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贖身

「紅淚，你可是花魁，所有人都在看著呢，在舞台上可千萬不能掉鏈子。知道嗎？」紅娘看著紅淚的樣子，就彷彿是對待一個珍貴的東西，生怕出了什麼岔子一樣。

可是紅淚不為所動，好像什麼都沒有聽到一樣，默默地看著下面的情況。其中的一個人讓她心中動蕩，那個所謂的她的那個父王，蕭毅。

淚水打濕了面具，也同樣浸殘了她的容妝，好像樓主從一開始就料到了這一點一樣，不過這一點的思緒，再一次讓她想起了紅娘的話。這個帶著面具沒有絲毫情感的男人，真的是為了自己嗎？那他是為了什麼呢？

抬起頭，望著對面的那個位置，而那個位置上的那個人也正在看著她，之間的距離，存在著的不僅僅是間隔，更是神秘。似乎，他的面具一直都是帶著的，他是怕有人發現什麼嗎？可是這樣，有怎麼會是三相，雖然她不知道這個官職是什麼樣的存在，因為那個時候似乎沒有這樣的官位設立。

「紱絨哥哥……」

紅淚的身影如同仙女下凡一般，順著垂降下來的綢緞滑落，在平庸無奇的歌舞中增添了一抹靚麗顏色。

「哎呦！這是花魁吧！相比於往年，今年這可是獨具一格吶！」

「是啊！真是沒想到納蘭樓主今年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一種出場方式。想必今年的花魁應該是最漂亮的一個了吧！」還有人在一旁說著，眼神里那種異樣的神色足以說明紅淚的可人兒。

「不過……我怎麼覺得今年似乎是有些不尋常了呢？往年可不是一枝獨秀啊！」

「秀什麼秀，那可不說，現在在台上還穿衣服的就剩她一個人呢！今年我可是勢在必得。」

一旁有人就問道：「哎？老三，我記得去年你可就把人家花魁給奪走了，今年無論如何得，放放手了。要不然這身體，可是要吃不消的。」

「嘿嘿，我老三平時呢，也就是喜歡玩玩女人，這要是斷了，命可也要斷了。要是能死到這樣的女子肚皮上，我老三做鬼也風流！」

不堪入耳的話，成為喧鬧的主要原因，納蘭坤看著納蘭羽，納蘭羽卻是搖搖頭。他自然清楚下面這些人那些話，因為這些人從來都是這個樣子，口無遮攔。才不久前因為口無遮攔收拾了一個，現在又冒出來一個，可不是要槍打出頭鳥嘛！

「脫，快脫啊！」這些人已經等不及了，紛紛催促著。

紅淚就看著正對面左摟右抱的蕭毅，蕭毅也不摸索懷裡的那些美人了，以為紅淚對他有意思。不過紅淚就是看了看，又扭過頭去，隨即，最外層的白紗褪去。

「紱絨少爺，你就要眼睜睜看著她這樣嗎？」納蘭坤沉不住氣，就有些埋怨他。

納蘭羽心裡也不好受，但是他不得不沉得住氣，因為要想拿的起，就要先放的下。

「賣身契你拿到了嗎？」納蘭羽側過身看著納蘭坤，心裡有了對策。

納蘭坤一點頭：「那當然了，喏，你看。」手一攤，隨即一張契書就擺在他眼前。

納蘭羽點頭：「有了這張賣身契，最起碼其他人就是有心也無力了。」

「那三皇子呢？」

對於納蘭坤的這個問題，納蘭羽只是搖頭苦笑，有些東西他還不你說，畢竟他不想給靜茹的心裡留下一個地痞流氓的映象。而這一點，他還是畢竟在意的，他們這種人，誰不想在另一半的心裡留下謙謙公子溫潤如玉的形象呢？

「你做好你自己的事情，餘下的，我會處理好。」納蘭羽並沒有因此而發火，畢竟很多時候全靠納蘭坤這個跟班在身邊。

「快看，紅淚的第二件衣服也脫了，有沒有發現她茂密的絨毛越發的清晰了！」

「別急別急，慢慢來，後面還有好戲呢！」

紅淚身形一轉，每一個身影都深入人心，就連上面的納蘭坤也是忍不住讚歎：「你說這女娃娃可真是不簡單吶！少爺，你怎麼會喜歡上這麼一個輕佻的女子呢！」

「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納蘭坤搖搖頭：「不知道。」

納蘭羽淡淡說道：「《玉樹後庭花》，牧之言有：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這也是他不願意為大炙王朝朝臣的原因。如此避諱的東西，這女子卻在不經意間暗諷了這些在場的達官貴族，你覺得不讓人驚訝嗎？」

納蘭坤有些明白了：「原來是少爺的故人吶！難怪少爺會這麼上心，而且這麼長時間了，少爺在暗中策劃了這些，全都是為這個時候做準備。」

納蘭羽點點頭，只是說道：「此事你知我知，切不可透露給第三個人。」

「是。」

納蘭坤知道納蘭羽是什麼意思，說白了就是叫停。至於怎麼做，那就看納蘭坤的造化了。

「請停一下，剛剛有位金主已經在戶部消了紅淚姑娘的奴籍，如今也就不是我清風明月樓可以說了算得了。還請諸位見諒。」

納蘭羽在上面啞然失笑，這麼做實在是有點過分，自己這是趕鴨子上架了。納蘭坤有幾斤幾兩，納蘭羽還是知道的，可是沒想到他會這麼做，實在是有點太過於笨拙了。

納蘭坤在下面焦頭爛額，這麼多賓客被人抄了後路，可想而知其中的氣憤，紛紛要求那人露面給個說法。尤其是那些大臣，鬧得是一個比一個激烈。

納蘭羽是發現這個兄弟解決不了這種問題了，隨即從二樓上一躍而下，緩緩點地，不偏不正正好在紅淚的身邊：「各位兄台，看在小人的薄面上，還請諒解。畢竟紅淚不是尋常家女子，托我之人也非普通人，有些東西大家還是不知道的好。」說完這句話，納蘭羽看了紅淚一眼，紅淚卻絲毫不為所動。

「那行吧！看在納蘭老弟份上，我們就不追究了。不過我覺得，像紅淚這樣的姑娘，倒是配納蘭公子綽綽有餘啊！寶刀配英雄，佳人配郎君。你們說，是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