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三章 萬里江山不如你動人
來了。
溫和略帶磁性的聲音傳來。
劉岩猛的抬頭只見一年輕男兒無端的出現在她身後,尤其是當見到年輕男兒那一襲大紅蟒袍,一時間大腦一片空白,陷入了痴獃狀態。
淚水不知何打濕了眼眸,晶瑩剔透的淚水劃過臉頰,滴落白妝雪地。
有一丰神如玉的年輕男兒,身披鮮紅蟒袍,逐步靠近,「對不起,一直沒告訴你身份。」
男人笑容溫和,他悄然伸手,衣袍輕舞,一挂圖騰栩栩如生,猶如活物。
行蟒走江。
正蟒飛天!
九金五紅十四線,縫日月,再添一筆煙雨圖,我坐卧江山隻手遮天,我定血蟒為天命之物,敢壓真龍!
男人絕代風華,血衣飛舞,身後亦屍山血海,籠罩蒼天,抬手之間,明月盡失。
我為血衣,海棠封侯!
「獃子,你.....」
劉岩五指捂臉,淚流滿面,看著前方那熟悉既陌生的年輕男兒,淚水不知何時打濕了妝容。
飛雪滿天。
紅妝素裹,白妝撒地,
猛的,劉岩一個快步撲進陳浩懷中,一男一女均身穿紅妝,亦如結拜夫妻一般,相擁一起。
星輝點點,星月騰空,白雪飛舞灑落在這對新人身上,亦如這世間最美的畫卷。
時間彷彿禁止。
天地之間,陷入沉默。
這一刻,人間千古不在輪迴,所有的一切全都定格在這一幕。
良久。
陳浩輕輕的將懷中佳人推開,溫柔的伸出手擦拭劉岩那張精緻面容上的淚痕,柔聲道:「傻丫頭,有什麼好哭的,我這不是在這。」
劉岩笑容滿面,帶著淚花,可愛動人,略帶撒嬌語氣,「只是風太大,眼睛進沙子了而已。」
「真的嗎?」陳浩難得打趣道。
「你....」劉岩洋奴,揚起手欲做打的架勢,只是伸出去的手卻又悄然放下,面容通紅,帶起一抹紅霞,如夏日裡盛開的大紅玫瑰。
「你什麼時候居然成為一尊侯爺了呀?」劉岩看著一襲大紅蟒袍的陳浩,吸了吸鼻子,鼓著嘴,疑惑道。
陳浩輕輕的蔣她摟在懷中,輕聲道:「這重要嗎?」
劉岩啞然。
是啊,這重要嗎?
喜歡一個人,根本不需要在乎他的身份,他的背景,他到底如何?
誰又沒幾個內心中的秘密?
她貴為王女,不也有許多秘密未能說出?
「獃子,可是我.....」
劉岩欲言又止,明日過後她便要嫁人了。
她想說,就算你是一尊侯爺,與千年之久的劉氏王族相比,也終究還是差了不少。
她不想他來冒險。
她希望他能夠平平安安快快樂樂的,能夠找尋他心中的那份真愛,找到那位可憐的女人,能夠與他白頭偕老。
她,不希望自己,而讓他受到傷害。
只是......
「我答應過你的,這座天下無一人可強迫你。」
陳浩神色堅定,眼神堅毅。
未了,又補充一句,「誰也一樣。」
淚水,不知為何又再度奪框而出。
今夜或許是風太大了,或許是雪太大,又或者是人太傷感。
陳浩並未待多久,便離開了王府。
來時悄無聲息,走時也悄無聲息。
天空飛雪不斷。
有一絕代佳人,身披紅妝在雪地內,舞動著她最喜愛的舞曲。
情字難落幕,她唱須以血來和。
戲幕起。
戲幕落,誰是客?
唱悲歡離合,無關我。
扇開合,鑼鼓響又默。
戲中情戲外人,憑誰說!
一曲畢,一舞終。
一切,化為塵埃......
暮色里。
一隊又一隊的大軍湧入金陵江,前前後後接近二十萬上下。
數十艘戰艦,揚起劉氏蟒龍戰旗。
與對岸的十四艘航母艦遙遙相對。
大戰即將四起,誰勝誰負?
無一人能說清。
商務車緩緩行駛在雅峻別墅群而去。
陳浩一襲血衣加身,坐在後座閉目養神。
王強坐在副駕駛位嚴陣以待,守護四周。
大戰前夕。
往往最是驚心動魄,隨時危機四伏。
一輛加長版的林肯,不知何時攔去了道路。
一隊又一隊荷槍實彈的體質人員,將商務車團團包圍,大有一言不合便開槍的架勢。
幾名身穿淺紫色太監服飾的太監,恭敬的打開了林肯後座的車門,紛紛下跪迎接著某位人物下車。
「君王?」
王強眼神一凝,一柄漆黑如墨的匕首瞬息出現在手中,沉聲稟告道。
陳浩緩緩睜開眼眸,稍微瞥了眼陣容浩大的前方,並未發言,而是選擇靜觀其變。
林肯車徐徐打開,一名身穿紫金蟒袍男生女相滿頭髮白的陰柔男人走下車,一身氣勢如虹,陰柔氣息濃烈到極致。
再一眾太監擁護下,恭恭敬敬的來到商務車前方,拱手彎腰,恭敬道:「老奴韓貂寺參見陳侯爺,侯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商務車並無動靜。
鴉雀無聲,坐立車內的陳浩再度緩緩閉上眸子,依靠在後座,不知是沉睡,亦或是在養神。
韓貂寺不惱不怒,依舊彎腰,畢恭畢敬,「陳侯爺老奴此前前來乃是奉聖上之命下傳一道聖旨,還望陳侯爺不要為難老奴。」
天空飛雪依舊,灑滿天地。
白妝素裹。
大風搖曳,打亂天地。
依舊是鴉雀無聲,陷入無聲之境。
四野,無一人敢吭聲,一眾荷槍實彈的體質內人員不敢發話。
韓貂寺帶來的太監倒是有不少人眉頭蹙眉,表示不滿。
「架子怎麼這麼大。」其中一名年齡較小的太監嘀咕一聲。
咔嚓!
可,下一刻一雙大手襲來,韓貂寺悄無聲息的抓住了他的脖頸,微微用力,這位跟隨他多年的太監就此身亡,死時瞳孔放大,死不瞑目。
「陳侯爺也是你這等螻蟻議論的?」韓貂寺冷冷的瞥了眼死得不能再死的小太監。
在座的所有人全都嚇得噤若寒蟬,一個個面面相覷。
就算如何再不滿,也不敢再發出一丁點兒聲音,生怕步入後塵。
陳浩不說話,韓貂寺也不催,恭恭敬敬的站立在那。
良久,商務車內,總算傳出一道冰冷刺骨的聲音。
只此一個字,卻讓在座所有人都無端打了個寒顫。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