完了么？我想回家。」
一直在沙發上看著這一切的顧老太太笑的比蜜還要甜，她吩咐保姆去拿了些孩子愛吃的蛋糕和早點。
「小貝，小寶。」顧老太太語氣里滿是疼愛，沖他們招招手，「過來看看有沒有你們愛吃的。」
顧唯一這才意識到自己一直顧著孩子，完全忽視了沙發上的爸媽，突然，顧唯一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快速環顧了一圈室內，沒有顧明珠的身影。
「媽咪。」顧小寶拉拉顧唯一的衣袖，隨即在她耳邊壓低了聲音，「那個壞女人還在樓上睡懶覺。」
這個顧小寶，真是她肚子里的蛔蟲。
「不許這樣講話，走，去找外婆。」
顧唯一起身，抱著顧小貝，牽著顧小寶走過去，顧老太太看女兒帶著一大一小，鼻腔一陣酸楚，真不知道這孩子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
「外婆。」小寶自來熟的一屁股坐在顧老太太邊上，「外婆，媽咪經常跟我們提起你，說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媽咪。」
「真的？」顧老太太有些難過，摸摸小寶的頭，「外婆是個不稱職的媽媽，不然也不會讓你媽咪受那麼多苦。」
「媽！」顧唯一抱著小貝在她身邊坐下來，「都過去了，而且我現在不是過的挺好？你就放寬心吧。」
「沒錯外婆，誰有我媽咪這樣的女兒誰就是最好的媽咪。」
顧小寶抬起自己的小臉，笑的一臉的陽光燦爛，八顆牙齒惡業毫不吝惜的奉獻上讚美之詞。
「我們小寶真會說話。」顧老太太笑起來，「長的也帥，來，這是外婆給你和妹妹的見面禮，一定要健康成長。」
顧老太太拿出兩個紅包，一個塞給小寶，一個塞給小貝。
「外婆，我要吃馬蹄糕。」顧小貝指著桌上的糕點，「媽咪也要！」
「哎呦，這麼小就會疼人。」顧老太太說著去拿馬蹄糕，不料小寶先她一步跳下了沙發，隨即將整盤糕點端起來，兩隻手端著先在老太太面前站定。
「外婆，你先吃，媽咪說你最愛吃馬蹄糕了。」
顧小寶的舉動連顧唯一都吃了一驚，她知道自己有個天才兒子，但是沒想到一向調皮搗蛋的他，這次回國會這麼懂事。
「我們小寶真是人見人愛。」顧老太太拿起一塊馬蹄糕咬一口，「嗯，這是我吃過最好的馬蹄糕。」
顧老爺子正好從外面回來，一看見兩個寶貝不自覺的神清氣爽。
「快來讓我看看我的乖乖孫。」顧老爺子加快了腳步，小寶把眼前的馬蹄糕遞上去，「外公，請吃！」
「真乖！」顧老爺子笑的合不攏嘴，可是馬蹄糕剛放進嘴裡就疑惑起來，環顧一圈后問，「你們兩個小傢伙怎麼來的？」
顧小寶放下馬蹄糕，把手機舉到顧老爺子面前，「當然是靠它啦。」
「手機？」
「外公，是嘀嘀打車。」
「對對。」顧老爺子一拍腦門，「現在都流行手機打車，不過，我的意思是，誰送你們來的？」
「我們自己來的。」顧小貝奶聲奶氣，「哥哥趁叔叔不注意，偷偷帶我溜出來的。」
此言一出，顧唯一知道自己的麻煩也跟著來了，她到底該怎麼向爸媽解釋孩子的父親是誰，他們口中的叔叔又是誰，為什麼回國卻把孩子放在別處。
「那個，爸，你餓不餓？我去給你盛碗粥。」顧唯一抱著小貝起身，「小貝該喝奶了，我去沖奶粉。」
顧老爺子雖然身子不如此前，可腦袋還是靈光的很。
「站住！」顧老爺子走過來，「唯一，跟爸說到底怎麼回事？昨天問你你就遮遮掩掩的，今天孩子都來了你還不說實話？」
顧唯一只覺得後背一陣冷汗，關鍵時候她一個像樣的解釋都編不出來，難不成真把當年的事情說出來？
顧小寶看著媽咪皺眉咬唇的可憐樣，知道肯定又是無法處理這種事，只好出手相救。
「外公，我爹地在國外啦。」顧小寶走到老爺子身邊，難得的伸出手要人抱，「昨天媽咪是有工作要忙才把我們託付給了她的朋友。」
「真的？」顧老爺子看向顧唯一，小寶沖著著她擠眉弄眼，「是的，爸，昨天事情緊急，再加上我又累昏了頭，所以才沒告訴你和媽。」
「好了！」顧老太太笑笑，「孩子們都回來了就好，小寶，小貝，你們中午想吃什麼？外婆好好給你們準備。」
「我要吃外公燒的紅燒肉。」小寶一把摟住顧老爺子的脖子，「聽媽咪說外公的紅燒肉天下一絕，我要吃！」
「我也要，我也要！」小貝饞的吃起了指頭，「媽咪，我好餓，要牛牛。」
「好！」
顧唯一看向小寶，腦袋裡卻莫名的出現了北離墨那個冷麵煞神，她一個激靈，趕緊抱著小貝去沖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