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章暗算
女人搖晃著手裡的高腳杯,紅色的液體在燈光下格外的誘人,她靠在沙發上,嘴角的笑容格外的別有深意。
門口響起來一陣敲門聲,她皺著眉頭,冷聲道:「進來。」
來人說道:「小姐,盛先生將她救了下來。」
「不是說了要殺她滅口嗎?」女人瞪大了眼睛,眼裡都是憤怒,錯失這一次機會,便是很難再有機會了。
這人低頭:「我好像被盛先生給盯上了。」
「沒用的東西。」女人把酒潑在了來人的頭上,已經快要忍不住心底的怒意,閉著眼睛,吸了一口氣:「我會給你一筆錢的,你準備一下,離開這裡。」
要是被盛林墨給發現了,肯定會遷怒於她的,她這一輩子,都別再想和盛林墨在一起了。
「是。」這人只是點頭。
這時,手機震動著,她皺眉接起,那邊幾乎按捺不住恐慌了:「這事兒,是不是你做的?」
她走到陽台上,語氣里都是輕佻:「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
「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犯法?追究起來,你是要負刑事責任的!」那邊的人綳不住了。
事發以後,怎麼會不忐忑呢?
那個男人,就是她掩護進去的,追究起來,一定會查到她頭上來的。
「費小姐,這是害怕了?」女人不緊不慢地回答著,沒有一點兒的焦慮。
費雨萌都不知道該怎麼接她的話了,她使自己鎮定了一些:「你要怎麼做,是你的事兒,如果牽涉到我頭上來了,你知道我會怎麼做的。」
「你會怎麼做?你以為你能脫得清這層關係嗎?」女人嗤笑一聲。
她還是太嫩了。
「這都是你做的,和我沒有任何關係。」費雨萌氣得心慌。
「我們現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要是我被知曉了,我絕對不會讓你全身而退的。」女人一字一句地開口:「別害怕,我已經遣退了那個人,乾乾淨淨的,確認無誤。」
費雨萌深吸了一口氣,這還是自己第一次這樣心虛,她咬著唇:「好,希望如此。」
聽著電話里另一頭傳來的忙音,她捏緊了拳頭,又給自己倒上了酒,心裡,還在盤算著下一次。
她絕對不會就這樣輕易地放過顧霜安。
只有讓她徹底地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她才可能取代她的位置,一輩子在盛林墨的身旁。
此刻,他站在顧霜安的門外,他不願意進去探望她,他沒有找到那個幕後兇手。
裡面的人,全由歐陽靖峰在照看著,他也很是放心,至少,他不會害她。
「盛總,剛剛我已經派人去查了,這個村子比較落後,很多地方都沒有修監控,我們能得到的線索,也是少之又少。」徐恆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盛林墨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之後,派人盯緊了,千萬不能再讓她出事了。」
「明白。」徐恆咬著牙。
等到顧霜安睡下之後,歐陽靖峰準備出來打水,就這個功夫內,他撞上了在門口等候的盛林墨。
兩個人視線交匯,卻無任何交流。
彷彿一個眼神,兩個人之間似乎就是在通訊。
打了水之後,歐陽靖峰從裡面出來:「聊聊吧。」
「她怎麼樣了?」盛林墨目光還落在房裡已經躺下的顧霜安的身上,滿眼擔憂。
歐陽靖峰說道:「燒已經退了,現在已經睡著了。」
「還好。」盛林墨心裡鬆了一口氣。
「找到兇手了嗎?」歐陽靖峰疑惑地看著他。
「沒。」他搖頭。
「你應該不會覺得這是她的仇家進行報復吧?」歐陽靖峰挑了挑眉。
盛林墨眼裡微眯著:「你這是什麼意思?」
「很明顯了。」歐陽靖峰嘆息:「若不是你在她的身旁周旋,她又怎麼會受到這麼多的傷害?」
無論是出自於他給的,還是他的身邊的人給的,他是這件事里的唯一指向性。
那麼多形形色色的人,都處理不幹凈,又怎麼能保證顧霜安的安全呢?
「你說的這些,無非是為了讓我離開她罷了,你知道的,我不可能。」盛林墨屏氣凝神。
這就像是一個無理的請求。
歐陽靖峰眼裡都是輕蔑,笑著道:「那你的愛,實在是太過自私了。」
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卻不剩一點兒地為她著想。
「自私?」盛林墨對此嗤之以鼻:「外界的干擾,難道,就是我造成的嗎?」
「如果不是你的存在,她不必要受到這麼多的傷害,就算是為了她好,你也要離他遠一點。」歐陽靖峰上前了一步:「你還不明白嗎?」
盛林墨眯著眼睛,幾乎掩飾不住眼底的憤怒:「你一個外人,憑什麼左右我們的想法?」
「你們?」歐陽靖峰冷笑一聲:「顧霜安,和你之間,從來都不是一路人。」
「輪不到你來說。」盛林墨冷眼看著面前的歐陽靖峰。
走廊上的曹珊珊嘆了一口氣,他們這兩個看著對方都不順眼,對此,她也是無可奈何。
可偏偏,這兩個人都心悅於顧霜安。
她想她要是顧霜安的話,可能就覺得為難了,這兩人都這麼優秀。
這兩個人就一直僵持在房間門口,曹珊珊看不下去了,她上前,插在兩人之間:「兩位大哥,現在夜已深,這時候該睡覺了吧?」
「不困。」盛林墨冷聲。
「不睡。」歐陽靖峰亦是如此。
曹珊珊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眨巴著自己的大眼睛:「你們一直在這裡吵下去,霜安還要不要休息了?」
「你讓他走。」這兩人異口同聲,看對方都很不順眼。
「你們。」曹珊珊傻眼了,她嘆了一口氣:「你們都這樣,誰都不願意退一步,那霜安就不用休息了?」
這兩人對視時,眼裡放出來的射線都可以產生一條電流了。
「我要守著她。」歐陽靖峰凝眉。
盛林墨不甘示弱:「我也在這裡守著。」
「你們倆都走吧,我守,還不行嗎?」曹珊珊無奈地垮著一張臉。
也算是把這兩尊佛給打發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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