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賊喊捉賊
「陳大人,這是什麼東西啊?」
陸明不解的看著罈子里的靈石。
陳穩思索了一番,隨後問道:「對了,陸明,你說那春雨樓在整個大唐,都開設了酒樓嗎?」
陸明不知陳穩為何這樣問,不過還是如實回道:「我聽別人說,只要是較大的城市,都有春雨樓。」
聞言,陳穩笑了起來。
「等到天快亮的時候,你去外面晃悠一圈。」
「啊?」陸明一愣,有些不解:「可是,萬一被侯府的人發現了。」
「沒事,你聽我的就行了。」
……
一夜時間,漸漸過去。
侯府的書房中。
公孫南臉色越發陰沉。
「侯爺,我們四人,使用神念掃蕩,將整個公孫城,找了好幾遍,依舊無法找到那小子的下落。」
鐘意皺著眉說道。
在他旁邊,站著三個老者,皆是尊級修為。
「辛苦諸位了。」公孫南無奈,只能嘆氣說道。
「侯爺,難道,那小子溜出城了?」苗齊低聲問道。
四個尊級強者,聯手在整個公孫城,搜索了整整一夜。
都無法發現那陳穩三人的蹤跡。
只能說明那小子,已經離開了。
公孫南此時正在氣頭上,無法對四位客卿動手。
苗齊這一開口,不是撞到槍口上來了么?
聽到他說話,公孫南便一巴掌抽了過去。
「如果不是你失手,那小子早就死了。」
聽到公孫南的喝罵,苗齊自然不敢還口,只能低下頭:「是小人無能,請侯爺息怒。」
「哼,如果今天的婚宴,出現什麼意外,我要你的狗命。」
「是!」
苗齊苦著一張臉。
「天快亮了,打開城門,歡迎各路來賓。」
公孫南嘆了口氣道。
即便陳穩現在在城中,即便放他離開。
也沒辦法,只能開門了。
就在命令剛剛傳達之際。
鐘意忽然眼神一亮。
「王爺!找到了!」
……
蒙蒙亮的天空,城南牆邊。
陸明從地窖口出來,東張西望一番。
在看到不遠處一隻麻雀看到了自己后,又驚慌失措的鑽進了地窖,將木板拉過來蓋上。
「怎麼樣?被侯府的人發現了沒?」
陳穩看到陸明回來,笑呵呵的開口問道。
「恩,我看到昨天那樣的麻雀了,應該是看到我了。」陸明心有餘悸的道:「陳大人,你這是要做什麼啊?咱們藏得好好的,等開了城門,安全離開不就行了嗎。」
「侯府不是要辦婚宴嗎?我給他們送個禮。」
陳穩說著,嘴角一笑,看向了那一大壇靈石。
沒有絲毫猶豫,陳穩直接伸手抓去。
果不出所料。
一陣禁制出現,五彩斑斕的光幕,將整個酒罈,守在其中。
「五彩困法?」陳穩咧嘴一笑。
那春雨樓的人,還真是挺謹慎的。
先是挖了一個藏酒的地窖作為掩護,然後還在靈石的罈子上下了這種禁制。
五彩困法,要說有多難,也不見得。
最主要的是,複雜。
赤橙黃綠青!
五彩困陣,相輔相成。
想要解開,必須按照順序,一條條的抽離這五彩困陣。
若是其中順序出了差錯,那麼這五彩困陣便會發生轉變。
普通人,想要解開,至少也得花費數個時辰來觀察其中規律變化。
要麼,就是實力遠比布陣之人高,以力破陣。
這靈石藏在這裡,可以說是安全到了極致,少有人能夠輕易偷走。
而正巧,陳穩正是這少數幾個人之一。
因為被困在大通山五百年。
陳穩研究得最為精通的,就是各種困陣,甚至可以說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
若是用這個世界的稱謂來形容。
至少也是宗師一級。
僅僅只是掃了一眼,陳穩便發現了布陣者留下的痕迹。
直接揮手,將五彩光幕層層剝離。
……
春雨樓頂部。
一個白髮老者,猛然睜開眼眸。
「遭了!」
說完,老者直接衝出春雨樓,飛速朝著地窖位置奔去。
與此同時。
鐘意也趕到了地窖上方。
「呵呵,貓捉老鼠的遊戲,結束了!」
握著劍,鐘意冷笑不止。
昨日陳穩讓自己丟的臉,今日一定會讓他加倍奉還。
一劍劈開地窖隱藏的木板。
鐘意直接跳了進去。
一股濃郁的酒香,在整個地窖蔓延。
「出來吧,別躲了!」
「我已經看見你了!」
鐘意揮劍。
一道道劍刃四處掃射。
將地窖之中還未被陸明砸碎的酒罈,全部斬碎。
只不過在將所有酒罈都斬碎之後。
鐘意眉頭一沉。
「人呢?」
隨後,鐘意展開神念。
這才發現,整個地窖,空無一人。
只不過,鐘意卻發現了一處牆壁上,有靈力殘留的痕迹。
「遁地術?」鐘意冷笑一番:「真是可笑,公孫城有護城大陣,你這遁地術,也逃不出去啊,反倒是在地下,行動受限,不是找死么。」
說完,鐘意便想要直接順著陳穩留下的靈力痕迹,直接追過去。
不過就在這時,身後卻響起一個聲音。
「我說是誰有這麼大能耐,片刻便將我設下的困陣破去,原來是鍾先生啊。」
鐘意聞言,眉頭一皺轉頭看去。
「林言?」
林言雙眼泛冷,看著鐘意,笑呵呵的道:「鍾先生,將你偷走的東西還回來,念在公孫侯的面子上,此時我權當不知。」
鐘意聞言,眉頭一皺:「我在抓賊,沒心思和你閑聊。」
說完,鐘意便想離開。
林言卻是一個閃身,攔在了鐘意的身前。
「好一個賊喊捉賊,鐘意,不要以為你達到了尊之一境的實力,就可以為所欲為,真以為我春雨樓,是好欺負的?」林言悶聲喝道。
「林言,我給春雨樓一個面子,不和你計較,趕緊滾開!」鐘意一愣。
心中也是有些煩躁。
這林言,也只不過是靈級七境的實力,若不是對方背後的春雨樓,隨手便可將其斬殺。
「滾開可以,這地窖中的東西,你總該給我一個交代吧。」林言面對鐘意,卻是絲毫不怯。
「不就是幾壇破酒么?我賠給你總可以了吧。」
鐘意不耐煩的說道。
「幾壇破酒?」林言冷著臉道:「我說的,是地窖中的靈石,那可是我春雨樓,在公孫城,十年的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