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小白哥哥也該對我負責了吧?
看著自家門外站著的衣決飄飄的長發美人兒,又踮起腳瞄了一下後邊跟著的星稀和月疏二人。
木白沒忍住抽了抽嘴角。
還真是...挺多人的。
看了看眼前面無表情的少年,辭蘇垂下黑如鴉羽的睫毛,視線放在腳尖兒上,低沉又帶著失落的聲音響起:「小白哥哥就這麼不歡迎我么?」
啥?
木白有些無法跟上他的腦迴路。
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的木白抬手撩了撩頭髮,側了側身子,扶著門后的把手,做了個請的動作:「請進。」
態度端正的像五星級招待所里經過專業培訓的服務生。
「好。」辭蘇瞬間抬頭揚起一抹淺笑。
木白把幾人引進了客廳。
「做吧。」木白淡淡的開口道。
餘光瞥到了沙發上還沒來得及收拾的零食袋子,木白幾乎是光速的撲了過去。
然後迅速的站起身,單身背再身後,假裝剛才什麼都沒發生:「那個...你們先坐。我去給你們倒點水。」
說完,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後邊站著的是什麼洪水猛獸。
留下客廳里三人一狗默默無言兩相望。
千橙看著對面的三個人,甩了甩短短的小尾巴。
這就是剛才門外站著的小鬼?
切,我就說嘛。
要相信科學!科學才是發展的源泉!
不過,這幾個小鬼長得還真挺好看,的尤其是坐在中間的那個小姑娘。
嘖嘖嘖,你聞聞這人身上的靈息,可不要太濃太好聞哦。
說白了這隻狼就是看上了人家的顏了。
坐直了身子,千橙睜著一雙大大的狗眼一瞬不瞬的看著辭蘇。
頭上的銀色剪耳動了動。
嘿嘿,萌吧?
這還是他剛才看大耳朵圖圖學的呢!
某顏狼恬不知恥的往上揚了揚小腦袋。
辭蘇抬腿支起下顎,眼尾上挑,眸色淡淡的看著這隻動作跟人一般無二的小奶狗。
「想我抱?」辭蘇有些好笑的開口道。
聽到這話,尾巴就快翹到天上去的千橙,狀似不經意瞄了辭蘇一眼,又快速的收回視線。
頓了那麼幾秒,才緩緩的點了點自己高貴的腦袋。
木白把自己收拾妥帖,雙手端著托盤。一出來看到的就是自己狗子跑到別人懷裡去的場景。
雖然,這狗子看不出有什麼表情。不過看他那搖晃的小尾巴就能看出來他的愜意。
好傢夥,還挺會給自己找享受啊。
木白眯了眯眼走了上去。
端端正正的把白開水擺上。
不怪她不想拿出點兒好東西來招呼特意上門來的客人...
只不過家裡一年到頭也來不了幾個人,她自己又過的糙,平時給自己喝口熱水就不錯了。更別提還給家裡備上茶葉檸檬橘子水之類的了。
茶葉倒是有,不過看那已經被灰塵遮蓋住的生產日期,已經不能喝了。
就這熱水,還是她用了靈火現燒出來的呢!
「快喝吧,熱乎著呢。」木白難得覺醒了作為主人的自覺。
星稀和月疏兄弟二人看著眼前玻璃杯里冒著騰騰熱氣的白開水,表情頗有些一言難盡。
倒是自家殿下,聽完木白說的話,還真的伸出了手。
「嘭!」玻璃杯碰撞到白瓷磚鋪就地面上,發出一聲脆響。
簡單來說就是...杯子摔碎了。
辭蘇神色有些慌張的彎下身就要去撿。
「哎,別!」木白著急的開口道。
彎下身子上前想都沒想,抓住了那雙素白修長的手。
空氣似乎有那麼一絲絲凝滯。
「額...」木白一瞬間就收回手背在身後。
歪著頭就是不看辭蘇,有些結結巴巴的開口道:「那什麼...你受傷了,我去...我去給你拿葯。」
說完僵著身子同手同腳的出了門。
坐在沙發上目睹了全程的星稀和月疏:「......」殿下可真是...機智呢
狠起來連自己都算計。
滴!您的心機美人兒已上線。
辭蘇懶懶的靠坐回沙發上,抬起自己受傷的右手,有些妖媚的看了看燙紅了的手背,又轉了轉手腕,歪了歪頭看了看被玻璃碎片划傷的指間。
長長的頭髮順著他的動作散在肩頭上,摸了摸懷裡的小奶狗,唇角緩緩勾起,帶著那麼一絲小得意。
星稀月疏二人齊齊抬手捂住眼睛。
夭壽了!
