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病危
納蘭羽剛剛回到府上,就收到消息說,陛下病重,要他過去一趟。納蘭羽的眉頭一皺,自己走的時候陛下還好好的,怎麼說病了就真的病了呢?事不宜遲,拿起自己的官帽就吩咐著準備進宮。
此時,雲帆已經在那裡為赤燮施展針法,但是情況卻不容樂觀。他的眉頭微微皺起,畢竟很多東西並不是你想要什麼樣的結果就能給你實現的。
而赤燮身上的這個病,也是他無意中發現的。否則他也就不會平白無故的頭疼了。
自古以來都是成者為王敗者寇,如此的形式之後,可以做的,無非就是垂死掙扎。其實這麼說真的一點都不為過。其實雲童那幾日的裝作,也是公子帆要求的。所以皇上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整頓。
「怎麼?朕這兩日偶感風寒,你們一個個都按捺不住,想趁著朕歸西了好謀官升爵?」昨天還病入膏肓,今天就起床下地,準備整頓官場了。這一切都是裝作的。
所以在納蘭羽回到府里,收到宮裡的消息真的一點都不為過。朝堂上,赤燮的臉色很差,這一段時間,他經過了激烈的思想掙扎,最終同意了雲帆的建議,因為沒有什麼要比這個更好了。或許,這也就是宿命吧!不過,他認命就是了。
回到寢宮,他再也忍不住,吐了一口血昏迷過去,就像當初雲童那樣,根本找不出他的病因,只不過這次還兼有熱痛的癥狀,高溫不退。
「太醫,就沒有法子了嗎?」
一行人搖搖頭,就連墨玉都束手無策。她知道肯定是雲帆在其中有所行動,可她就是摸不出脈象,到底什麼原因,她和那些太醫一樣,一頭霧水。既然墨玉摸不出,那雲婉兒這個只知道部分醫理的半吊子就更不知道了。
「頭風病是一種以慢性陣發性頭痛為主要臨床表現的疾病,該病病程較長、纏綿難愈、易於複發。」這是雲帆的結論。
他早已知曉此事,可終究是不知該如何去救治,為此還特地去問了師父玉面神醫,但終究無果。不過先史上,也有一梟雄曾患過此症,卻因為要開顱而殺醫,即曹操與華佗,玉面神醫曾對雲帆如此說。
頭風病說白了就是在腦子裡長了些不好的東西,故要切除這些東西,但曹操不信任華佗,就把他給殺了,可是說,赤燮呢?他不敢保證。
納蘭羽來了的時候也看到了這一幕,聽到師父的話,和玉面神醫一樣,想到的也是曹操和華佗。
「師父,你準備怎麼辦?」納蘭羽並沒有著急說自己的意見,這是紅淚臨走告訴自己一定要記住的。
雲帆搖搖頭:「我沒辦法。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華佗的本事,只能是聽天由命吧!」
躺在龍榻上的赤燮倒在那裡昏迷不醒,這已是第三日了。這三日,從未上過早朝。
「天下初定,只怕是人心惶惶吧。」紅淚看著初陽的景色,說道,「你看天邊的紅霞,是要用晨光來映襯的。或許,他們就是一組搭檔,師父的光輝,是陛下給的……」
「大概吧……」
紅淚看到納蘭羽的手抱著自己的胸前一動不動,問道:「想什麼呢?」
「我在想,如果師父處在我這樣的一個境地,他會怎麼做?」納蘭羽發現了很多事情是自己太過於理想化了。
納蘭坤走進來,輕輕咳了一聲,兩人立馬分開,納蘭羽沒好氣地說道:「你丫的,裝什麼深沉!」
納蘭坤笑嘻嘻地看著他們:「我就是上了走走,這個家裡你最大,怕什麼啊!更何況,誰敢說什麼。」
納蘭羽看著他這沒個正經的樣子,眉頭微皺:「有的事情我不想一直強調。」
納蘭坤趕緊笑嘻嘻地說:「好了好了,我不打趣你們了。我就是來說,雲閣主讓你見機行事。」
「見機行事?」
「我覺得應該是靜觀其變吧!不過我倒是覺得師父是不是下了一個巨大的圈套呢?畢竟很多東西都是無理由卻很快就變化了的!」紅淚趕緊把話帶離主題。
納蘭羽坐在那裡出了口氣:「那就說得通了。」
「少爺,那我們……」
「靜觀其變,但一定要防患於未然!」
納蘭坤有些驚訝,他沒想到紅淚居然會這麼輕易就讓納蘭羽沉澱下來。雖然納蘭羽很有才華,但是過去的莽撞也是張毅幫忙壓制的。如此質變,納蘭坤真的有些驚嘆。
紅淚本來是要出去的,這麼一來時間也剛剛好,納蘭羽乾脆陪著她要在外面走一走,反正也是無所事事。不過他總是覺得紅淚心裡似乎有什麼事……
納蘭坤沒有跟出來,在後面的是石頭,還有給紅淚的幾個隨從。他們也沒有目的,似乎出來都是在茶館什麼地方呆著,這次也毫不例外。
納蘭羽見這裡離得糕點鋪並不遠,就說道:「去前面那家糕點鋪買些桂花糕過來,其餘的就隨便置辦一些吧!」
「置辦點綠豆糕吧!」
兩人相顧而笑,紅淚拿出來一錠銀:「你們一起去吧!想吃些什麼自己去買。我和少爺就在這裡呆著,別忘了我們還在這裡就行了。」
這是一句打趣話,紅淚在府中,沒少和他們分吃的。雖然他們賞錢少些,但是紅淚記得給他們送些東西去,差不多也就齊了。
這一點,紅淚是學著師父來的,這幾日,師父已經回去了。陛下身體一直不好不壞,早朝也由雲婉兒垂簾聽政。現在就是立儲,他們這些人都齊刷刷到了三皇子蕭椒你一邊,至於為什麼,不言而喻!
很多東西都是表面上的,和氣生財!如此,也可以說蕭椒是在想著帝位,實則是架空。或許是這樣吧……
紅淚看著他,淡淡說道:「你有沒有什麼想說的?」
納蘭羽搖頭:「沒什麼必要吧!操之過急也不是什麼好事,或許我自作自受的要多一些。」
「皇上病危了……」納蘭坤上氣不接下氣地跑了過來,呼吸聲如雷貫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