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八章 奉陪到底
李陽乃是他的老部下,曾經為國奉獻過,也犧牲過。
這是一位曾經與人命於帝國有恩之人,沒料到那吳良居然連他都敢抓。
「既然愛作死,我們也就只好勉為其難的成全他了。」陳浩輕輕的敲動椅把手,很有節奏感,神色卻是冰冷一片,讓整個車廂陷入了冰天雪地。
王強通過李秋雅的手機,尋到了吳良的電話號碼,之後拷貝出來,撥通了其號碼。
很快電話便接通,「喂!秋雅你可否想好了,是否願意嫁給我,如若不嫁給我的話,恐怕你將難見到你哥哥了。」
電話那頭傳來吳良那玩世不恭,玩味的聲音,還帶著濃濃的威脅意味。
對於吳良而言,明明敲定了婚約就這麼泡湯了,這是他無法忍受的。
一代暗夜魔王,在雇傭兵圈子內,可謂是風生水起,做到了「何人不識君的地步」。
再說了,這一次綁架了李陽,逼迫李秋雅嫁給自己只是其一,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
那一日,被一個年輕男人如此的輕視,更是被其下屬給一招打趴下,這是他一生無法抹去的屈辱。
此仇不報,他如何有顏面稱呼什麼暗夜魔王?
這次目的,便是想引出陳浩前來,好讓其知道招惹自己的下場的何等慘烈!
陳浩聽著電話那頭吳良那跋扈的聲音,神色如常,望著車窗外向著自己這邊奔來的李秋雅,平靜道:「是我。」
安靜。
電話那頭陷入了沉默。
幾秒之後,隨即那頭傳來了陰沉的笑聲,帶著一絲肆無忌憚,「我原本還以為乃是秋雅呢,原來是你這個狗東西啊,你打電話前來,是打算為李陽出頭?」
「你在哪?」陳浩沒廢話,開門見山。
又是幾秒的沉默,電話那頭並時不時傳來酒杯碰撞之聲,還有躁動、陰沉的笑聲,跌岩起伏。
能夠肯定的是,此刻的吳良正在某處酒樓與一群人飲酒作樂。
金陵江酒店四樓的一座寬大包廂內,人影幢幢,不少精壯男人坐在那推杯交換,飲酒作樂。
吳良坐在沙發上,放下酒杯,點燃一根煙,深吸一口后,這才似笑非笑的朝著電話裡頭說道:「我說出位置,你敢來嗎?」
這句話挑釁之意濃烈。
陳浩無動於衷,平靜道:「你抓了李陽,不就是想逼迫我現身嗎?」
「金陵將酒店,402。」
啪!
對面的吳良說完后,便直徑將電話掛斷,那張滄桑的面容上,閃過一絲冷意。
而,實際上,在商務車上的陳浩,那張俊朗的面容上冷意遠比那頭的吳良還要森冷,甚至隱隱約約還散發出殺意。
「出發。」陳浩將手機還給王強吩咐道。
這時,遠處的李秋雅拉著王雪君跑了過來,她一臉擔憂,「就你們兩個人去真的可以嗎?」
陳浩微微一笑,朝著她揮揮手,並未做過多解釋,商務車漸漸啟動,就此離開,徒留李秋雅、王雪君兩個妮子在原地。
「雪君你說他們真的可以嗎?」李秋雅心中擔憂道,還是不太放心。
要知道當時吳良前來抓走哥哥時,可是動用了最少三十多人,並且一個個牛高馬大,全都屬於精壯男兒。
王雪君也是一臉哀愁,外加擔憂,搖了搖頭,不太確定道:「應該可以吧?」
「哎~」
兩人均滿是擔憂。
商務車行駛速度不算太快,但絕對不算太慢,向著金陵江酒店而去。
李陽這場無妄之災,如若抽絲剝繭,其實與陳浩也脫不了關係。
李陽不知哪尋來女婿,在目睹著自己婚事報廢,外加那天被陳浩折損了天大的面子后,立即便翻臉不認人,心中的怒火讓潮水一經出擊,便覆水難收。
這才會出此計謀逼迫陳浩現身,好找回曾經失去的場子。
「君王,調查出來了,這位吳良曾經在華南一代當過兵,職位不算太低。」王強經過調查很快便尋出吳良的生平。
「華南?」陳浩微微蹙眉。
「是的,當了六年上下,離開部隊后,前往中東加入了雇傭兵。」
「在那邊混得風生水起,戰無不勝,被譽為暗夜魔王,其師尊乃是二十年前在中內外名聲大噪的「影離子」。」王強繼續稟告道。
陳浩靜靜聆聽,待全部聽完后,點燃了一根金白沙,打開車窗,望著車窗外的車水馬龍,「出自華南軍區,又是曾經為帝國立下過不少戰功影離子的弟子,為何品行如此之差?」
「果真應了那句話,善惡只在一念之間?」
「人總是會變的,畢竟世間誘惑太多,並不是人人都為陳浩。」王強打趣道,順便拍了一記不大不小的馬屁。
陳浩微微一笑,這次倒是並未呵斥王強,而是望向遠方自顧自的抽煙。
世間誘惑確實太多了。
繁華都市,迷人眼。
曾經帝國英雄也終有一日,被世俗的誘惑給打動,成為那為惡不做的大惡人。
只是......
有些人卻連做人的底細都沒有了。
該死!
比如,那位吳良,第一次見面當天,便無端的毆打盡忠職守的保安,后又不分青紅皂白的對自己等人進行挑釁。
教訓過後,本以為會有所收斂,沒料到如今居然綁架了曾經為守護山河萬里的老兵。
不當為人,這四個字用在吳良身上再合適不過。
「我不希望未來北野的兵退伍后,也是如此,如若真是如此,我陳浩也便可引咎辭職了,主動離開這個位置。」
陳浩呢喃自語。
這是他的承若,也是他對手下百萬大軍的負責。
金陵江酒店402包廂內。
包廂內坐著不少人,大概三十人上下,燈紅酒綠,一眾精壯且彪悍的男人一起舉杯拼酒,大大咧咧的,好不熱鬧。
吳良依舊是那一身地攤打扮,微微歪頭,一隻腳踏在另外一條椅子上,端著碗與一眾精壯男兒互相拼酒,看似豪邁,實則粗鄙不堪。
「來,兄弟們喝酒,離開華南后,我們眾兄弟大概有七年之久未曾見面了吧?」吳良舉著酒杯,掃向眾人哈哈大笑道。
「是啊,確實有七年之久了。」
「吳大哥來喝酒。」
「我輩軍伍男兒,就當如此,喝!」
一陣喧鬧,偌大個包廂內,氣氛推到了一個頂點。
而,他們不知的是,一雙陰冷的眸子正死死盯著他們這邊,如同再看一群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