沒眼看吶沒眼看。
索性木白很快就把葯買回來了,兄弟二人這才舒了一口氣,一臉感激的看著木白。
剛一回來把葯放在桌子上的木白:???
「別理他們,他們眼神有問題。」辭蘇幽幽的瞥了兩人一眼,不咸不淡的開口道。
「奧。」木白蹲下身子去拿袋子里燙傷膏和棉簽。
看著木白手裡的動作,辭蘇勾起嘴角默不作聲。
「把手給我。」木白一手拿著沾好葯的棉簽,一手伸開,示意辭蘇把手放上來。
辭蘇垂眸看著她粉白色的掌心,挑了挑眉梢,瀲灧著硃砂,施施然的把受了傷的手放了上去。
房間里的暖光燈打在了神色認真的給辭蘇上藥的木白周身,柔和了她的眉眼,也,挑動了他的心弦。
把小熊樣式的創口貼貼好后,木白一拍大腿,抬頭看向辭蘇,聲音裡帶著絲小驕傲:「好啦。」大功告成!
還未來得及站起身,頭頂上就傳來溫雅蘇魅的聲音:「嘴也親了,手也牽了,小白哥哥也該對我負責了吧?」
木白大腿根發麻,一下子坐到了地上,腦袋還碰到桌子角。
扶著腦袋木白一下子站了起來:「啥?你說啥?」
她沒聽錯吧?
這小姑娘腦子沒壞吧?
難不成是發燒了?
就連辭蘇懷裡窩的舒心的千橙也一瞬間跳到了地上,隱隱約約有些炸毛的樣子。
他沒聽錯吧?
這小姑娘長的挺好看的,怎麼就眼神不好使呢?
辭蘇有些茫然的抬起頭看著木白開口道:「木白哥哥是不想對我負責了嗎?」
還不等木白開口,辭蘇神色淡淡的看向前方又繼續說到:「我從小身子骨就不好,雖然不怎麼出這京煙城,可也是看過畫本子聽過戲曲子的。」
側了側身子伸手抓上木白的衣服,抬頭看了眼一臉獃滯的木白,眼底劃過一絲清淺的笑意,垂下眼瞼又繼續說道:「上邊說,未出閣的姑娘家,若是被男子牽了手,這男人啊,就得負責娶了人家姑娘。若是不應,那便是無情無義戲耍女兒家感情的負心漢。」
回過神來的木.負心漢.白:「......」我怎麼就成了無情無義還戲耍女兒家感情的負心漢了?
木白剛想開口為自己證明,辭蘇魅然又帶著笑意的聲音傳來:「而且,小白哥哥可是吃下了我的冰糖葫蘆呢。」
辭蘇撐著下臉頰似笑非笑的看著面兒上沒有任何波動的木白。
水袖滑落,露出帶著白玉菩提根的如雪皓腕。
一抬頭木白就看到了那覆在上面的紅線,瞳孔縮了縮,幾乎是下意識的動了動左手的無名指。
沒有得到絲毫響應...
反倒是辭蘇手腕上的紅線閃動著浮光收了收。
和木白有靈契通感的千橙自然也感受到她的反應。
大大的眼睛眯起,神色莫名的看向辭蘇。
這小丫頭從出生就帶下來的姻緣線竟是到了這小姑娘手裡么?
視線在辭蘇和木白身上打量了幾個來回。
木白抬手捏了捏眉心,頓時一陣無語。
這都是些什麼破事兒?!
這小姑娘不知道為什麼鐵了心要讓她負責,她要真是個爺們兒,娶她倒也沒什麼,可事實是,她不是啊!
斂下心神,木白舔了舔乾澀的唇角,隨手摸出一塊糖扔進嘴裡,挑了挑清冷的眼尾,開口帶著一絲痞氣:「負責是不可能負的了,小蘇蘇可能還不知道吧?」。
頓了頓,木白看著垂下眼瞼看不清神情的辭蘇,伸出手指挑起了美人兒的下巴,對上那雙似瀲著水色的鳳眸,繼續道:「我啊,風流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