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大姨媽突然造訪
海的味道迎面而來,並不算很好聞,但太陽落山,白天的炎熱漸漸散去,此時吹拂來的海風又把剩餘的熱吹散了一些,一切的感受都恰到好處。
喬煙赤腳踩著沙灘,軟綿綿的沙子裹著腳,從腳丫的縫隙穿過,有些癢卻又很舒服。
正沉浸在這樣的氣氛之中,身下突然一股暖流湧出,喬煙瞬間僵硬在原地,一動不敢動。
大姨媽竟然造訪了!
「怎麼了?」薄靳言側眸看著她,見喬煙臉色僵硬,黑眸中多了幾分擔憂,「哪裡不舒服?」
「我……」喬煙剛想說沒事,又想到這會兒需要一個借口回去,頓時小心翼翼彎下腰,捂著肚子道:「我肚子有些疼,不知道是不是東西吃多了。」
薄靳言臉色突然就沉了下來,「我帶你回去。」
這麼說著,他彎身,二話不說就把喬煙打橫抱起。
喬煙下意識摟住他的脖子,從下往上看,他下顎綳得緊緊的,臉色不大好看,大概是焦急又擔心。
喬煙覺得暖心,唇角抿開一個小小的弧度,轉而又不太捨得他這麼憂心,低聲道:「其實也不是很難受,就是……有些想上廁所。」
「忍一會兒。」薄靳言說完這句話,腳步又加快了幾分。
不遠處,歐文看著薄靳言大步抱著喬煙往住處走去,思索了一下,還是識趣地沒上去說自個兒租的三輪車就在附近。
年輕人嘛,比起坐車,不是更喜歡背背抱抱什麼的。
薄靳言本就腿長走得快,哪怕抱著一個喬煙,也絲毫不影響他走路的速度。
到住所時比來的時候花的時間短了許多。
喬煙進了房間,才突然想起來,她根本就忘了自個兒大概會在這幾天來大姨媽的事,那東西也壓根沒準備。
平時大姨媽造訪,喬煙都是偷偷摸摸,盡量避開薄靳言,扔垃圾的時候也是小心翼翼的,盡量不讓秦嬸發現有什麼怪異的地方。
現在好了,她能用什麼理由大晚上的自己出去買衛生巾?
喬煙在房間里走了幾圈,有些煩躁。
驀地靈光一閃,喬煙拉開門走了出去,薄靳言竟然坐在外邊沒走。
「你怎麼還在這兒?」喬煙脫口而出。
薄靳言目光落在她身上,上下打量了一會兒,見喬煙沒露出不舒服的模樣,沉聲問:「還不舒服?」
「上了個廁所,好多了。」喬煙說完這句話,又感覺下邊的暖流洶湧了一些,霎時間又急了起來,來不及應付薄靳言,大步走向樓梯口,「我去找秦嬸。」
背對著薄靳言的時候,喬煙還下意識夾著腿走路,生怕就這麼一會兒功夫,漏到了褲子上,被薄靳言察覺出不對勁。
她卻不知道,自個兒現在這模樣就已經十足不對勁了。
薄靳言探究的目光隨著她的背影移動,眼裡透出幾分困惑。
好端端的,看起來不像不舒服的樣子,但又總感覺哪裡怪。
喬煙一下樓,就把秦嬸拉進了衛生間,小聲地問道:「秦嬸,你有沒有那個……衛生巾?」
最後三個字喬煙說得有些小聲,耳根子有些熱。
秦嬸一時沒聽清楚,「啥?」
喬煙又複述了一遍。
秦嬸愕然瞪大眼睛,「你要那個幹啥?這不是女人用的東西嗎?」
喬煙低咳一聲,「我帶的這雙鞋有些硌腳,這不是說用那個東西墊著會舒服一些嗎?就想試一試。」
「原來是這樣!」秦嬸恍然,隨即道:「成!我上屋裡給你拿去!剛好這回我帶來了。」
喬煙攔住了她,看了一眼門口,壓低聲音:「你給我多幾片,還有就是,別讓歐文和小叔叔看見了。」
秦嬸笑了,只當喬煙是害羞,也沒多想,一口答應了下來。
拿到衛生巾的時候,喬煙總算鬆了一口氣,乾脆在一樓衛生間墊上,穿好褲子的瞬間,總算放鬆了。
思索了一下,喬煙把剩下的幾片衛生巾都揣到了兜里,雖然有些鼓,但總比拿著走出去的好。
秦嬸看她出來,目光落在喬煙的腳上,問道:「怎麼樣,小少爺?好用不?」
喬煙含糊地回了句:「還行。」
生怕秦嬸要扒她的鞋,喬煙急匆匆上了樓。
剛到二樓就對上了薄靳言一雙幽邃的黑眸,喬煙心虛地把手揣進兜里,面上淡然,「小叔叔,你怎麼還在這兒?」
「找秦嬸拿了什麼東西?」薄靳言不答反問,視線還落到了喬煙鼓起一大塊的口袋,他目光過於犀利,彷彿洞悉一切,讓喬煙格外心虛。
「一點治肚子的葯。我先回房間休息了。」
說完,喬煙飛快地竄進了房間,把衛生巾藏好,這才徹底鬆了一口氣。
現在她真是十分慶幸,這間閣樓每個房間都有獨衛。
喬煙平日里來大姨媽反應倒不是很大,但不知道是身體原因還是因為吃了太多寒性的海鮮,洗完澡之後,肚子突然疼了起來。
疼得倒不是厲害,但這疼痛持續得太久,也足夠讓人難受。
秦嬸定時給喬煙送牛奶,聽到喬煙聲音虛弱地讓她進去,看著喬煙整個人鎖在床上,滿頭大汗,嘴唇發白,嚇了一跳,「小少爺,您這是怎麼了?」
喬煙咬了咬唇,儘管有些疼,但又不能說自個兒姨媽疼,只輕輕地說了一聲:「沒事,就肚子不太舒服。」
「我看您臉色不太好,要不去找個醫生來看看吧?」秦嬸說著,把牛奶往桌上一放,就轉身出去了,大概是去找薄靳言了。
喬煙捂了一下肚子,總覺得有些冷,掙扎著坐了起來,端過桌上的牛奶喝了幾口,總算覺得舒服許多。
沒一會兒,薄靳言就大步走進了她房間,眸色冷沉,「還不舒服?」
他氣勢很強,這會兒有些不悅,整張俊朗的臉看著又帥又凶。
「沒事……」喬煙沒說完話,薄靳言就已經朝著床走了過來,伸手摸上她的額頭。
喬煙滿頭都是汗,下意識躲了躲,沒躲過。
薄靳言臉上沒有嫌棄,只皺著眉頭,冷聲質問:「到底哪裡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